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州窯是宋代一座綜合南北方制瓷技術的大型民窯,也是一座名窯。這座蜚聲天下的吉州窯,其木葉天目、剪紙貼花、窯變釉紋、釉下彩繪等產(chǎn)品,被多個國家當作國寶收藏。吉州窯古窯包遺址群,是目前世界規(guī)模最大、保存最完整的古窯遺址群之一,被列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南宋 · 吉州窯吉州窯梅花斗笠碗
芝加哥美術館藏
南宋 · 吉州窯黑釉剔花梅瓶現(xiàn)藏于故宮博物館
這座曾經(jīng)盛極一時的大型綜合性窯場為何終燒呢?對這個問題,永和當?shù)匕傩沼卸喾N傳說。后經(jīng)學者收集歸納為三種,并試圖作些分析如下。
戰(zhàn)亂說。窯工抗元,兵敗逃散。文天祥抗元勤王,從贛州到吉州,帶走吉州窯窯工三千人??乖鴶『螅G工們畏懼元朝政府的報復和追殺,四處逃匿,吉州窯火自此而熄。不過,這種說法過去只存在于永和民間,并未有學者曾記載或引用過。
窯變說。明末學者朱琰在其著作《陶說》引用《唐氏肆考》的話記載說:“吉窯頗似定器,出今吉安之永和鎮(zhèn)。相傳陶工作器入窯,宋文丞相過時變成玉。工事聞于上,遂封穴不燒逃之,故景德鎮(zhèn)初多永和窯工?!庇忠妹髂┣宄跫蔡貐潜队斡篮陀洝防锏挠涊d說:“相傳陶工作器,入窯后變玉,工懼事聞于上,封穴逃之饒,今景德鎮(zhèn)故多永和人?!绷硗?,曹昭《格古要論》也記載:“相傳文天祥過此時,其窯停止燒造?!边@三則記載,雖然是學者的文字,但也都注明了是“相傳”,即在永和聽到的傳說。
南宋 吉州窯黑釉木葉盞 何安達 陳淑貞夫婦藏
“燒龍燒鳳”說。據(jù)永和本地人創(chuàng)作的故事,傳說文天樣的母親身懷文天祥時,經(jīng)常到永和窯上點火為炊,引起了窯工的不悅。一天早晨,她大腹挺挺,姍姍而來,正跨入窯門準備點火,一個窯工立刻奔過來,帶有挖苦似地說道:“你就天天上我們窯上點火!”文天祥的母親是個精明的女人,聽到窯工話中帶刺,感到人格受到侮辱,激起心中的怒火燃燒,連忙將手縮回,以牙還牙地回答道:“好!你們燒龍燒鳳,我也不再來點火了!”話音剛落,只見山搖地動,窯中龍飛鳳舞,“轟”的一聲巨響,頃刻間,永和所有的瓷窯全都倒塌,金鳳嶺由永和這一邊,傾倒到贛江東岸去了。對于一個民間窯場來說,出現(xiàn)“龍”、“鳳”、“玉”等皇家才可擁有的紋飾圖案,無疑是個致命的僭越行為。窯工們驚恐萬狀,紛紛拔腿而逃,吉州窯自此而斷燒。
綜上所述,以上三種關于吉州窯斷燒的說法都屬于神奇的民間傳說。但有學者認為,參照史上的一些記載,這些傳說值得存疑。
南宋吉州窯黑釉過墻木葉盞 奉文堂舊藏
首先,關于吉州窯三千窯工跟隨文天祥抗元,兵敗后懼怕元政府報復殺戮而逃亡,進而導致吉州窯斷燒的傳說,根據(jù)相關歷史記載,蒙古兵攻城,屠殺極慘,卻有個規(guī)定:“獨不殺工匠而俘作奴隸”、“惟匠得免”。而有元一代,都是“重商崇工?!睆能娍乖募莞G窯工們即使一時四處奔逃,但戰(zhàn)爭過后他們還是能夠回到吉州窯繼續(xù)他們制陶事業(yè)的。何況三千窯工,對于百廢待興的元朝政府,是何等的價值?而且,文天祥抗元所過之寧都、南豐、金溪、贛州等地的其他窯如固厚窯、白舍窯、小坡窯、七里窯等窯場,戰(zhàn)后照樣能繼續(xù)生產(chǎn),這一事實或可證明窯工暫時逃亡并非吉州窯斷燒的直接原因。
南宋 吉州窯黑釉描金茶碗
其二,吉州窯所在的永和在宋末戰(zhàn)爭中并未遭受創(chuàng)傷。根據(jù)《東昌志》記載,文天祥的部下張云率領義軍欲經(jīng)永和攻打已經(jīng)被元軍占領的吉安城,被永和鎮(zhèn)監(jiān)柳瓘察覺。柳灌一方面迅速告密,一方面與張云協(xié)商,欺騙張云不經(jīng)永和,而是順江而下攻打吉安城。后來張云戰(zhàn)敗,元軍屠殺無數(shù)城外無辜百姓,但永和百姓因此卻躲過一劫, 為此永和百姓還專門立祠紀念這位鎮(zhèn)監(jiān)。
至于“山搖地動,龍飛鳳舞,窯變成玉”,明顯帶有太多的民間神話傳說性質,更為吉州窯的歷史增添了神秘的色彩。
南宋 吉州窯黑釉剔鳳凰紋梅瓶
除了以上的三種民間傳說外,還有其他一些說法。有人說,是因為宋代的商稅過于嚴苛,商人無利可圖,也就不再經(jīng)銷下去,所以逐漸走向衰??;還有人說,是因為元朝統(tǒng)治者關注公眾號老窯喜歡白色,而吉州窯是以出產(chǎn)黑釉瓷為主,沒了市場需求也就走向了沒落。
撲朔迷離的終燒原因,到底具有怎樣的歷史真相?值得人們不斷地探究和追尋。
宋 吉州窯仿剔犀如意云紋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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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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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2015年9月4日注銷該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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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JIZHOU PAPER-CUT RESIST-DECORATED CONICAL BO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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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州窯剪紙貼花梅花紋碗
老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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