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說《西游記》之中,孫悟空是當之無愧的男主角。原著就是從石猴出生說起,歷經(jīng)拜師學藝、大鬧天宮之后,又保唐僧西天取經(jīng),最后修成正果的故事。孫悟空的神通廣大,成為了我們兒時津津樂道的話題。然而,即使是最為高光時刻——大鬧天宮時的孫悟空,在群妖之中也不是特別顯眼。
當時他就與六個妖王結(jié)拜為兄弟,另外六個妖王牛魔王、蛟魔王、鵬魔王、獅駝王、獼猴王、禺狨王。在這七個妖王中,孫悟空排名最末,據(jù)他所說是因為個子最小。但我們知道,天上地下,無一不是以實力為尊,這個理由實在難以讓人信服。
按理來說,這個排名應該是根據(jù)妖王們個人實力和控制勢力綜合考量的。牛魔王能夠占據(jù)第一,號稱“平天大圣”自然是非同凡響的。
在《西游記》之中,能夠與孫悟空打平甚至打敗孫悟空的妖怪并不少,但幾乎都是占據(jù)著法寶的優(yōu)勢。牛魔王卻是一個例外,他是極少數(shù)不需要借助法寶就能與孫悟空匹敵的強者。
更牛的是,牛魔王強在人脈極其廣。他的弟弟如意真仙就霸占了女兒國的落胎泉,妻子鐵扇公主在翠云山芭蕉洞里,借助芭蕉扇享受百姓的供奉,兒子紅孩兒本自由自在作山大王,后來成為觀音座下的善財童子,就連小妾玉面狐貍,也是萬歲狐王的女兒,坐擁萬貫家財。
我們在原著之中,看到牛魔王不是在赴宴,就是在赴宴的路上。五百年前和孫悟空相識,是在宴會之上,后來孫悟空取經(jīng)路上與牛魔王沖突,牛魔王要求停止打架的原因也是因為他要赴宴。這可以看出來,牛魔王并不是我們想象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而是八面玲瓏,極善于逢場作戲,人緣關(guān)系非常好。
然而,當孫悟空和豬八戒攻打牛魔王的時候,火焰山的土地公公卻出人意料地率領(lǐng)著陰兵,擋住牛魔王的去路。這看似平淡無奇,卻是《西游記》之中,唯一一次出現(xiàn)土地公公向妖怪宣戰(zhàn)的場景!
在《西游記》之中,土地山神只能算是最末流的神仙。孫悟空一路降妖除魔,有需求時找土地要情報,沒有需求的時候也要找土地撒氣??傊?,土地公公見到妖怪也怕,見到孫悟空也怕,兩頭不討好,兩頭都要受氣,是極端委屈的。
然而,火焰山的土地卻一反常態(tài)。他先是攛掇孫悟空去與牛魔王發(fā)生碰撞,并且主動告之牛魔王的地址。其次在孫悟空與牛魔王交戰(zhàn)的時候,又向豬八戒施加壓力,讓他拋開與牛魔王的關(guān)系上前幫忙。即使豬八戒提出要繞道時,他卻說:
大圣休焦惱,天蓬莫懈怠。但說轉(zhuǎn)路,就是入了旁門,不成個修行之類。古語云,行不由徑,豈可轉(zhuǎn)走?你那師父,在正路上坐著,眼巴巴只望你們成功哩!
也就是說,別的土地生怕孫悟空在自己地方惹事生非,他卻完全不一樣,只希望他們能夠大鬧一場,越鬧越好。這是為什么呢?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這個土地公公自己也說出了緣由:
我本是兜率宮守爐的道人,當被老君怪我失守,降下此間,就做了火焰山土地也。
原來這個土地本來是兜率宮的道人,也就是天上的正式神仙,當年孫悟空大鬧天宮的時候,踢倒了八卦爐,有一點余火落在凡間,就形成了火焰山。也就是說孫悟空那一腳,直接改變了兩個人的命運,一個是靠著火焰山受萬民崇拜的鐵扇公主,一個則是被貶當土地的這位道人。
作為他來說,當然是希望滅了火焰山的火,“赦我歸天,回繳老君法旨”。因此,他才不惜一切代價,甚至向牛魔王動手,就是為了能夠幫助孫悟空滅火,自己早日回到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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