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真正如意義是淡定從容的過這一生,真正的從容不是躲避紛爭與喧囂,而是平靜的面對困惑與煩腦,人生的旅途苦與樂總是相隨,禁得住多少曲折,才配得上多少幸福。從容不是隨波逐流,唯有默守初心,才能做成真的自己。──摘自賈平凹《愿人生從容》
喜歡央廣夜讀書的導語:一張琴,一軸畫,一點青花,一方古韻,一寸光陰一壺酒,一紙詩書一年華。久遠的歷史,漫長的光陰,寂靜之時,放慢生活腳步,親情奉獻生活中的美學,奉上一段生活中的詩情畫意的典雅人生。
那天,傳來主播安然的聲音:我記得作家賈平凹說過這樣一句話:在四十歲之后,你會明白人的一生其實干不了幾樣事情,而且所干的事情都是在尋找自己的位置。我覺得這句話很有智慧。他還說:好的活法不過就是兩個字:哪兩個字?今晚的讀人物我們就聽一聽賈平凹的人生哲學:
好的活法不過這兩個字
大凡世上,做愚人易,做聰明人難,做小聰明易,做聰明到愚人更難。
當五十歲的時候,不,在四十歲之后,你會明白人的一生其實干不了幾樣事情,而且所干的事情都是在尋找自己的位置。
性格為生命密碼排列了定數(shù),所以性格的發(fā)展就是整個命運的軌跡。
不曉得這一點,必然淪成弱者,弱者是使強用狠,是殘忍的,同樣也是徒勞的。
我終于曉得了,我就是強者,強者是溫柔的,于是我很幸福地過我的日子。
別人說我好話,我感謝人家,必要自問我是不是有他說的那樣?
遇人輕我,肯定是我無可重處。若有誹謗和詆毀,全然是自己未成正果。
在屋前種一片竹子不一定就清高,突然門前客人稀少,也不是遠俗了,還是平平常常著好,春到了看花開,秋來了就掃葉。
杭州的一個寺里有副門聯(lián),是:“是命也是運也,緩緩而行;為名乎為利乎,坐坐再去?!?/strong>
會活的人,或者說取得成功的人,其實懂得了兩個字:舍得。
不舍不得,小舍小得,大舍大得。
世上的事,認真不對,不認真更不對,執(zhí)著不對,一切視作空也不對,平平常常,自自然然,如上山拜佛,見佛像了就磕頭,磕了頭,佛像還是佛像,你還是你,生活之累就該少下來了。
人最大的“任性”就是不顧一切堅持做自己喜歡的事,只有這樣,人才可以說,我這一生不虛此行。
好多人在說自己孤獨,說自己孤獨的人其實并不孤獨。
孤獨不是受到了冷落和遺棄,而是無知己,不被理解。
真正的孤獨者不言孤獨,偶爾作些長嘯,如我們看到的獸。
作為男人的一生,是兒子也是父親。前半生兒子是父親的影子,后半生父親是兒子的影子。
為什么活著,怎樣去活,大多數(shù)人并不知道,也不去理會,但日子就是這樣有秩或無秩地過著,如草一樣,逢春生綠,冬來變黃。
人生的意義是在不可知中完滿其生存的,人畢竟永遠需要家庭,在有為中感到無為,在無為中去求得有為;
為適應而未能適應,于不適應中覓找適應吧,有限的生命得到存在的完滿,這就是活著的根本。
所以,還是不要論他人短長是非,也不必計較自己短長是非讓人去論;不熱羨,不怨恨,以自己的生命體驗著走。
這就是性格和命運。命運會教導我們心理平衡。
試想,繞太陽而運行的地球是圓的,運行的軌道也是圓的;在小孩手中玩弄的彈球是圓的,彈動起來也是圓的旋轉(zhuǎn)。
圓就是運動,所以車輪能跑,浪渦能旋。
人何嘗不是這樣呢?人再小,要長老;人老了,卻有和小孩一般的特性。老和少是圓的接榫,冬過去了是春,春種秋收后又是冬。
老虎可以吃雞,雞可以吃蟲,蟲可以蝕杠子,杠子又可以打老虎。
咱能改變的去改變,不能改變的去適應,不能適應的去寬容,不能寬容的就放棄。
何必計較呢,遇人輕我,必定是我沒有可重之處么,當然我不可能一輩子只拾破爛,可世上有多少人能慧眼識珠呢?
人過的日子必是一日遇佛,一日遇魔,心上有個人,才能活下去。
我知道我的頭頂有太陽,無論晴朗還是陰沉,而太陽總在。
我也知道我能改變些東西,但我改變不了我的心,如同這山上草木四季變化而不變的是石頭。
最后我和大家分享我喜歡的幾句話:
第一句,是一副老對聯(lián):“一等人忠臣孝子,兩件事讀書耕田。”做對國家有用的人,做對家庭有責任的人。好讀書能受用一生,認真工作就一輩子有飯吃。
第二句話,仍是一句老話:“浴不必江海,要之去垢;馬不必騏驥,要之善走?!弊銎胀ㄈ耍烧?jīng)事,可以愛小零錢,但必須有大胸懷。
第三句,還是老話:“心系一處”。
附記:
賈平凹,當代著名作家,代表作品《商州》《浮躁》《廢都》《白夜》《秦腔》《古爐》等。
賈平凹說,五十歲以后最好的活法──人生要看透,委實不容易??赐高€能說透,更是不簡單。
賈先生進入知天命之年,為文《五十大話》,細細讀來,含哲理,有世故,識歧路,看曲折,端的是精彩得很!
人生的意義,最簡單的就是把目前小的事情做好,大的事情做對,贏在當前。努力奮斗而不失追求,追求夢想,實現(xiàn)理想。人生,幸福如斯。
蔣勛有兩方印章,一方刻著“舍得”,另一方刻著“舍不得”。
朋友問他:“為什么你只用 ‘舍得’這一方印,‘舍不得’卻一次也沒用過?”
蔣勛自己真的沒有用過“舍不得”這方印,是不是冥冥之中暗示自己:再舍不得其實也沒有用?
他說:“人生中有太多舍不得:許多人舍不得,許多東西舍不得,許多地方舍不得,許多時間舍不得,有時候也厭煩自己這么多舍不得。過了中年,知道一切難舍,最終還是都要舍得;即使多么舍不得,還是留不住,也一定要舍得。”
正因為有太多“舍不得”,才讓我們更加珍惜當下事,珍愛眼前人。
人生縱有千般不舍,最終都得“舍”。
……
有人說,“舍得”既是一種生活的哲學,更是一種處世與做人的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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