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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媳婦那些事兒
作者｜霍霞
一
“媽，把羊肉拿出來，我熱一些……”婆婆打開冰箱拿菜，我在廚房喊道。
“等我去問問你爸爸吃不吃……”
“你爸爸說他不吃了。”
“我爸爸不吃，你兒子愛吃，我已經(jīng)熱上了。”
“老公，天氣預報說今天降溫，把羽絨服穿上。”
“老頭子，媳婦說今天降溫，把保暖內(nèi)衣穿上……”
“老頭子，我一會兒出去，你要什么？”
“老公，我出去買菜，你想吃什么？”
“老頭子，中藥熬好了，趁熱喝了……”天剛麻麻亮，對面臥室里傳來婆婆的聲音。我推了老公一把，打趣道：“媽這幾天不瞌睡了，不到六點就起床給爸爸熬中藥……”
“還不是攤上你這么個‘不孝順’的媳婦……”老公沒好氣地反駁道。
“我是‘不孝順’，不過也沒見媽怎么疼愛你這個兒子……”我壞笑著說道。
“屁話，我媽不疼愛我疼愛誰？”
“爸爸呀！”
今年秋天，老公喉嚨疼，吃了一個多月中藥。每天早晨五點多（老公七點上班），我就挺著大肚子起床給老公熬中藥。老公的親戚來家借宿，看我天不亮就起床，納悶地問我為什么不讓婆婆起床去熬中藥。我說婆婆說她夜里睡不好，凌晨時瞌睡得起不來。親戚撇撇嘴，你婆婆起不來，你一個孕婦能起來。我笑著說，沒辦法，自己的老公自己關心。
過了兩個月，公公胃不舒服，醫(yī)生給開了幾副中藥。婆婆這下不瞌睡了，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熬好中藥端給公公。我忍不住在老公跟前嘮叨，老公反倒譏諷我不孝順，我笑著反駁他，不是我不孝順，而是自己的老公自己疼，關心爸爸是媽媽份內(nèi)的事情，我可不敢越權！
二
小寶半個月了，婆婆讓我給小寶把尿，我說太早把尿?qū)雰旱目桕P節(jié)不好，婆婆振振有詞：“你姐姐家楠迪出生沒幾天，你姐姐就給她把尿……”我說姐姐有姐姐的育兒方式，我有我的育兒方式，為什么我非要跟姐姐一樣。聽了我的話，婆婆不悅地走開了。
小寶滿月后，我們吃飯時，總把他抱在身邊，婆婆經(jīng)常拿著自己的筷子讓小寶舔，還美其名曰讓他嘗嘗飯菜的味道，我勸她不要讓孩子舔筷頭，她說沒事，你姐姐經(jīng)常讓楠迪舔筷頭，你二媽還給孫子嚼著喂飯。我知道她聽不進去我的話，只好向老公“求助”，老公向她解釋了半天，孩子太小，過早接觸調(diào)味品不好。再說了，讓孩子舔筷頭也不衛(wèi)生。還是老公的話管用，婆婆居然改掉讓孩子舔筷頭的習慣。
瀏覽淘寶網(wǎng)，看到一本兒歌書不錯，才幾塊錢，隨手拍了下來。書回來了，我照著書本給小寶念兒歌。婆婆看見了：“給他念那些有啥用。我兒子小時候，我給他教人口手，大小多少……”
“我的婆婆大人，他那么小，給他教那些不是‘對牛彈琴’嗎？”我夸張地說道。
“你常有理！教‘人口手，大小多少……’是‘對牛彈琴’，給他念兒歌不是對牛彈琴嘛！”
“……”
小寶睡醒了，我跟他“說話”：“我家有四口人，爸爸、媽媽、哥哥、小寶。爸爸愛哥哥、爸爸愛小寶……小寶愛爸爸、小寶愛媽媽、小寶愛哥哥……爺爺奶奶婆婆……都是小寶的親人……”
婆婆又開口了：“我兒子小時候，我給他教‘耳朵有啥用？聽話話；嘴巴有啥用，吃飯飯……”
得嘞，我又錯了。
同事來家里，看著小寶赤腳，問我為什么不給他穿襪子。婆婆開口了：“是我不讓穿，咱們大人睡覺時也不喜歡穿襪子，小孩子整天睡覺，穿著襪子多難受……”一副好漢做事好漢當?shù)呐深^，我跟同事看她那樣，啞然失笑。笑過之后，同事說，孩子不比大人，穿襪子對他有好處……
同事走了，婆婆拿出襪子，“那個阿姨說穿襪子對你有好處，那就穿上。”看她知錯就改的態(tài)度，我忍不住笑了。
三
小寶出生后，婆婆看見堆積如山的尿布，出去買了一包紙尿褲：“你二媽家果果跟你姐姐家楠迪都用尿不濕，咱家小寶也用。”
我說：“花那冤枉錢干嘛，我覺得尿布很好的。”
“尿不濕省事，再說了，人家用得起，咱們就用不起。”
我苦笑著說道：“人家用人家的尿不濕，咱用咱的尿布，咱為什么跟人家比。而且尿不濕透氣性不如尿布，用久了對孩子不好。”
小寶月子里大便次數(shù)特別多，一天平均七八回，婆婆又開始嘀咕：“你表妹家孩子幾天大便一次，咱家小寶一天大便八九次，肯定是奶水不好……”
“你凡事都愛跟人家比，孩子的大便次數(shù)還要跟人家比……”
“我還不是心疼小寶，‘好后生怕三泡稀’，那么小的孩子，一天大便七八次那能受得了。”聽了她的話，我上網(wǎng)搜索，然后把搜索到的的內(nèi)容拿給她看，網(wǎng)上說，剛出生的孩子，母乳喂養(yǎng)，一天大便八到十次；喝奶粉，一般一天大便兩三次。看到這里，她撇撇嘴走開了。
小寶皮膚黑 ，我打趣他是“非洲娃”，婆婆又開口了：“別嫌我說話不好聽。我聽人家說，懷孕時喝黑豆豆?jié){，生出來的寶寶皮膚就黑。”
“我的婆婆大人，這是哪跟哪，按你說的，懷孕時喝黑豆豆?jié){生出來的孩子皮膚黑，那孕婦吃紅棗，生出來的孩子就是紅臉大漢了？”我不滿地反駁道。老公瞪了我一眼，給婆婆解釋了半天，她才明白小寶皮膚黑與我懷孕時喝黑豆豆?jié){沒有直接的關系。
公公身體不舒服，想吃雞蛋羹，婆婆蒸了一次沒蒸好，我原來經(jīng)常給老公蒸，蒸的還可以，我說我教你怎么蒸。我一邊做一邊給她講解：“把溫開水倒進打好的雞蛋液里……”
“你二媽用涼水蒸……”聽了她的話，我再沒有言語，繼續(xù)操作。雞蛋羹蒸好了，我問她怎么樣，她驚訝地說：“跟你二媽蒸得一模一樣。”
“每個人都有自己做事情的方法，我跟我二媽蒸雞蛋的方法雖然不同，但結(jié)果一樣。所以，你以后別總在我面前說別人怎么做……”事實勝于雄辯，對于我的辯解，婆婆竟然沒反駁。
四
公公想吃酸菜角，老公買了幾個，吃了一頓沒吃完。第二天早上繼續(xù)吃，公公婆婆一人一個，剩下一個，我說老公，咱倆一人一半。老公說他不吃，讓我一個人吃了。我非要分他一半，他說別掰了，你吃剩下我吃。我吃了幾口，遞給老公，他接過去吃了。下午，公公想吃羊雜碎，我讓老公出去買，我問婆婆是吃雞蛋柿子面還是吃羊雜碎（她不愛吃羊雜碎）。她說，你們都吃羊雜碎，我也和你們吃一樣的。晚飯是羊雜碎、油旋，一人一份。
婆婆吃了幾口不想吃了，對老公說：“兒子，媽吃不完，給你分一些吧？”老公說他夠了。婆婆看了老公一眼，不悅地說道：“嫌棄我剩下的？”
老公趕緊回答：“當然不是。”
我跟老公吃飯快，吃完飯，恰巧小寶哭了，我跟老公起身去看小寶，身后傳來婆婆的嘀咕聲：“還說這小子孝順，媳婦中午剩下的包子，他二話沒說就吃了；我剛吃了幾口，就嫌棄……”
我跟老公回頭一看，婆婆陰著臉向公公訴苦?？吹狡牌挪粣偟谋砬?，老公走過去：“媽，你吃不了就別吃，剩下的我明天早上吃。”聽了老公的話，婆婆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
一起閑聊，婆婆說：“我從小嬌生慣養(yǎng)……”
我啞然失笑：“你嬌氣，我比你更嬌氣！”
“我娘家就我一個女子。”
“我爸媽也就我一個女兒。”
“我娘家條件好。”
“你娘家條件好，我娘家比你家好多了。你們就我外公家好，我們的親戚都是大戶人家，我太爺爺是郎中，還代辦郵政，富甲一方；我外公家是富農(nóng)，吃穿不缺；我外婆娘家是開商鋪的，財源廣進；我奶奶娘家也是富戶人家，我爺爺跟我爸爸都有工作……”
“你外公是我們鄉(xiāng)的勞模……”
“外公是鄉(xiāng)勞模，我爸爸是全國勞模……”
“我爸媽特別疼我，我小時候吃穿不缺……”
“我爸媽更疼我，我是小伙伴中第一個戴手表的，第一個騎女式自行車的……”
“我是我們那里的唯一高中生……”
“這個我可要甘拜下風，我是初中生，而且是差生，但我現(xiàn)在一個月掙四五千……”
中午吃烙餅炒雞蛋，婆婆說她不喜歡吃炒雞蛋，她說她懷老公時，想吃炒雞蛋，公公給她炒了一大碗，從那以后，她看見炒雞蛋就頭疼。說話間，婆婆看了公公一眼，嗔怪道：“我說我吃不完，給你們分一些，你偏不讓，害得我把炒雞蛋吃夠了……”公公笑笑不說話。
我故意逗老公，“看爸爸對媽多好，哪像你，不把我當回事！”
老公白了我一眼：“啥事都順著你，還不滿足。”我看了婆婆一眼，（她的臉色有點不太好看）慢條斯理地對老公說道：“其實你對我也不錯，大毛出生后，你去西安學習，自己省吃儉用，卻給我買了一大堆東西，金耳環(huán)、真皮錢包、衣服、帽子……記得你同事還為此笑話你，自己舍不得吃，把錢省下來給老婆買東西……”
五
送快遞的打來電話，老公忍不住嘀咕：“就知道買些廉價衣服，衣櫥里都是你的衣服……”
我笑著說：“要說愛買衣服，我跟媽比起來可是小巫見大巫。你看媽這個月買了多少衣服？”
聽了我的話，婆婆不高興了：“我那又不是自己掏錢，都是你兩個姐姐和外甥買給我的……”
“誰掏錢都是掏，你一年買衣服的錢不比我少。而且你愛穿高檔衣服，我的都是地攤貨……”
“我倒不是要穿昂貴的衣服，但我也不會穿地攤貨，不上檔次……”婆婆振振有詞。
我對著老公擠了下眼睛，“聽到了嗎？媽一個農(nóng)村老太太都比我穿得上檔次……”老公白了我一眼，轉(zhuǎn)身走了。
堂嫂來串門，笑著對婆婆說：“大媽這段時間辛苦了。”
婆婆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也沒啥。”
“我大姑說你一輩子沒侍候過人，這段時間侍候月子……”
“那倒也是，我很少給別人干活。”
我懶惰，一次跟大姑閑聊，我對大姑說，我很少幫別人干活。大姑笑著說，你隨你婆婆，你婆婆就很少替別人干活。
婆婆常說她是外公外婆的嬌嬌女，跟她一樣，我也是父母的嬌嬌女。尤其是父親，更是視我為掌上明珠，我曾經(jīng)寫到：感謝父親，在有限的生命里，給了我無限的愛。我跟婆婆都很嬌氣，不過嬌氣的表現(xiàn)方式不同，婆婆是在吃穿方面嬌氣，用婆婆的話說，要是飯菜不合口，她寧愿餓著也不吃；穿衣方面也是如此，要是不喜歡的衣服，再好也不會穿。
我跟婆婆不同，對吃穿不是特別講究，主要是受不得氣，老公要是跟我說話大聲點，我就委屈得不得了；母親罵我一頓，我難受的要命；婆婆數(shù)落我，我忍不住掉眼淚……
婆婆對公公好，言聽計從，用她的話說，看到公公不高興，她難受得要命。老公的同事經(jīng)常夸贊我對老公好，關心備至，體貼入微。
奶奶在世時，一次我們祖孫倆閑聊，我對奶奶說，雖然我是我媽生的，但性格跟我媽截然不同，跟我婆婆倒有些相似。奶奶笑著說：“俗話說得好，‘紅鞋（hai）綠纓跟，媳婦踏上婆腳蹤。’你們婆婆媳婦有些像也很正常。”
六
跟同事上街，遇到店鋪換季處理，看到一條褲子不錯，我對同事說：“這條褲子不錯，不知道我婆婆能看上不？”
同事說：“這條褲子質(zhì)量不錯，你婆婆肯定喜歡。”
我笑著說：“不一定，我婆婆挑剔著了。”我跟婆婆穿同一碼的褲子，我試試挺合適，決定買了。心想：婆婆不喜歡我就自己穿。
回到家，我對老公說：“你猜猜這條褲子多少錢？”
老公撇撇嘴：“聽你的話，一定是便宜貨！”
我笑著說：“不是便宜貨，是店鋪換季處理。”說完，我把褲子遞給婆婆：“媽，試試這條褲子怎么樣？”
婆婆看了一眼：“我不喜歡這個顏色。”說完就走開了。
下午，我穿著那條褲子跟同事出去散步。同事看到了：“你不是說買給你婆婆的，怎么自己穿了？”
“我婆婆不喜歡。”
“你婆婆一個農(nóng)村老太太還挺挑剔的。”同事打趣道。
“那當然，別看我婆婆是農(nóng)民，比我這個上班族講究多了。”
跟二姑姐去逛商場，看到一條褲子不錯，二百多，我說有些貴，二姑姐說不貴，你要是舍不得出錢，我買給你。二姑姐那么說，我只好買了?；氐郊?，我對老公說：“一條褲子二百多，太貴了……”
老公說：“貴什么貴，人家一件衣服幾千塊，喜歡就買吧。”
聽了我們的話，婆婆湊了上來，摸摸褲子：“一文價錢一文貨，出了好錢就是不一樣！”
我故意問道：“怎么樣？”
“不錯。”
“你試試。”
“我試試？”
“嗯！”婆婆拎著褲子走進臥室，一會兒出來了，左右端詳：“好看吧？”
“不錯，送你了。”我笑著說。
“真的？”
“當然是真的，上次給你買的褲子，你不喜歡，我只好穿了。既然你喜歡這條褲子，那就送你了。”聽了我的話，婆婆喜滋滋地回到臥室。幾分鐘后，她拎著褲子出來了：“我穿著有些長，我去裁個邊。”
二姑姐勸她：“媽，那是弟媳婦買的，你喜歡我重給你買一條。”
“沒事，既然媽喜歡，就送給她了。”
“聽到了嗎？你弟媳婦要送我，我也不好意思推辭。”說完，拉著二姑姐的手出門了，好像怕我反悔似的。
“奶奶，你好時髦！”婆婆從街上回來，戴著一頂時髦的帽子，大毛看見了，打趣她。
婆婆嗔罵道：“龜孫子，還編排你奶奶！”
“大毛說得沒錯，你就是個時髦的老太太。跟你同齡的老太太戴的是毛線帽子，穿得是棉衣棉褲。你呢，戴著‘禮帽’，穿著呢大衣、打底褲、短靴。”
“要風度不要溫度！”兒子加了一句。
“憨媳婦楞孫子，還編排我這個老太太！”
“我們是實話實說！”我跟大毛異口同聲。說完，大毛又“批評”我：“媽，你看看我奶奶的衣著打扮，再看看你，我奶奶一個農(nóng)村老太太還這么時髦，你一個上班族穿著地攤貨，丟不丟人。”
“別看你媽是上班族，比你奶奶差遠了……”
“龜子子們，就知道說我憨老婆子……”
“哈哈哈……”
幫公婆裝修房子，順便把我們的老房子也裝修了一下，婆婆看見了，開口了：“這下好了，來個人也不至于太寒酸。”
“媽呀，你也太虛榮了吧。房子是為了自己住著舒服，不是為了讓別人看。”
“自己住與別人的看法同樣重要。”
“……”
七
春節(jié)回老家，我把結(jié)婚戒指戴上，老公問我：“你不是不喜歡戴首飾，怎么把戒指戴上了？”
我抿嘴一笑：“保密！”回到老家，婆婆跟大姑姐正在聊天，大姑姐給婆婆看她新買的金戒指，看著大姑姐的戒指，婆婆露出羨慕的表情。
我把戒指褪下來，遞給婆婆：“媽，你試試我這個戒指。”
婆婆接過戒指，戴在手上，仔細端詳：“別說，我戴這個戒指還挺合適。”
“合適就好，送你了！”
“真的？”婆婆驚喜地問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笑呵呵地說道。
老公開口了：“我說你怎么想起戴戒指了，原來是準備送給媽。”
“上次回家，媽說鄰居大嬸買了個金戒指，我就想下次回來把我的戒指送給她。”
“媳婦，我給你買了件紅毛衣。”婆婆上街回來，遞給我一件毛衣。
“媽，你怎么想起給我買毛衣了？”
“本命年要穿紅衣服，明年是你的本命年，記得大年三十晚上穿上，保佑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謝謝婆婆大人！”
“不用謝了……”
婆婆跟鄰居大嬸聊天，“我的首飾都是我媳婦送給我的。”
“你媳婦真孝順！”
“好著了。不過，我對她更好。”
跟婆婆上街，過馬路，我拉著她的手，碰到我們領導，領導問我相跟的是誰，我說是我婆婆。領導露出驚詫的表情。領導曾經(jīng)聽說過我跟婆婆鬧矛盾的事情，看到我拉著婆婆的手，有些吃驚。
“兒子，我跟你爸爸回家去了，你下班早點回來，幫你媳婦做點事。”
“知道了。”
“不敢讓你媳婦多干活，遭下病（落下病根），一輩子受罪。”
“媽，你啥時候開始關心媳婦了。”
“屁話，關心媳婦是心疼兒子呢。她要是遭下病，受罪的是你。”
婆婆病了，我給她端茶倒水，老公打趣我是個孝順的媳婦。我故意逗他：“不是我自夸，天底下再找不出比我更好的兒媳婦了……”
老公撇撇嘴：“再找一個比你更好！”
“那你再找一個試試！”
“試試？”
“試試！”我跟老公你一言、我一語開玩笑。
婆婆看了老公一眼，呵斥道：“你小子要是敢有花花腸子，看老娘不打斷你的腿！”
老公委屈地說道：“媽，我就隨便說說……”
“隨便也不能說！”婆婆白了他一眼，惡狠狠地說道。
我打趣道：“你不是常嫌我沒文化，沒素質(zhì)，咋，讓你兒子給你找個好的……”
“你雖然沒文化，但心地善良，對我們‘老婆老漢’不錯。再說了，人無完人！”
“得了，別給我戴高帽了，我承受不起！”
“狗肉不上臺桿秤！”
“哈哈哈……”
霍霞，七零后，事業(yè)單位小職員，文學愛好者，喜歡把身邊的人和事記錄下來。
2016年11月份開始，〈嘉年華時光〉聯(lián)合“大秦嶺牛伯伯核桃醬”、陜西中煙面向全國文學愛好者開展“一人一城一故事”征文大賽，每個月，經(jīng)過編委會初評、讀者參與和網(wǎng)絡微信投票，會在〈嘉年華時光〉公眾號里公布獲獎名單，共評出：
一等獎一名，獎勵價值128元的核桃醬大禮盒一個、價值49元簡裝核桃醬一提、陜西中煙延安（紅韻）兩條（每條260元）、胡鋒先生書法作品一幅。
二等獎兩名，獎勵價值49元的簡裝核桃醬兩提、陜西中煙價值260元延安（紅韻）一條。
三等獎三名，獎勵價值49元的簡裝核桃醬一提、陜西中煙延安（紅韻）禮盒兩個（每個價值60元）。
優(yōu)秀獎若干名，獎勵陜西中煙價值60元延安（紅韻）禮盒一個。
一二三等獎獲獎作者將頒發(fā)榮譽證書。
投稿郵箱：408440374@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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