串起記憶中散落的記憶明珠——那些 我懷念的老師
生命的長河中,不可能留下每個人的足跡。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錯過,就永遠再見不到,再也回不去了。匆匆一別,便近乎永別。我不能保證能永遠能記起每個親愛的朋友,但是在回憶之畫中你們一直是我涂成暖色的部分。聊以此文懷念逝去的歲月。
與李老師的奇遇
認識我們系主任的地點竟然不是在學校,而是偶爾的一次采訪中奇遇。憶起當時,總會想起我曾理直氣壯地說過的一些謊話,真是天真。當時剛上大學,還不知道系主任是怎樣一個職位。當時端午臨近,各界社會人士關(guān)心未管所的孩子,為他們贈送粽子聊表心意。主辦這次活動的單位是婦聯(lián),在婦聯(lián)集合然后前往未管所看望那些孩子們。在出發(fā)前可聽到有人在簽到時說她是太原大學的,就很好奇,便上去和她搭話,告訴她我也是太原大學的。她問我說是哪個系的,原來我和她是一個系的。那時李老師還沒開始代我們課,只是有次好像在教室后排聽了一節(jié)課。她問我是否有課,怎么沒見過我。我還找了個理由說,說我上課一般坐前排。
記得在匯報表演的時候,未管所的孩子們訴說了一些他們的故事,關(guān)于如何走進高墻的故事,我坐在李老師后側(cè)的座位上。她當時穿一件白色的西服,在袖口和衣領(lǐng)處有墨跡似的花紋,無意間看見她不停地拿起桌上的紙巾擦拭眼淚。隨后我們一起參觀了未管所的生活環(huán)境,他們的床上只有白白的枕頭和被子,別無它物,床褥整齊的像是白色的紙片。在每張床上的同一個位置都有一張同樣大小的家庭合影,照片下方有每個人的座右銘,諸如“浪子回頭金不換”之類的座右銘。在他們一張公用的桌子上生活用品擺放的盡然有序,估計規(guī)格到了牙刷頭朝向角度吧。未管所的人員向我們介紹了許多孩子們的生活情況。
在與李老師同行回來的大巴車上,我問了她好多關(guān)于未成年犯罪之類的問題,和一些學習方面的事情。在三橋大廈用過工作餐之后,我便急忙趕回晉祠上課去了,沒來得及向李老師道別。
回到學校忘記一個孩子的事例情況了,鑒于新聞的真實性要求嚴格,我又不能杜撰。便給李老師打電話了,她告我怎樣寫稿件之類的事情。
回歸總校以后,漸漸明白學校部門設置和概況了,大二大三的學習生活中,對李老師就徒留“敬畏”了。
在大二寒假前,系里安排認知實習,我和歆潔一組安排在系辦實習。下課后,我們一起去系辦幫忙處理系里的一些日常事務。負責安排我們認知實習的是陳老師,那天李老師和陳老師交代了半天我實習期間的工作安排問題。認知實習那些天,李老師會在辦公室,還會給我些好吃的。沒幾天太原下雪下得象遭劫了一樣,匆匆放了寒假。認知實習也隨之結(jié)束。
之后的日子由于課程安排問題,很少能再見到李老師了。偶爾在學生會競選,系里有重大事情詔告學生才能見一次,直到畢業(yè)……
小時候不懂得愛
我對小時候的事情記憶不是很清楚,從三年級開始,有個剛畢業(yè)的任老師開始代我們語文課兼班主任,對她的映像不是很深。唯一的記憶就是,寫錯生字的時候,她會狠狠地打我。不過,她也經(jīng)常給同學們念我的日記,還給我寫過一條批語,長大做個小作家。小學畢業(yè)后再見她時,是在我高考的考場上。高考那天,我去的偏晚,監(jiān)考老師要檢查我準考證。我遞給她時,不知道是出于一種什么感情和我相視一笑,我僅僅是覺得面熟吧。落座后,看到黑板上監(jiān)考老師的名字時,突然一驚,她竟是我的小學老師。收完卷子出考場時,任老師捏了一下我的臉說,你還是長這么親!我當時愣了,心想,我長得親嗎?親還舍得打我~!
上初中后,同樣也是一位語文老師讓我難忘,她姓石,代過我一年語文。她倒挺創(chuàng)新的,除日記、作文外,還發(fā)明出另外一個作業(yè),叫情景作文,顧名思義,作業(yè)要求圖文并茂,看圖說話,寫完作文時,還得自己畫一幅畫。她喜歡在我日記本上寫字,我日記本上,她寫得快比我寫得多了。她批作文的時候格外關(guān)照我,經(jīng)常給我打滿分。在我回家的路上,石老師有時會攔住我,問我為什么不聽話……每次回憶起她,總是覺得花季/雨季的孩子還真是叛逆,說不上來的一種感情……
她的今天,一直是我想要的明天
裴老師出現(xiàn)在我人生中走向成熟的一個轉(zhuǎn)折點上,到現(xiàn)在為止,已經(jīng)認識一年整了。時?;叵肫鹪谝黄鸬慕?jīng)歷:會在一個漂泊大雨的清晨去采訪,會被一個深深的大水坑攔住去路,會在晚上十二點鐘站在馬路上一起商量怎么回家,在麗華一起吃自助,大半夜的還一起商量第二天的行動計劃,會在會議室里一起吃盒飯,談論我的大學生活和她過去的生活,多半時候,我們會是分頭行動。
印象很深的一次是從迎春街的居民家返回途中,裴老師給我們講她家的故事。那天裴老師穿一件白色的西服,牛仔短裙,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車窗完全打開,清風呼呼地吹進來,撥弄著她剛修剪過齊耳短發(fā),右胳膊肘搭在車窗沿上……我坐在斜側(cè)后排座位上,看著照后鏡上她的影子一直在濱河路上向后退去, 讓我仿佛感覺到自己看到的是電視上的畫面。裴老師在講她的爺爺曾是麗江知府,在文化大革命時,怎樣躲避一些流言蜚語。尤其是那塊知府衙門的牌匾,爺爺巧妙地把它做成抽屜存放家中,提心吊膽地躲過文革的風聲……
她在每次分派給我任務后都會很仔細地叮囑我一些小細節(jié),她習慣將每天的稿件標題和寫作計劃用鉛筆寫在打印紙上。稿件登報后,她會找到自己的稿子用剪刀剪下來貼在筆記本上厚厚的摞了一打,每天的電腦桌面上總會有一個新建文件夾,里面粘貼著同體新聞稿件,看看其他媒體怎么報道事件。她的辦公桌上經(jīng)常會堆有沙琪瑪、咖啡等等好吃的…
在大二實習那個暑假,我也沒少吃苦。最忙的一天是在裴老師出差后的一段時間里。早晨8:00去解南社區(qū),9:00回新聞大廈,整理稿件,大中午的烈日當空,我還會撐上太陽傘下社區(qū)拍照片,下午整理會議記錄,步行回家,沿路搜集應急避難場所建設的圖片文字資料。那天是周五了,周六日我在做其他兼職,只能把工作情況簡單寫個郵件做個匯報。周六工作的時候,收到裴老師的一條短信息,說我完成的很是不錯,當時特別激動。在下周的報紙上就出現(xiàn)了我們合力的一個通版稿件,為了這個稿件,領(lǐng)導為裴老師推掉所有能推的采訪任務,耗時整整一星期,那周裴老師還是出差四天,她只能辛辛苦苦地半夜組稿了。
開學后的一個周日,有個捐贈活動,由團省委和音樂電臺主辦,在祁縣里村小學舉行捐贈儀式。吃過午飯后,搭邢老師的車返回太原。裴老師中午在等我回去,回去后,我在一遍寫稿,她和其他同事聊天,問我怎么還不去上學之類的問題。裴老師的回答讓我至今難忘,她說,“我們家小仙女,有一忙不過來,燒柱高香,她就來了幫我了”……
我開學后,裴老師身體不適,需要在家調(diào)養(yǎng),遇到外出采訪的時候,責無旁貸,我出去執(zhí)行任務。整個上大學期間,我都怕回答別人的一個問題,每次遇到這個問題,我因為某些原因,都是在撒謊。老有人喜歡問我,你什么時候畢業(yè)的,怎么那么年輕?就這一個問題,我向無數(shù)個人撒了謊。領(lǐng)到畢業(yè)證的時候,真覺得罪過,反而很坦然了。
最典型的一次是大一時候,我說我是太大畢業(yè)的,三年前畢業(yè),文法的,沒想到對面那位接到,咋倆一個系還是一屆的,我怎么就沒見過你,呵呵。想起來當時因為工作原因,躲閃畢業(yè)問題真覺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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