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多諾在
法蘭克福
學派中的
地位如何
1993年的由英國廣播公司
發(fā)起的瑞思系列演講當中
著名學者薩義德幾乎用了
整整一章的篇幅來去談論
二十世紀
知識分子的
流亡的命題
流亡是最悲慘的命運之一
薩義德開門見山的如是說
在他看來
流亡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不僅是因遠離自己的家園
多年居無定所
更重要的是意味著
成為永遠的流浪者
永遠與
周圍環(huán)境
格格不入
“對于過去
難以釋懷
對于現(xiàn)在
對于未來
滿懷悲苦”
在描述二十世紀的
眾多的知識分子的
流亡的時候
薩義德反復
提到了一個人
一個令人生畏
卻又極具魅力
的人物
一個終其一生
都在與各種危險
周旋奮戰(zhàn)的人物
一個
把知識分子再現(xiàn)而為
永恒的流亡者的人物：
阿多諾
薩義德
在演講當中高度評價了
這位德國著名的哲學家
法蘭克福學派的著名代表人物
并且稱他為“20世紀中葉具有
主宰地位的知識分子的良心”
如果說
當時在薩義德的演講當中
我們的印象還僅僅停留在
用一種崇拜的目光盲目的
接受這種神圣的論斷的話
那么在洛倫茨·耶格爾所著的
《阿多諾：一部政治的傳記》
我們完全可以把那個
對阿多諾高度的評價
轉(zhuǎn)化為
由阿多諾一生的經(jīng)歷
書寫而成的現(xiàn)實情境
阿多諾
生于一個富裕的猶太人家庭
具有高貴的意大利人的血統(tǒng)
它們的
家族顯赫
人才輩出
熱衷交際
喜歡音樂
——
這最后一點
對阿多諾的
影響深遠
甚至間接
影響到了
他以后
的哲學學習
和流亡生涯
事實上，小時候的阿多諾
除了對音樂詩歌感興趣外
似乎還看不到他
身上的哲學氣質(zhì)
但是好景不長
當?shù)聡谝粦?zhàn)中輸?shù)魬?zhàn)爭時
年輕的阿多諾目睹了隨后的
德國的一系列政治變動
隨后開始思考革命和
哲學的存在意義
“阿多諾
這位哲學家就像他的所有在戰(zhàn)后
開始上大學的同時代年輕人一樣
遇上的是極濃的政治氣氛
在精神混亂
的狀態(tài)之下
人們尋找的
并不僅僅是
科學
洛倫茨在書中即是這樣
描述阿多諾在青年時期
如何向?qū)W習哲學轉(zhuǎn)變的
因為，戰(zhàn)爭和革命
社會從秩序到混亂
探討
如何才能
恢復秩序
成為了阿多諾思考
哲學問題的出發(fā)點
從這一點看
當后來的阿多諾
投身社會科學研究所
即后來在
二十世紀哲學史上
占有著重要地位的
法蘭克福學派之時
他的內(nèi)心同樣抱著的是
解決現(xiàn)實的社會問題的
決心去認同這些的
事實上，二十世紀的哲學
基本可以劃分為兩個派別：
一種哲學派別
把宇宙和秩序
作為對象進行
冥思玄想
另外一種則是
把現(xiàn)實的事件和歷史
作為對象的進行思考
如果非要探究阿多諾
對當時的馬克思主義
投懷送抱的原因的話
歸根結(jié)底的
可以看作是
阿多諾是被
馬克思提出的
“哲學家只是
用不同方式
解釋世界
而
問題在于
改變世界”
這一命題的
所深深折服
可以說
阿多諾一生的流亡情境都和
法蘭克福學派糾結(jié)在了一起
社會科學研究所
成立于1924年
但是直到1931年
由阿多諾的摯友
霍克海默接手后
才轉(zhuǎn)向
與現(xiàn)實社會
緊密相關(guān)的
社會哲學研究
他們
吸納眾多領(lǐng)域內(nèi)的學者
包括哲學家、經(jīng)濟學家、
精神分析學家、美學家
等等
這也就是說：
他們把目光
投向所有與
文化相關(guān)的
領(lǐng)域
投向法律、
中產(chǎn)階級社會、
國家和世界歷史的
發(fā)展方面的研究
正是這一種
與現(xiàn)實經(jīng)驗
為依據(jù)的轉(zhuǎn)向
把法蘭克福學派推向了
二十世紀的哲學史的
一個新的高度
但是同樣是
這樣的轉(zhuǎn)向
也把
法蘭克福學派、阿多諾
以及他的同事們推向了
時代的風口浪尖
并最終不得不在
法西斯上臺之后
走向流亡美國的道路
薩義德談到
流亡的時候
曾經(jīng)說流亡
既是一個真實情境
也是一個隱喻情境
對阿多諾來說
意識到流亡的真實情境
則是在1933年的夏天
他不但丟掉了工作
且遭到警察的搜查
而后他的隱喻情境
則也隨之顯現(xiàn)出來
他無法進行
他以前的
政治和哲學研究
只能通過
寫音樂評論等這樣的
與政治無關(guān)的方式
來去緩解他的思考
當這種流亡
的真實情境
和隱喻情境
最終合而為一的時刻
也是他
1938年
離開德國
來到美國和他的
社會科學研究所
的同事們
匯合之時
正是在美國
的那些歲月
永遠為他蓋上
流亡者的印記
他厭惡美國的通俗文化
生活方式上，保持低調(diào)
對美國的
那種哲學方式
也十分的冷淡
甚至美國的
那一種風景
都能惹怒他
因為
總讓他想起他的
家鄉(xiāng)秀美的風景
這種與美國環(huán)境的格格不入
不僅時刻地提醒他的現(xiàn)實是
一個流亡者
且最終使他成為了
一個隱喻情境中的
形而上的流亡者：
一個永恒的流亡者
美國流亡期間
阿多諾寫下了
“偉大杰作”：
《道德的
最低限度》
“嚴格來說：
在當今居住
是不可能的
我們
以往成長的傳統(tǒng)居所
已經(jīng)變得，難以忍受：
而每一個舒適的特點
都以背叛知識為代價
每個庇護的遺跡
都以家庭利益的
陳腐的契約
為代價”
因此無論是回到了家鄉(xiāng)德國
還是居住在外國的知識分子
也都需要
面對這種無時無刻
不處于流亡的情境
涉及到知識分子
的寫作的這時候
流亡則更為重要
“對于一個
不再有故鄉(xiāng)
的人來說：
寫作成了
居住之地”
對一個永恒的流亡者者而言
流亡不過是一種生活的模式
即使
不能真正的
移民或放逐
仍可能具備一種
移民或放逐者的
思維方式
離開集體
走向邊緣
在
邊緣處遠距離的
觀照和思考中心
才有可能
保持一種
知識分子的
批判警醒的
態(tài)度
保持一種
知識分子的
偉大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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