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年荷花盛開的季節(jié),為了能夠親見,荷花那含羞的嬌姿。我不顧工作的繁忙,獨(dú)自到種植有大片荷花的的某公園,去拜訪人們稱之為'圣潔之花’的荷花。
當(dāng)我的腳步剛剛踏進(jìn)園門,一股與生俱來未曾聞到過的奇異清香,霎時(shí)浸入我那可憐而貧乏的五臟六腑。使我頓刻感到心曠神怡,有種若處仙境的感覺。我暗思,難道這就是古今文人墨客,筆下所描繪的荷香嗎?一定是!除了她還能有誰能夠,散發(fā)出如此的清香呢?于是,我懷著急不可待心情,加快了訪荷的步伐。
荷園位于居公園門不是甚遠(yuǎn)的右側(cè),占地約有幾十畝,四周環(huán)繞著眾多知名或不知名的花草樹木。在荷塘的中心,園藝師還特意筑一小島。島上有粗壯的垂柳,一些不知名的鳥兒棲息在垂柳的枝頭。那些鳥兒,也不知是聞了荷的清香,還是采了花的靈氣??傊?,唱出的歌兒格外婉轉(zhuǎn)清亮,猶似天外傳來的仙音。
在塘邊的幽徑上,已有了不少像我一樣訪客。冒著被淋'落湯雞’的可能,欣賞著有著數(shù)種稱謂的荷花。有的手摯相機(jī),永久錄下盛開的嬌荷美貌;有的用丹青繪出,頻頻含笑的花苞;有的則對著滿塘的蓮荷指指點(diǎn)點(diǎn),贊美花之嬌柔,荷之倩倩。
我走走停停,漫步在塘邊的幽徑上??粗且惶撂恋谋毯?,還有那一枝枝,一朵朵猶掛雨珠兒的花兒。我的心就像那荷塘中被風(fēng)吹起的漣漪,此起彼伏。多么質(zhì)樸的碧荷,多么嬌柔的花啊!那圓圓油油的葉兒是船、是傘,是蜻蜓的舞臺;是帝王的華蓋;是草原上的帳篷;是殘留雨珠的家園。在荷葉的叢中,我還看到了魚兒們的嬉戲,鴨兒的悠閑,水草的招搖。耳邊偶爾還會傳來,荷下青蛙那呱呱呱的歌謠。
正當(dāng)我面對荷塘沉浸在遐想之際,一個(gè)接一個(gè)的雨滴,就如觀世音玉瓶里普渡眾生的甘露,滋潤著我那略顯衰老的肌膚。隨著雨打荷葉那奇妙的聲響,好像是荷用擊打演奏,這種特別的方式,對我的來訪所表達(dá)著歡迎。
我站在雨中,面對已被雨霧籠罩著的荷塘卻思緒萬千。記得有人說過,下雨的時(shí)候你想的人就是你最愛的人。不知道要想他什么,想他此刻也應(yīng)在聽雨,想他聽雨的此刻也在想著自己,淅淅瀝瀝的雨是一首思念的小夜曲。雨水蕩滌了空中的塵埃,雨聲沉淀了心中的浮躁,我可以盡情地去想他,想他曾經(jīng)在荷塘月下與我說過的那些情話。
荷塘聽雨,我又一次想起那美麗的邂逅,那回眸一笑的心動(dòng),也許只有殘荷自己才能體會花開花謝無人憐的炎涼吧。聽雨?貴在一種氛圍,慢慢體會“留得綠荷聽雨聲”的脈脈愁思。
留得荷花聽雨聲,人生就是一場戲,演盡了悲歡離合,酸甜苦辣。如一支亭亭玉立的蓮荷,把美麗毫無保留地奉獻(xiàn)給柔軟的水面,純粹的月色,潔白的根莖深埋在泥淖中,最終也是質(zhì)本潔來還潔去,一旦垂垂老矣。所有的希望都隨生命的告竭而衰退消失,此刻的他,是否還會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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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夏鷗;校對:柳馨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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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廖榆玲,原籍廣東省梅州市大埔縣,現(xiàn)居廣州,文學(xué)愛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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