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最冏的一起“四角戀”文/越楚
絕代佳人甄洛
清代的學(xué)究們很有趣，他們故意將曹操與兒媳婦甄氏的墳?zāi)估L制在一起，其含義似乎不言而喻。
曹操與甄氏是否有染，筆者不敢妄斷。但歷史上曹操曾經(jīng)喜歡甄氏大抵是實(shí)情。不僅如此，連曹植也一直心儀著自己的嫂子，甚至把甄氏視作夢中的“女神”。
這曹操父子仨與甄氏之間，似乎上演著一出史上最離奇或曰最冏的“四角戀”。
三國時(shí)代的那位絕代佳人甄洛，不僅姿貌絕倫、氣質(zhì)非凡，而且才智過人，是魏晉時(shí)期女性飄逸風(fēng)雅之美的典型代表。當(dāng)年甄氏雖系寡婦之身，卻博得曹氏父子仨同傾愛慕之情，并最終成為曹丕稱帝后的皇后。
《世說新語·惑溺》有載：魏甄后惠而有色，先為袁熙妻，甚獲寵。曹公之屠鄴也，令疾召甄，左右曰：“五官中郎已將去。”公曰：“今年破賊，正為奴。”
大意是說，袁紹的兒媳婦甄氏美艷聰慧，深得袁熙寵愛。曹操攻下鄴城后便急不可待地讓人把甄氏找來，卻被兒子曹丕先行一步搶得甄氏。曹操得左右稟報(bào)后長嘆說：“今年攻打鄴城，正是為了奪取甄氏??！”原本好女色的曹操早就有心奪取甄氏，未料到被兒子曹丕先搶了，曹操心里不曉得有多么懊悔！
相傳，曹植見到甄氏后，亦有意求為妻，而甄氏亦鐘情于曹植，二人似乎是一見鐘情，但曹操堅(jiān)決不允。曹操欲得甄氏之心不死，破鄴城數(shù)日后，為名正言順得到甄洛，便于銅雀臺上大宴群僚，其中意圖之一是想以詩為媒，名正言順地得到甄氏。機(jī)敏的甄氏雖巧妙地打消了曹操的奢望，卻被迫落入曹丕的圈套。最終曹操采納河北富豪崔琰的主意：將崔琰侄女許配給曹植，而將甄氏再嫁給曹丕。
曹植心中不平，十分懷念甄氏，終日借酒澆愁，言行更為任性?！度龂尽飞险f曹植曾經(jīng)擅自駕車行走于馳道上，曹操一怒之下處死了公車令。建安二十四年曹仁被關(guān)羽圍困，曹操派曹植領(lǐng)兵去援救，傳令官去傳令時(shí)見曹植喝得酩酊大醉，以致無法受命?？磥聿苁闲值苤蟮?#8220;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中，似乎還帶有甄氏的因素。曹丕稱帝后，曹植雖靠“七步成詩”與太后的干預(yù)幸免一死，卻被謫貶雍丘。
曹丕娶得甄氏后，起先對其很寵愛，生育了后來的魏明帝曹睿和東鄉(xiāng)公主。但令人奇怪的是，曹操一死，曹丕居然將曹操生前的妃嬪全部召來侍奉自己，難道是對其父的一種報(bào)復(fù)？稱帝之后，曹丕更是寵愛郭氏（后封皇后）、李貴人、陰貴人等，日漸冷落甄氏。
不久，甄氏便因曹丕新納寵妃栽贓誣陷其埋木偶詛咒曹丕而被賜死。如此干脆地賜死自己曾心愛的甄氏，很難說曹丕是一種什么樣的復(fù)雜心理？或許是曹操果真曾染指甄氏，也可能是甄氏一直暗戀著曹植。
世間相傳曹植那著名的《洛神賦》以及顧愷之《洛神賦圖》中那位洛神的原型即甄氏。甄氏死后，有一次曹植入朝進(jìn)宮，曹丕忽然動了惻隱之心，將甄氏使用過的一個(gè)盤金鑲玉枕頭賜給他。曹植睹物思人，淚如泉涌。歸途中經(jīng)過洛水，夜宿舟中，取枕而眠，恍惚間遙見甄氏凌波御風(fēng)而來，并訴說“我本有心相托”之語。夢醒后，便徹夜寫下那篇傳世名賦——《感甄賦》，借洛河中的水神宓妃作為甄妃的化身，抒發(fā)蘊(yùn)積已久的愛慕之意。
《洛神賦圖》（部分
讓人饒有興趣的是，后來魏明帝將叔叔的這首《感甄賦》改名為《洛神賦》?；实酆我杂H自改賦名？一則是此賦與自己相關(guān)，是贊美自己母親之賦，自然引起皇帝關(guān)注；二則是覺得原賦名太過直白，難免讓世人聯(lián)想起曹植與甄氏間的叔嫂戀情。歷史上，曹植與明帝的關(guān)系還算親切，曹植向明帝上過不少奏疏，表示愿為朝廷效力。曹植死后，明帝也厚待其后人。
晉代大畫家顧愷之的《洛神賦圖》展示了曹植愛戀甄氏的故事傳說，從曹植及其隨從在洛川見到洛神始，一直畫到洛神離去，交織著哀怨、惆悵與歡樂的情感，表現(xiàn)了人神異路，既難以割舍，又無法實(shí)現(xiàn)的悲情。（2010-12-3修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