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來，請讀“胡說”
正月初三的全家福，上一次全家福竟然拍于13年之前
（一）
新春佳節(jié)漸行漸遠。初一初二初三，年味開始淡下來了?；氐礁改干磉吪惆檫^年的兒女們，開始返回城市的小家。
初二晚上的睡眠不好，我上床后刷抖音，又看了電影《斯大林格勒》才睡著。醒來就是7點多，我想起，今天要回老家，看望一下父母、大舅和姨媽。
這次回老家屬于臨時動議。這次春節(jié)，我家二妹、小妹都從北京趕回老家，陪伴父母，幫助老人干點活兒。大妹妹原本在深圳照看孫子，也回來了。我意識到，這是我們兄妹4人難得的團圓機會。
我一直期盼著春節(jié)的團圓，我們兄妹四人已經(jīng)好些年沒有湊齊了。尤其是二妹嫁到了北京后，春節(jié)時很少回來。此番我回老家，也順便接她來邢臺住一宿，方便她初四一早乘高鐵返回北京。
上午9點半，我招呼大兒子胡小鵠，拎著4瓶高檔衡水老白干和兩瓶五糧液，乘坐朋友的出租車回老家。小兒子學(xué)業(yè)比較緊張，按照老師的安排，繼續(xù)在家做題。
回家的心情很爽朗，出租車行駛在高速路上，目光觸及的田園，處處陽光明媚。這令我想起絮叨了無數(shù)遍的那句話——陽光普照，人生美好。
（二）
11點許，我們抵達了威縣城東的安陵新村。下車后，出租車離開，我和胡小鵠率先抵達大妹妹家，帶去的禮物是兩瓶高檔衡水老白干和一瓶五糧液。胡小鵠幼年時，曾經(jīng)跟著大姑生活，此番見到大姑，言語間透出了親近。
大妹妹陪著我們?nèi)サ锏淖√?，走了幾百米，就進入社區(qū)。途中，我們經(jīng)過我姨家，正好姨夫出門。我們彼此揮手打招呼，我高聲喊——等著啊，一會兒給我姨拜年去。
敲門，開門，進入爹娘的住處，兩位妹妹正各自照看著孩子，繼母坐在沙發(fā)上跟孩子們聊天。我爹正坐在床上，聽聞我們到家，趕緊拄著拐杖，一步一步地挪到客廳。
中間有個插曲。我進門后，二妹和小妹的閨女跑過來，親昵地喊著舅舅。我瞬間大窘——壞了，我這次行程匆忙，忽視了還有兩位喊舅舅的女孩呢，身無分文，沒有準備好紅包。我只好對兩個妹妹說，今年特殊情況，拜年的紅包免了啊。
客廳里很熱鬧，父母、兄妹四人、胡小鵠、兩個女孩，9個人各自發(fā)聲，笑聲不斷，有點嘈雜有點亂，但這樣的情景已經(jīng)多年沒有出現(xiàn)了。
來了就要拜年啊。在老家，閨女是不用給父母拜年的。父母在沙發(fā)上坐好，我在前，胡小鵠在后，像模像樣地給爹娘磕頭拜年。胡小鵠又多磕了一個頭，給三個姑姑拜年。
我陪著父母聊天，其間把手機交給小妹，拍攝下我們?nèi)说暮嫌啊＝酉聛?，就是全家大合影了。大妹妹搬過來兩個凳子，父母坐好后，我們兄妹四人站在他們身后，由胡小鵠給我們拍照。
（三）
回一次老家，看望的不僅是父母，還有大舅和姨媽呢。幾年前，我給父母買這套居室，選的位置很好——距離大舅家、姨媽家、大妹妹家都只有幾百米的位置。后來，大舅也買了新房，位于父母住處的隔壁樓。
我和二妹、小妹一起出發(fā)，給大舅拜年。兩個妹妹各拎著一箱“六個核桃”——給舅舅拜年，空著手總是顯得不好。實際上，像我們這樣的親戚，不帶禮物也不算失禮。我此番回家，屬于臨時出發(fā)，根本來不及準備禮物。
大舅開了門，他獨自在家。妗子和表弟夫婦都在村里的平房住處。見外甥和外甥女前來拜年，大舅很興奮，忙招呼我們在沙發(fā)上入座。
我幼年時經(jīng)常住在姥姥家，跟兩個舅舅感情頗深。大舅已經(jīng)68歲，前年鬧過一場腦血栓，住院后恢復(fù)得不錯。眼前的大舅有些消瘦，但是語言表達和思維都很利索。
我們聊起來家常，大舅很清晰地回想起青少年時期的很多情景。這些年，大舅走南闖北，發(fā)家致富，積累了很多人生經(jīng)驗。不經(jīng)意間，我們還會談到去世的娘親，我趕緊轉(zhuǎn)移話題，生怕淚水奪眶而出——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我娘已經(jīng)去世20年了。
在大舅家，我和妹妹坐下后就開始了暢聊，一直沒有起身。其間，我提出給大舅磕頭拜年，大舅立刻阻止。以往很多年，大舅都不喜歡讓我磕頭，我年輕給姥爺姥姥拜年時，大舅也只是讓我象征性地磕一個頭。
聊得久了，大妹妹在微信上發(fā)來語言，催促我到家里吃飯。告別之際，大舅讓我們把兩提“六個核桃”帶回去。我笑嘻嘻地說，原本就不想帶，怪麻煩的，可我爹說空著手去看望大舅，顯得不好。
（四）
告別大舅，兩個妹妹各拎著一提“六個核桃”去爹娘家，我則去大妹妹家吃午飯。午飯吃的是粉皮丸子湯，算是大鍋菜吧。還有一盤熱氣騰騰的大骨頭，我只能吃點肥肉。胡小鵠已經(jīng)吃了午飯，開著表妹的小電車，去看望另一位長輩。
吃飯的氣氛不錯，二妹的閨女、小妹的閨女、外甥女的倆閨女，4個女孩嘰嘰喳喳。二妹的閨女被大妹妹封為“王隊長”，孩子們到了院子里玩耍，大人們才有聊天的機會。
吃完午餐，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多了。下一個行程是拜訪姨媽，給她拜年。
出了大妹妹家所在的胡同，向東走200米，就是我姨家。姨家西側(cè)是一條胡同。50多年前，我娘騎車載著我，在胡同里喊我姨的名字，我姨就響亮地回應(yīng)。有時候，我們一起去姥姥家。
進了我姨的家門，我頓時大開眼界，一場麻將戰(zhàn)斗正在緊張地進行中。姨夫、我姨跟兩個表妹，正在進行一場麻將賭博。每贏一次，都會獲利3元，明杠1元，暗扛2元。我見狀，推開二表妹，投入戰(zhàn)場。
二表妹戰(zhàn)績輝煌，給我留下了幾十元的本錢，這使得我放開手腳出牌，反正輸贏跟我無關(guān)。倒是三表妹，時不時眉頭緊鎖，口中念念有詞。貌似打了兩圈牌，我贏了兩次，開了2次暗杠，算起來還贏了幾元。
望著我姨興奮的表情，我對三表妹說，我給我姨買個自動麻將機吧。哪知道，旁邊我家大妹妹非常干脆地阻止了我。她說，咱姨打麻將太癡迷了，如果給她買自動麻將機，很快就得累成腦血栓，不許買。
唉，不買就不買，我落了個好人緣，又省了2000元。聊著天，打著牌，我看已經(jīng)3點多了，就提議停止打牌。接著，我和姨媽坐在椅子上聊天，隨口拉家常。不一會兒，大表妹也到了娘家，加入了聊天隊伍。
（五）
聊到4點鐘，我意識到該回邢臺了，就聯(lián)系了出租車師父，又在微信上招呼二妹和胡小鵠準備回家，在大妹妹家集合。我姨全家送我們出門，揮手告別。
唉，現(xiàn)在想來，我去我姨家是拜年去了，哪知道，玩了一會兒麻將，聊了一會兒天，我忘記了最重要的動作——給我姨磕頭拜年。這事兒有點不靠譜，這是我生平第一次去給長輩拜年，但是精力被分散，把最重要的任務(wù)置之腦后。
晚上6點左右，我們回到了邢臺。我在抖音上給二妹母女預(yù)定了邢州大酒店的房間，出租車師父送我和胡小鵠到小區(qū)門口，又把二妹母女送到酒店。她們晚上不在我家吃飯，已經(jīng)跟同學(xué)約好，要外出就餐。
我家吃晚飯的時候，二妹母女到我家串門。妻子跟二妹分別給了對方孩子壓歲錢，無非是各自拿出幾百元來了次互換。大家聊了一陣，二妹被同學(xué)接走吃飯，我上樓打開電腦，寫了這篇流水賬。
（六）
這次回家，做得不錯的是，留下幾張珍貴的照片，略有欠缺的是沒有準備禮物，在大舅家沒有磕頭拜年，在姨媽家忘記磕頭拜年?？傮w上看，全家團圓，笑聲朗朗，體驗到幸福生活的細節(jié)。忙碌了一天有點累，但是值得。
各位讀者，今年的春節(jié)，你們是否拍照了全家福？你們有多少年沒有全家合影了呢？我查了查我的新浪博客，我家上次全家福是2010年國慶節(jié)拍照的，不知不覺過了13年。
見到父母，兄妹團聚，比禮物更珍貴的是一家人快樂相聚的時刻。親人是一生一次的緣分，此刻是正月初四，如果您全家成員能湊齊，一定要拍一張全家福照片。一張全家福，給一生留下回味，讓幸福在記憶中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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