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清是在2001年還是2002年了,我在市里一家小型國企的辦公室當文員。作為最先使用方正電腦辦公的一批人,在很快學會用五筆打字、編輯word文檔、及用電話線撥號上網(wǎng)查資料之后,對于信息化辦公充滿了好奇。為適應(yīng)信息化時代需要,單位在配置了十臺方正電腦之后,還添置了一臺傳真機。
新的傳真機到貨安裝好之后,一時間卻沒有什么信函文件可以收發(fā)。工作閑暇時,望著新裝的傳真機,便覺得有些手癢、有些遺憾,總想著給哪里發(fā)一份傳真出去,以實際操作一下新家業(yè)、新裝備。
有一天,在辦公室看報紙,看到有“星城長沙……”的報導,已經(jīng)記不起具體內(nèi)容了,只記得星城長沙當時讓我很是不解(至于弄明白長沙為什么叫星城,已經(jīng)是后來的事了),聯(lián)想到有一次去長沙路過益陽,手機收到移動公司發(fā)來的短信“美麗的湘中明珠——銀城益陽歡迎您”,感到很是“義憤”。當時從常德經(jīng)益陽市區(qū)到長沙,益陽城區(qū)還是塵土飛揚,居然也有了一個別稱。常德當時已經(jīng)有國家級文明城市、旅游城市、園林城市等一大堆“國家級頭銜”了,又在創(chuàng)建國家文化名城。沒有一個有意義的別稱,似乎與常德的實際形象和國內(nèi)陸位很不相稱。
基于此,我拿了一張白紙,給常德晚報“連線”欄目編輯唐智勇先生寫了一封信,列舉了好幾個有別稱的城市,最后強調(diào)“就連我們鄰近的益陽都有一個別稱,常德也應(yīng)該有一個”。
然后,就把這張寫在白紙上的讀者來信用新傳真機發(fā)給了“常德晚報”,落款是“熱心市民”。
讓我沒想到的是,第二天,這封讀者來信,居然真的刊發(fā)出來了,并且隨后的引發(fā)了市民朋友的熱議,晚報更是派出記者,連續(xù)作了跟蹤報道。討論的深度迅速升級,“該不該有一個別稱”取得了廣泛的共識,普遍認為“可以有、應(yīng)該有”;但“該取一個什么樣的別稱”,卻沒有形成各方一致的意見。因而也沒有形成定論。
真正把“柳城”確定為常德別稱,好像是2003年以后的事了,后來因為個人崗位調(diào)整,但沒有再跟進這個事。記不清當時是公開征集旅游形象口號還是其它什么事,常德民生報等媒體也參與進來,正式征集常德別稱,似乎還有市民參與投票推薦,最后確定為“柳城”。
說實話,這個別稱確定之后,我跟很多熱心常德文化建設(shè)的市民一樣,從內(nèi)心里感到無法接受,甚至堅決反對。因為,柳城,與廣西某地同名、同質(zhì),沒有新意,無法體現(xiàn)出常德本土文化意蘊之外,單一個“柳”字,在傳統(tǒng)文化里的意象也不是蠻好。古有“折柳送別”要分手,俗語“尋花問柳”也不是一個好詞,再就是民間傳說里柳樹柳枝很多時候與鬼相關(guān)。但一直也沒有明確表達出來,主要是一方面人微言輕,說了也白說,另一方面,也本身也提不出一個更好的、能為有關(guān)各方都普遍接受的方案來。(順帶說一個事,以前常德旅游形象宣傳口號“夢里水鄉(xiāng)、世外桃源”8個字,我個人覺得很有意境,不知道為什么后來不怎么用了,實在遺憾。)
征集城市別稱的時候,也有很多人提出了就用“德城”,我覺得也不是很好,一是與行政地名重字,二是沒有缺少普遍意義的文化意蘊,僅用《道德經(jīng)》中的一句“常德不離”或者樊子蓋因為善卷的傳說而改“枉山”為“德山”的故事,都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至于究竟采用什么別稱為好,可能我們這些人的智慧不夠,希望以后會有人想出既有文化內(nèi)涵、又有地方特色、且能廣泛接受的好名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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