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邑為氏
蕩口華氏的祖先可以追溯到周代初年,周封微子于宋,傳十世,其后裔說食采邑于華地(今陜西華陽縣一帶)。說的兒子名督,以邑為氏,又稱華督,在宋穆公時任太宰。當(dāng)年宋穆公的哥哥宋宣公有個太子叫與夷,可是宣公臨死的時候卻按照殷人習(xí)慣把君位傳給了穆公。宋穆公不忘哥哥的好處,臨死時就叫大司馬孔父嘉輔佐宣公的兒子與夷繼位,而把自己的兒子馮派往鄭國。與夷做了國君,就是宋殤公。殤公是一個喜歡打仗的人。他不知從哪里聽到風(fēng)聲,說是公子馮打算回國爭奪君位。心里就犯了疑,他決定先下手為強(qiáng),于是就派孔父嘉領(lǐng)兵去攻打鄭國,想乘機(jī)殺死公子馮。哪知孔父嘉有勇無謀,結(jié)果打了個敗仗。第二年鄭國便聯(lián)合其他國家出兵報(bào)復(fù),攻打宋國,從此宋國戰(zhàn)禍不斷,宋殤公在位十年,竟然打了十一次大仗。弄得宋國百姓叫苦連天。華督本和公子馮是好朋友,一向反對殤公伐鄭。當(dāng)時民眾紛紛認(rèn)為宋國連年征戰(zhàn),都是孔父嘉的主意。擁到華督門前,要求華督主持公道,除去孔父嘉。華督領(lǐng)著憤怒的群眾,沖進(jìn)大司馬府,殺死了孔父嘉。宋殤公聽說此事后非常憤怒,要治華督之罪。憤怒的群眾一不做二不休,把宋殤公也殺了。然后從鄭國迎回公子馮即位,就是宋莊公。華督的孫子華御事便以祖父字命氏,于是“華”姓就產(chǎn)生了。
華督的曾孫華元也是春秋的名臣。曾約會晉、楚等國舉行“弭兵大會”,使中原兵火平息了十多年。春秋戰(zhàn)國時,華氏世為宋卿士。迨漢興,華以佐漢高祖定三秦,功封終陵侯。東漢有著名醫(yī)學(xué)家華佗。旋以漢末兵亂,華氏避兵于大江之濱,散處于晉陵江都。高唐間功業(yè)卓著者有三:曰覈、曰融、曰歆。華覈任吳秘書郎,遷中書丞,封徐陵亭侯;華歆入魏為司徒,曹丕篡漢,進(jìn)太傅,封安樂鄉(xiāng)侯;居江都而仕吳者為華融,融孫潭,仕晉,以功封都亭侯。晉還有史學(xué)家華嶠。事略都載于史傳,歷歷可考。
孝子華寶
徐陵亭侯華覈,世居晉陵之無錫。四世孫為華豪,豪子華寶(?一481)。祖居惠山之麓。華寶八歲的時候,父親華豪,奉命從軍出征戍長安,臨行時對華寶說:“你一定要等我回來,我再為你上冠娶媳。”華寶點(diǎn)頭應(yīng)允。結(jié)果,晉義熙十三年(417),在夏國赫連勃勃侵犯長安的一場戰(zhàn)役中,華豪死于此役。后來華寶逐漸長大,但他牢記父親臨別之言,終身不冠不娶。到老,還是髫發(fā)垂肩,到牙齒都掉了仍不言婚娶。有人問他,他終是慟哭不已;有人勸他婚配,他亦終是慟哭彌日而謝之?;畹桨耸鶜q而壽終在惠山,于是大家稱他“華孝子”。又在晉元康間,因無錫臨近太湖,時有湖水泛濫,農(nóng)田常被太湖所噬,百姓苦難不堪,華寶曾捐資筑堤,御災(zāi)捍患,于是水患得以安寧,邑民乃攸居得食,百姓深感他的恩德,就名這堤坡為“華坡”。南齊建元三年辛酉(481)齊高帝蕭道成詔賜“孝子第”旌表華家。
古時認(rèn)為孝之道,是萬善之本,百行之先。“因于后人,聞于斯德斯行,必能油然而興孝悌之心。而思無忝于其先,俾夫尊卑勿通,親疏勿失,貧富相濟(jì),慶吊相通,患難相恤,強(qiáng)弱勿相加,欣戚同一體,不僅能化于其家,化于其鄉(xiāng),且推而廣之,可以化于天下”。所以對于孝子賢孫,人們都是尊其賢,褒其行,而崇其德,遂建華孝子祠。
十通五奇
華孝子無嗣,就以他弟弟華寬的次子華愨為其后。愨生瑛。歷十六世,都住在無錫。到十七世孫華榮,從小就很聰慧:八歲能文,十歲明春秋,十六中進(jìn)士。授員外郎仕宋,累官至武爵都尉,于是徙家居汴。榮生興,興生良,三世都受國爵。良子一,就是三一公宋承事郎原泉。
三一原泉于靖康間隨宋帝南渡,扈駕南歸無錫、居梅里鄉(xiāng)隆亭(今東亭鎮(zhèn))。原泉四傳,為將仕郎萬一(詮),詮生五子(友諒、友直、友聞、友龍、一雷),得十五孫,于是華氏族就分為十通、五奇,共十五支派。以后雖然子孫千萬之多,然華氏仍以通奇支派世數(shù)遞傳。其世系支脈大致是:
通一,友諒長子珦。其后析居于隆亭、望亭、萬安、福塘、泰伯鄉(xiāng)、膠山、惠山、宅仁、永昌東、鳳凰嘴等地;
通二,友諒次子瑺。至九世無傳。
通三,友聞長子瑜。世居南門一帶。
通四,友聞次子璞。此族最蕃,尤其是貞固一支,于洪武年間遷蕩口,子孫繁衍,且多富貴之士。其后又分:通四族鵝湖興二支,析居蕩口東沙、濠橋、西莊、巴城、甘露各鄉(xiāng);通四族鵝湖興三支,世居蕩口鵝湖;通四族鵝湖興五支,主要居于嵩山一帶;通四族興四、興六(居堠陽)、興八(居松江)支;通四族厚五厚六支(主要居于蘇州婁關(guān)下雉瀆一帶);通四族淳七、淳九支(居南塘)。
通五,友諒三子琪。世居何墓瀆、景云鄉(xiāng),亦有居宅仁、揚(yáng)名等。
通六,友直長子珙。其族析居于膠山、懷仁、新安、秦塘涇、東葑瀆、梅里、揚(yáng)名、居仁、上福、開化、延祥、洛社等處。
通七,一雷長子玠。其族析居于蘇州陽山、朱墅、秦塘涇、開化、江陰、常熟等地。
通八,友龍長子琳。其族世居南門,后析居于常州、宜興、江陰等地。
通九,友直次子璟。其族析居于焦莊、鴨城、興道、新安、蠡峰尤圖、天授、甘露、梅里、洛社、望亭、開化、蓮蓉鄉(xiāng)、泰伯鄉(xiāng)等。
通十,友諒四子戊。居江陰、蘇州、膠山、金鳳等地。
奇一,友聞三子壽。居馬蠡、梅村、揚(yáng)名、宅仁、新安、景云、泰泊、溧陽等。
奇二,友龍二子珪。有居內(nèi)江、大里,有居興寧、武進(jìn)等地。
奇三,一雷次子璋。居江陰來春鄉(xiāng)、田橋等。
奇四,友諒幼子瑛。至十世無考。
奇五,友直三子季。世居秦塘鄉(xiāng),爾后雜居各鄉(xiāng)。
三一原泉既配享惠山孝祖廟,又設(shè)專祠于隆亭。
隆于無錫
現(xiàn)在的江南華氏宗譜,都以祖孝子華寶而宗三一原泉。即以華寶為一世祖,奉三一原泉為華氏南渡始遷之祖。這樣,華寶為一世祖,那么華榮則為十八世祖,三一華原泉既為古華氏二十一世,又為今華氏一世祖。
華氏族在無錫曾是錫邑望族之最?!跺a金識小錄》卷七記載:無錫“明時有三巨室,鄒、錢、華,言其丁眾之富強(qiáng)也。按前助賑內(nèi)有四錢,四鄒、七華,其盛可知。此當(dāng)就成弘以前言之,若正嘉時則推安國、鄒望、華麟祥海月三家矣。”這里的前后三巨室,前者指成(化)弘(治)以前的丁眾之富強(qiáng);后者指的正(德)嘉(靖)年間,正是中國東南地區(qū)資本主義萌芽興起的時期?!白R小錄”所說的安、鄒、華三家,都是富商巨賈,正是這段時期無錫商業(yè)上的突出代表。據(jù)考華麟祥是以二百兩紋銀起家,“轉(zhuǎn)輸播殖,販賣謀利,”即通過經(jīng)營商業(yè),日益富裕,獲利達(dá)百萬兩。曾有民謠稱“安國鄒望華麟祥,日夜金銀用斗量?!泵鞔勅烁吲数?jiān)鴮θA氏的評介說:“吾邑惟華氏族最大,他族不得望矣,自趙宋來,古墓之存,子孫能世守者,惟華氏;世有素封,科第相望不絕者,惟華氏;牒譜明,子孫析居他郡邑,皆知所根蒂者,惟華氏;其族多敦宗盟,重祭祀,有古世家風(fēng)?!?/span>
盛于蕩口
三一原泉府君,靖康間復(fù)歸無錫,家梅里之隆亭,族衍以大,遂稱隆亭華氏,四傳為監(jiān)稅府君,部分徙之堠陽(今坊前一帶),又稱堠陽華氏。
到洪武年間,華氏的十世祖華貞固因避亂,侍奉著父親,攜帶了家眷,從東亭遷居延祥鄉(xiāng)蕩口。但東亭依然是華氏家族聚居之地。在蕩口華氏來說,東亭依然是華氏家族的故里,比如華氏蕩口后裔華察休官回來后,就在東亭建造了一座“五步一樓,十步一閣”、氣宇軒昂的高門巨宅。
蕩口,相傳為東漢孝子丁蘭故里,其地原名丁舍,在元明以前不甚著稱。因地處鵝肫蕩濱,又名鵝湖。后又因地處湖、蕩之口,故改稱蕩口。遷居蕩口的一支華族,主要是通四支,故蕩口華氏家族也稱通四鵝湖支。
華貞固奉父幼武由東亭輾轉(zhuǎn)來到蕩口后,貞固效祖風(fēng)率領(lǐng)族人筑壩造橋,挖河修渠,營造鐵木作坊,開設(shè)飯鋪茶樓。經(jīng)過幾代相襲的華氏族人勤懇勞動,精心經(jīng)營,終使這里的土地盡變膏腴之地。華氏于此發(fā)展很快很盛,擁有大片土地、高門巨宅,超過了東亭華氏。于是在無錫華氏來說,就有我族“望于錫也,自孝子始;望于隆亭,自三始;望于蕩口,自貞固始”的說法。而蕩口華氏,則在華氏宗族中,異軍突起。所以《華氏族譜》曾評云:當(dāng)時在無錫諸氏族中,“咸曰華氏盛;我族咸曰通四盛;通四咸曰鵝湖盛。”
到了近代,蕩口華氏家族人丁益加繁旺。他們在蕩口:建義莊贍族濟(jì)困,辦義學(xué)廣育人才,發(fā)展工商實(shí)業(yè),造福鄉(xiāng)梓。這樣,蕩口的經(jīng)濟(jì)實(shí)力愈強(qiáng),蕩口的人才遍及四海。使原不顯名的蕩口鎮(zhèn)也發(fā)展成為百業(yè)興旺、交通便利的繁華集鎮(zhèn),有“小蘇州”和“小無錫”美稱的蘇、錫地區(qū)重要商埠;也以歷史悠久、風(fēng)景秀麗、名人薈萃、文物眾多,成為具有豐富獨(dú)特歷史文化內(nèi)涵著稱的江南歷史文化名鎮(zhèn)。
(圖片來源:網(wǎng)絡(l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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