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30年前,江曉原先生曾發(fā)過一篇有趣的文章《中國天學之起源:西來還是自生?》,提到一個有趣的事實,即“西方學者數(shù)百年來對中國天學起源的探討,是與探討文明起源這一背景完全分不開的”。
但是,江文除了這一有趣的事實,羅列的其他論斷都十分無趣,最無趣的在結論部分,江曉原先生認為,“像中國天學的起源這類問題,幾乎可以斷言是不可能得出確切答案的”。
跟其他中西方學者一樣,江曉原先生對于先秦天文學的基礎知識和觀象授時技術體系一無所知,這種無知最集中地體現(xiàn)在錯誤地認為二十八宿是赤道坐標而非黃道坐標,也就是錯誤地認為用赤道坐標可以測定太陽周年視運動的黃經位置即二十四節(jié)氣。
這個災難性的錯誤導致了中外學界根本不知道二十八宿的各宿各度如何劃分,起點在何處,終點在哪里,每宿每度占據(jù)的天區(qū)是什么。換言之,中外學界根本不知道二十八宿如何用,用來做什么。
如此無知,怎么可能探究天文學起源的重大問題?!
我首先從史料記載和文物兩方面入手,精確論證了華夏先民采用二十八宿這個黃道坐標,測定太陽周年視運動位置即二十四節(jié)氣。先秦時代最晚近的觀測實例就是《漢書·律歷志》所載的“次度表”,這是公元前521年前后三年間的實測記錄,用二十八宿的宿度精確標記了二十四節(jié)氣。
先秦時代最重大的觀測實例,就是《尚書·堯典》敘錄的“四仲中星”,這是公元前2485年到公元前2318年之間的實測記錄,一舉論證了帝堯元年是且僅是公元前2477年。
我也早就反復指出,華夏先民采用二十八宿測定二十四節(jié)氣,遠在公元前9177年甲子年以前,而公元前9177年甲子年正好是房宿四星(主要是房宿四和房宿二)為夏至點(黃經90°)的年代,因此房宿成為了華夏文明最重要的星宿,房宿被稱為“大火”,是“天子布政之宮”,“正四時,感天地,通神靈,崇有德,章有道”。
二十八宿是黃道坐標,先秦時代的華夏先民用二十八宿來測定二十四節(jié)氣,其源頭遠至遙遠的公元前9177年以前——這是我對華夏文明研究,乃至對世界文明史研究的無與倫比的重大貢獻——這一結論,怎么不是精確論證了中國天文學乃至世界天文學起源的問題?
江曉原們豈能反駁絲毫半點?!
從帝堯元年是且僅是公元前2477年的論證,我又一舉論證了自少昊至堯舜禹等華夏上古帝王的精確王年斷代。這個王年斷代序列,又恰恰可以根據(jù)韓國藏《天象列次分野之圖》標記的節(jié)氣點,精確論證顓頊元年是且僅是公元前2629年,由此推導——
少昊元年是且僅是公元前2711年。
顓頊元年是且僅是公元前2629年。
夋嚳元年是且僅是公元前2551年。
唐堯元年是且僅是公元前2477年。
虞舜元年是且僅是公元前2378年。
禹夏元年是且僅是公元前2325年。
豈有任何人、任何機構,能對這個王年斷代序列提出絲毫半點的反證?!
《國語》記載,伶州鳩明確指認,“十二次”(根據(jù)二十八宿重新劃分的十二個黃道天區(qū))就是“顓頊之所建也,帝嚳受之”。十二次的首“次”星紀,星紀初為斗十一度,星紀中為牽牛初度,牽牛初度的起點就是恒星牛宿一。既然“十二次”是顓頊所建,顓頊歷是十月歷,陽歷年以立冬為歲首,因此斗十一度必然是立冬點,黃經225°,牽牛初度恒星牛宿一必然是小雪點,黃經240°。
恒星牛宿一黃經240°,是且僅是公元前2629年,這一事實與前述論證的結果完全一致,顓頊元年必然是且僅是公元前2629年。
這一論證無可置疑地證明——遠至公元前2629年代顓頊時代,華夏先民已經用二十八宿十二次為“量天尺”,標記太陽周年視運動位置即二十四節(jié)氣。
按中國農業(yè)博物館付娟的論文《二十四節(jié)氣研究綜述》,“目前學術界基本認可二十四節(jié)氣萌芽于夏商時期,在戰(zhàn)國時期已基本成型,并于秦漢之時趨于完善和定型的結論”;按清華大學教授劉曉峰《二十四節(jié)氣的形成過程》一文,認為“圭表測日對于二十四節(jié)氣的最后確定,提供了技術上最重要也是最可靠的數(shù)據(jù)支持”,“古代二十四節(jié)氣的確定,最主要根據(jù)的是從冬至晷長到夏至晷長之間的變化”——中國先秦天文學研究一至于此,中國考古學和上古史研究/重建豈能不一敗涂地,全盤粉碎?!
根據(jù)少昊、顓頊、帝嚳的精確王年斷代,對比所謂“古埃及”法老王年斷代——
少昊摯/左徹/嶠極無可置疑地是且僅是法老左塞爾,
顓頊無可置疑地是且僅是法老胡尼,
夋嚳/帝嚳/帝俊/昆侖曲阜,無可置疑地是且僅是法老胡夫 knum khufu ,
三座大金字塔可無置疑地分別是且僅是少昊、顓頊和帝嚳的大冢,
古埃及的所謂“卜塔神”hu-ka-ptah 無可置疑是且僅是華夏人文始祖伏羲之“敷教臺”,
古埃及法老的母系尊神“Nut”無可置疑地是且僅是黃帝元妃螺祖/嫘祖/雷祖,
守護“昆侖”的神獸“陸吾”/leo/lion/luv 無可置疑地是且僅是大金字塔前的獅身人面雕像。
豈有任何人、任何機構,能對這個斬釘截鐵的論證提出絲毫半點的反證?!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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