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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冬日里的暖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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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丨張玉華 攝影丨旅途
微笑,一個簡單的面部表情,卻是內(nèi)心最溫暖的流淌。這微妙的神情,好似游絲一般,飄飄漾漾地合攏來,綰在一起,繼而慢慢融化在人的心底。
——題記
好不容易熬到放假,亂糟糟的頭發(fā),終于可以得空去收拾一下了。于是,放假首日,我便按耐不住那顆自由放飛的心,一大早,收拾妥當(dāng),拎包出門而去。
天冷得出奇,呼呼的風(fēng)凌厲地刮著,路旁光禿禿的樹木,受不住西北風(fēng)的襲擊,在寒風(fēng)中搖曳?!把剑『美?!”一向怕冷的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裹緊棉衣。好不容易,公交車緩緩駛來,真想趕快鉆進(jìn)公交車,讓碩大的車廂抵御這肆無忌憚的狂風(fēng)的侵襲。
上車,打卡。司機(jī)大姐朝著車門的方向沖我微微一笑,正好,前面空著一個位子,我順勢坐了下去。我不由得打量起這位司機(jī)大姐:她大約四十多歲的年紀(jì),上身工裝,下身著一條簡單舒適的運(yùn)動褲,短發(fā),皮膚白皙,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這時,她一側(cè)目,正好撞見了我的目光,眼鏡片下面依然流淌著輕輕的笑,那笑算不上迷人,卻在這個寒冷的冬日,讓人頓生暖意。
車剛行至幾個路口,透過車窗,突然發(fā)現(xiàn)窗外鵝毛般的雪飄然而至,一大片一大片的雪花,從昏暗的天空中紛紛揚(yáng)揚(yáng)地飄落下來。霎時間,整個街道籠罩在白蒙蒙的大雪之中。雪越下越大,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也許是這場毫無征兆的大雪讓人們猝不及防,頓時,安靜的車廂變得熱鬧起來。人們大都驚喜于雪花的不期而至,車廂里的孩子更是高興得手舞足蹈。只有幾個上了年歲,腿腳不靈便的老人不由得抱怨著:“天氣預(yù)報沒說有雪呀!這雪啥時候能停下來了?下這么大的雪,咋回家呀……”
笨重的公交車在濕滑的馬路上小心翼翼地“爬行”著。前方是個十字路口,等紅燈的間隙,司機(jī)大姐走下座位,沖著車廂內(nèi)喊道: “路滑,請大家一定要坐下!帶孩子的請把小孩看好,別磕著碰著,后面那幾位阿姨,您一定要扶好把手……”白皙的面龐上始終帶著暖暖的微笑,聲音中沒有嘶吼,沒有焦躁,更沒有不耐煩……尤其是她溫柔的話語,甜甜的笑,此刻讓人覺得那么舒服。
車到站了,車廂后的幾位上了年歲的阿姨,手里提著東西,拖著笨重的身子向車后門挪去。這時,司機(jī)大姐的話又在耳邊響起:“大姨,路滑,你們小心點(diǎn),慢慢下,不著急啊……”邊說邊回頭微笑著看向老人們下車的方向。
很快,我下車了?;仡^一望,司機(jī)大姐繼續(xù)招呼著上車、下車的乘客,她的笑始終在眼鏡片下緩緩流淌。那溫暖的笑,多像冬日里的暖陽,淡淡的,柔柔的,暖暖的。
或許是下大雪的緣故吧,理發(fā)店里人不多。剛進(jìn)到店里,一個個子高高,長發(fā)的小姑娘走了過來,滿臉迎著笑:“姐,您要做頭發(fā)嗎?”“嗯?!蔽译S后應(yīng)道。 “小姑娘,是你給做嗎?”“不是的,是我們的師傅幫您做。”她順手指了指一個衣著光鮮,頭發(fā)鮮黃的中年男子。我向來對頭發(fā)染成五顏六色的人沒有什么好感。幸好,這是在理發(fā)店里,所以也就見怪不怪了。 “黃發(fā)”男子用眼睛瞟了我一眼,表情冷冷的,沒說話。
這時小姑娘又笑著向我走來。我半開玩笑似的說:“你們的師傅可真冷!”顯然小姑娘聽明白了我話里的意思,悄聲對我說:“姐姐,你別見怪??!李哥就這樣,其實(shí)他人挺好的。對我們也好?!毙」媚镆贿呎f著,一邊咯咯地自顧自地笑起來,那笑聲如銀鈴。
小姑娘很健談,從聊天中得知,她是一個假期出來兼職的大學(xué)生,19歲,如花般的年紀(jì),真的讓人好生羨慕。“姐姐,您做什么工作呀?”“你覺得呢?”“我看姐特別像老師?!薄昂呛牵遣皇翘貏e嚴(yán)肅?”“沒有,我爸爸也是老師,他還希望我以后當(dāng)老師呢!就是我不大喜歡,我發(fā)現(xiàn)我更喜歡這種發(fā)型師或是化妝師之類的工作?!薄鞍。磕阆矚g這樣的工作?”我有些吃驚看著她。“是呀,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把愛好發(fā)展成自己以后的事業(yè)不好嗎?”她同樣有些吃驚地看著我?!芭叮玫?!”驀地,心里一緊,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想法是那么的狹隘,尤其是在小姑娘的心里或許有些可笑。
洗完頭,“黃發(fā)”師傅開始幫我剪頭發(fā)。我提前示意他:“師傅,你千萬不要給我剪得太短了!”誰知“黃發(fā)”師傅停下手中的剪刀,表情嚴(yán)肅地說:“記住,去醫(yī)院聽醫(yī)生的,來這里就聽我的?!边@叫什么話.我心里極不舒服?!澳阋膊豢纯茨愕陌l(fā)質(zhì)!”依然是冷冷的語調(diào)?!翱墒牵抑皇翘嵝涯恪彼查g,空氣有種僵住的味道。
“姐姐,你別生氣。你的頭發(fā)可能真的需要剪掉下面那些,要不不好收拾的?!毙」媚镆贿呂⑿?,一邊徑直走了過來。透過鏡子,看到的是小姑娘干凈純凈的臉上那甜甜的笑。然后,她又轉(zhuǎn)頭看向“黃發(fā)”男子,沒有說話,只是微笑?!睘榱舜蚱七@尷尬的氣氛,我只好說:“那好,就是不能剪太短。”“姐姐,你放心吧。李哥手藝很棒的!”小姑娘在旁邊微笑著勸慰道。
三個多小時在和小姑娘的攀談中,很快過去了。最后吹完頭發(fā),總感覺還是比預(yù)想的短了點(diǎn)。我不由得嘟囔了句:“怎么這么短!”“黃發(fā)”師傅聽我這么一說,不高興了,身子一閃,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小姑娘順手從旁邊拿起梳子,輕輕地幫我梳理著,“姐,你可能一時不適應(yīng)。要不,回去讓你朋友看看,我覺得挺好的 ……”對面鏡子里依然是她甜甜的好看的笑。梳子在我發(fā)梢上輕輕地游走。我笑了:“小姑娘,你真會說話。嘴巴真甜?!薄敖憬氵^獎了,如果你覺得李哥做的不好,下次給你換個理發(fā)師。是吧 ,李哥?”清脆的咯咯的笑聲又在耳邊響起。不知為何,看著她燦燦的笑,聽著她柔柔的話,覺得心底很暖,到底是源于她的笑,還是源于我對她的好感,我也不知。
走出理發(fā)店,外邊的雪已經(jīng)停了。陽光出來了,雪在慢慢地消融……但我想,這雪肯定欣然接受陽光的饋贈,它也愿意消融在暖暖的陽光下。
冰心在自己的散文《笑》中這樣寫到:“這笑容仿佛在哪兒見過似的,什么時候,我曾……我不知不覺地便坐在窗口下想,默默地想。”讀著這么優(yōu)美的文字,你是否跟我一樣,想到:如果,寒冷的冬日里,有那么一抹暖陽,我想,那一定是陽光下你那燦爛的笑。是的,我想到了,那一定是你燦爛的微笑。
作者簡介:張玉華,就職于東營區(qū)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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