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路透社報道,2015年,叛亂士兵試圖推翻布基納法索政府,Marcel Tankoano是數(shù)千名走上街頭推翻軍政府的抗議者之一。幾天之內,保守派的武裝就使總統(tǒng)重新掌權。
就再上周,Tankoano再次走上街頭,這次是慶祝軍事政變推翻了該國民選總統(tǒng)卡博雷。
他說:“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西非出現(xiàn)了一股民主浪潮。但是民主制度辜負了人民的期望。”“我們必須清楚,我們需要一個軍事政權。”
他的想法轉變反映了整個西非薩赫勒地區(qū)的覺醒。在過去的十年里,當?shù)孛襁x政府未能遏制日益增長的武裝暴力活動,這些暴力活動已造成數(shù)千人死亡,數(shù)百萬人流離失所。
在民眾憤怒的鼓舞下,馬里、幾內亞和布基納法索的軍隊已經采取行動,在18個月內發(fā)動了4次政變,并逆轉了民主取得的成果,這些成果使該地區(qū)擺脫了非洲“政變帶”的標簽。
貧窮和腐敗進一步削弱了人們對文官統(tǒng)治者的信心,這讓包括法國和美國在內的國際合作伙伴感到擔憂。法國和美國在該地區(qū)部署了軍隊,打擊伊斯蘭叛亂分子,他們擔心局勢會更加不穩(wěn)定。
自2020年8月以來,馬里發(fā)生了兩起政變。周一,馬里當局命令法國大使離開該國,原因是與軍政府的分歧升級,這是對國際打擊武裝分子的又一打擊。
研究西非軍事政變的愛丁堡大學(University of Edinburgh)講師瑪吉·德懷爾(Maggie Dwyer)說:“人們并不反對民主,但他們對民選領導人不抱幻想?!?/strong>“與和平時期相比,現(xiàn)在在叛亂時期,軍方領導人得到了更多的寬容?!?/p> “唯一的希望” Tankoano的想法是逐漸改變的。 武裝分子的威脅首次出現(xiàn)在西非的馬里是在2012年,當時伊斯蘭武裝分子劫持了一場圖阿雷格族(Tuareg)的起義,其中一些人與基地組織(al Qaeda)有聯(lián)系。 法國軍方最初擊退了武裝分子,但他們重新集結,并在2015年發(fā)動了一波致命襲擊,后來蔓延到布基納法索和尼日爾。 2016年1月,布基納法索出現(xiàn)了問題的第一個跡象;基地組織宣稱對瓦加杜古一家餐館和咖啡館發(fā)動襲擊,造成30人死亡。 從那以后,叛亂活動不斷增加,特別是在薩赫勒地區(qū)的農村地區(qū)。薩赫勒地區(qū)是撒哈拉沙漠以南的一片大部分是干旱土地的廣闊地帶。 裝備不足的軍隊一直在奮力反擊,責任主要落在文官政府身上,他們也因公眾對腐敗的印象而聲名狼藉。 去年11月,49名軍警和4名平民在偏遠北部的一個金礦附近被武裝分子殺害,數(shù)千人在布基納法索舉行抗議活動。這是近年來對安全部隊最嚴重的襲擊。 據(jù)路透社看到的一份由該憲兵隊指揮官發(fā)給上級的備忘錄顯示,該憲兵隊哨所的人員已經耗盡了食物,被迫獵殺附近的動物。 在隨后的示威活動中,Tankoano被逮捕,并在監(jiān)獄中度過了25天。他出來時確信卡博雷必須離開。 幾天后,陸軍中校保羅-亨利·達米巴(Paul-Henri Damiba)率領的士兵,對不斷上升的死亡人數(shù)、微薄的工資和惡劣的生活條件感到失望,發(fā)動了一場政變。 Tankoano說:“你不能一天只吃一頓飯就談論民主。” 由于可支配的資源有限,目前還不清楚軍政府會對被驅逐的反對派采取什么不同的措施。自布基納法索軍方掌權以來,路透社一直未能聯(lián)系到軍方就其計劃發(fā)表評論。 “我們唯一的希望” 在邊境另一邊的馬里,在軍方領導的政府領導下,安全狀況并沒有明顯改善。上個月,軍方表示,他們還沒有準備好舉行選舉,并將繼續(xù)執(zhí)政到2025年。 由15個成員國組成的西非國家經濟共同體(ECOWAS)實施了嚴格的制裁。作為回應,成千上萬的人舉行抗議,支持軍政府。 馬里首都巴馬科的電工Moussa Diallo表示,2013年前總統(tǒng)易卜拉欣·布巴卡爾·凱塔(Ibrahim Boubacar Keita)上臺時,他投了他的票。 然后是暴力事件。 自2015年以來,對平民和軍隊的襲擊持續(xù)不斷,許多人陷入貧困,并被包括伊斯蘭國在內的與全球圣戰(zhàn)組織網絡有關的組織控制。 與此同時,凱塔花4000萬美元購買了一架總統(tǒng)專機,在國內引起了軒然大波。他的兒子卡里姆(Karim)因在西班牙伊比沙島(Ibiza)舉辦派對而受到當?shù)孛襟w的抨擊。 Diallo受夠了。他在2020年參加了大規(guī)??棺h活動,呼吁凱塔下臺。到了8月,凱塔下臺了。 Diallo說:“(軍方領導的政府)要求五年。當然時間很長,但這在一個國家的生活中代表了什么?”“我們在30年的民主進程中沒有進步。他們是我們復蘇的唯一希望?!?/p> 無法無天 在整個薩赫勒地區(qū),成千上萬的人在伊斯蘭主義暴力中喪生。 雖然伊斯蘭主義暴力沒有像在敘利亞和伊拉克部分地區(qū)那樣形成一個平行的國家,但卻使馬里、尼日爾和布基納法索陷入危機。 數(shù)以百萬計的人被迫離開他們的村莊,給城市中心和供養(yǎng)他們的家庭帶來負擔。 在一些農村地區(qū),地方政府已經消失。 在布基納法索東北部的一個小鎮(zhèn)Dori,暴力已經摧毀了一度推動當?shù)亟洕纳筚Q易。市長Ahmed Aziz Diallo說,由于人們逃離附近村莊的襲擊,當?shù)鼐用竦娜藬?shù)增加了兩倍,達到8萬人。 學校里擠滿了孩子,150人一個房間;居民們必須步行數(shù)公里去取水。 由于死亡威脅和不安全,Diallo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南部260公里(160英里)的瓦加杜古。當他真的要回家時,他不再從首都開車走坑坑洼洼的路,而是乘飛機。 他說,居民們感覺被國家拋棄了,他們支持軍事接管是有道理的。 “當你在絕望的時候,你在某個地方看到一絲光亮,自然會讓你緊緊抓住那道光?!?/strong> 居民們提及民主時只是聳聳肩。 70歲的牧民Boureima Dicko表示,10天前,武裝分子在一次突襲中殺害了7名平民,之后他逃離了布基納法索北部的Tin-Akoff公社。他和14歲的女兒在叢林中走了兩天,來到最近的城鎮(zhèn),然后乘公共汽車去了瓦加杜古。 Dicko住在一個由流離失所者組成的社區(qū)里,這個社區(qū)緊靠首都主要機場的跑道,周圍是擁擠的小巷和泥磚小屋。 他唯一的財產是隨身攜帶的東西:毯子、墊子、一個小火爐和一個塑料水罐。 他曾經沿著河岸和Tin-Akoff草原放牧的60只山羊被武裝分子偷走了。現(xiàn)在,他每天都從他那間沒有窗戶的小屋走到一條繁忙的公路上乞討。 他說:“也許軍方會做出改變,”“我不知道他們是否會有所幫助。我看不到未來?!?/strong> 參考閱讀: 布基納法索發(fā)生軍事政變,總統(tǒng)、議長、部長均被軍隊扣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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