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知道有“天下十大行書”這一說法,為首的是王羲之的《蘭亭序》,“蘭亭”之美讓歷代帝王都為之傾倒,唐太宗李世民還要求讓它陪葬昭陵。不過,在書法史上,仍然有能與之匹敵的作品,它就是陸柬之的《文賦》,有大唐最美行書之稱。
在趙孟頫看來,陸柬之與“初唐四家”相比,更勝一籌,就因為作品太少,導致被人忽視。
唐代流傳下來的書法真跡并不多,而《文賦》就是其一,它被故宮珍藏至今,是“鎮(zhèn)館之寶”之一,也被永久禁止出境展覽。寫下這件作品的陸柬之也是大有來頭,據(jù)張彥遠《法書要錄》記載,他是“二王”書法的正統(tǒng)傳人,師從智永、虞世南等人,而他的弟子,包括陸彥遠、“草圣”張旭等。
陸柬之出身名門,家族世代為官,還出了不少文學家、書法家,《文賦》原文正是他的先祖陸機所寫,陸機的《平復帖》還是“十大鎮(zhèn)國之寶”之一。所以明代大臣劉基會在卷后寫道:“晉陸之詞,唐陸之書,可謂二美”。
《文賦》是陸柬之“數(shù)十年磨一劍”之作,出于對先祖的崇敬和對書法的嚴謹,他直到晚年方才完成此卷,一經(jīng)完成注定會流芳百世。全卷寬25.7厘米、長356.2厘米,正文共計144行、1668個字,單字大小僅有兩厘米,卷后有危素、趙孟頫、劉基、宋濂、孫承澤等一眾名家跋文。
陸柬之此卷有明顯的《蘭亭序》之風,同樣是飄逸妍美,同樣是楷行交雜,可謂超唐入晉。此帖尖鋒入紙,懸腕作書,行筆純以中鋒,內(nèi)擫、外拓用筆都有,從“之”“而”“若”等字的絞轉(zhuǎn)、連帶中,可以看出王羲之風采。結(jié)字跌宕多姿,相同的字寫法上杜絕雷同。
從《文賦》中,我們也能看出陸柬之用筆比王羲之內(nèi)斂了一些,行筆、結(jié)字也更為嚴謹,而與趙孟頫相比,此帖也沒有那么姿媚圓潤,但這種楷行并立的處理,對趙影響深遠。王羲之的《蘭亭序》真跡至今下落不明,但貨真價實的《文賦》如果與《蘭亭》諸摹本相比,美得更為自然。
陸柬之的《文賦》,運筆精熟、法度嚴謹,又不失瀟灑飄逸,是學行書的上佳法帖。卷后眾多書法家的跋文也展現(xiàn)出完全不一樣的風格,有可學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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