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愛情來敲門 (小說連載)
◎ 魚兒姐姐
當樹上的最后一片葉子在風中顫顫悠悠地落入大地時,冬天真的來了,整個天空一片蒼茫,太陽發(fā)出慘淡的光芒,行人們都穿上了厚厚的外套來抵御冬的嚴寒。老人和孩子們出來活動的少了,除非天氣特別好,陽光特別充足,他們才到公園里玩或上街轉轉。
晚上,除了晚下班的人外,很少能看到行人在大街上溜達。月月從帶家教的孩子家上完課正往宿舍趕。風呼呼地刮著,直往人懷里鉆,月月下意識地將衣服往緊地裹了裹。聽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雪,月月從下午就開始祈禱著老天晚點下,晚點下,一定要等她回宿舍后再下雪。
出了學生家那排樓拐上小道兒不遠,風刮得比剛才緊些了,透過路燈那微弱的光,月月看到有亮晶晶地東西在空中飛舞,看來雪已經悄悄地來了。
從學生家出來一直到公交站點這條路盡管不長,但是走的人比較少,除了住在附近的職工外,晚上幾乎沒有人走這條路。今天,阿姨感冒了,她要和叔叔出來送月月到站點,月月不讓。臨走時,阿姨一再叮嚀路上小心。
月月急匆匆地往站點趕,突然前面出現(xiàn)一個人影,他站在路中間,一動不動,像是木樁一樣杵在那兒。月月心里一陣發(fā)緊。這條路是去站點的必經之路,別無其它路可選。月月在心里盤算著遠處的人影站在那兒究竟想干什么。
月月兩眼搜尋著路邊看是否能撿到防身之物,一邊在心里默念著有個行人此時無論從什么方向出來該有多好。她屏住呼吸,靜聽著自己的身后,希望能聽到有腳步聲傳過來,可四周除了呼呼地風吼聲外,什么聲音也沒有。
月月離這個人越來越近,月月用圍巾捂住了頭,低著頭不去看那個人,并在心里想著如果此人行兇,自己該如何應付,是喊救命還是……。
當月月離此人不到一米的地方時,那人開口說話了:“請問到**路怎么走?”
月月一聽是個問路的,緊張的心情隨即松懈了下來。月月抬起頭,準備回來此人的問題。
誰知,月月抬起頭的那一瞬間,嚇得她一聲尖叫從那個人身邊迅速地逃一般地向站點跑去。
當她到達站點時,她那因跑動和受驚的心久久不能平息下來,以致于公交車來了,她都忘了看一眼是幾路車便上了車。
剛才那一幕一直在她腦海里盤旋。
月月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宿舍的,路上的事她全記不清了。
回到宿舍,欣怡見月月臉色煞白,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粗氣,就問月月怎么了。月月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欣怡被月月這種狀態(tài)嚇著了。她趕忙倒了杯子水給月月,讓月月別著急,等平靜下來再說。
過了一會兒,欣怡看月月呼吸均勻了,便急切地問月月發(fā)生了什么事,是不是生病了。
月月將在路上遇到的那一幕講給了欣怡。
當時月月心想我將臉包著,對方就看不出我的年齡,走到那人身邊時,自己膽大地快點走,只要那人不反應就好。
那人說話時,月月一聽聲音和藹,而且是問路,便放松了警惕抬起頭準備回答那人問題,誰知月月一抬頭,那人的外套“唰”地一下從身上滑了下來,赤身裸體地站在那里對著月月傻笑。原來那人根本就沒穿衣服,而是將外面的大衣披在身上。
這突入其來的變故,嚇傻了月月。月月當時就一個想法拼命地跑。
欣怡寬慰月月說這是遇上了精神病了,要是遇到壞人那就更糟糕了,所以月月應該慶幸自己遇上的僅僅是個瘋子而已。
可是那這一幕在月月的腦海里很難在短時間內揮之而去。
這一夜,月月一點都沒睡好,自進入睡眠那一刻,就一直惡夢不斷,直到天快亮時才迷迷糊糊睡去。
昨夜下了一場大雪,地上、樹上、房子上都積了厚厚一層,雪光反射到屋子里,早上八九點鐘就跟中午似的一樣亮堂。
四姐叫醒了月月,月月的母親來電話了。電話里母親問月月冷不冷,下雪了也門多穿點衣裳。母親說這次天氣降溫太快了,姥姥又生病住院了,兩個舅舅和舅媽帶著孫子回來了。月月問母親姥姥病的嚴重不,母親說還行吧,人老了到了換季的時候生病也是正常的。
放下電話,月月心里總有些不祥地感覺涌上來。母親說話有氣無力,舅舅和舅媽們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是舍不得帶著他們的小孫子長途顛簸的。
可是她問了母親,母親說沒什么事,讓她安心學習。月月提出元旦想回去一趟,被母親拒絕了。母親讓她放寒假了早點回去,姥姥想她了。
月月想知道家里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可是一想幾個要好的同學現(xiàn)在都在外面上學,其他有聯(lián)系的在這樣的日子也不可能閑在家里什么事也沒有,考上的都在上學,沒考上的都做生意的做生意,打工的打工。月月想到了弘文,要是弘文不下鄉(xiāng)就好了,這樣就可以讓他幫忙打聽了。
弘文下鄉(xiāng)一個多月了吧,還是他下鄉(xiāng)前寫了封信來,再也沒收到他的信。月月給弘文寫了兩封信,但都沒有回信,也不知道信收到了沒有。月月也不知道他在鄉(xiāng)下好不好?工作順利不?有沒有電話?寄信和收信方便不?
外面的雪依舊在不緊不慢地下著,雪掩蓋了操場和旁邊路的界限,除了樹木,冬青還有乒乓球臺等高出地面很多的物體以外,其他的地方你分不清路和操場的準確分界線。雪地里偶爾有人走過的腳印很快又被雪蓋上了。雪將這個世界連成了白茫茫地一片。
月月的腦?,F(xiàn)在如這雪地一樣混沌成一片,理不出個思緒。從內心深處講,她是深深地喜歡和愛著弘文的,但是她又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橫亙在他們之間。
有時月月感覺自己有很多話要和弘文說,但是真正見面了,月月卻又不敢說,害怕說,她感覺自己越來越膽小,越來越自卑,以至于自己沒有足夠的勇氣來面對和承受弘文對她說的“我愛你”這三個字。
月月喜歡上了寫日記,她將要結弘文說的話都記到了日記里。月月也變得多愁善感了許多,有時看到一句敏感的話或傷感的句子,亦或是悲情的電影她便哭得泣不成聲。
剛開始其他人還不太喜歡月月的變化,后來都慢慢適應了,感覺她可能就是那種心底特別脆弱、也特別善良的人。其實月月是借這些事掩蓋自己思念弘文的苦楚,以及對兩人未來不確定性的擔憂。
本文圖片均來自于網絡
魚兒姐姐簡介
作者:魚兒姐姐,本人喜歡讀書、愛好寫作,曾在《煙臺晚報》、《福山文學》、《商洛文學》等期刊上發(fā)表過多篇作品。現(xiàn)為煙臺散文學會編輯,三秦文學主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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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秦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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