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絲路新散文
siluxinsanwen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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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南市文藝評論家協(xié)會主辦
——兼述散文寫作中的“三真”與“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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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到寫作，在我也有多年的經(jīng)歷與體驗了，雖無成就，卻也是苦樂年華、真情相伴，筆墨情懷、自在其中。至今還記得，上小學的時候，自己的作文被老師當作范文在課堂上朗誦的情景，小小的內(nèi)心竟也涌出無限的自豪；初中時一首小詩第一次亮相于學校黑板報上，看到同學們羨慕的眼神時內(nèi)心的激動與興奮真是難以言表；也是初中的時候，有篇寫自己家鄉(xiāng)杏子的散文發(fā)出后，有鄰居說在當?shù)匾患覉蠹埳峡吹搅耍乙驐l件所限一直沒有見著，便一直在遺憾中惦念和感動著……而最讓我感動的是，2008年完成的散文《父親的意愿》被市級報紙《固原日報》“歲月”欄目首發(fā)后，因感動自己而熱淚盈眶……后來每讀此文，一遍遍回憶著文中寫到的兩位老人，一遍遍被歲月中的真情而感動得淚流滿面……
多年過去了，這樣的情景帶給自己最真切的感受，是自己真情寫作帶來的種種體驗。當這種深刻的體驗融入內(nèi)心對我的寫作產(chǎn)生積極影響的時候，每一個突來的創(chuàng)作靈感，每一次開啟的創(chuàng)作之旅，每一回獲得的創(chuàng)作體驗，我都是認真對待的。大到文章的構(gòu)思布局、選材組材、創(chuàng)設意境、提煉主題，小到分行分段、遣詞造句、標點符號，一點兒也馬虎不得。也大約因為這樣，繁雜而并不輕松的工作之余，尚能安靜地讀書寫作，即便艱難著，心靈也會得到莫大的慰藉，平淡的生活便會泛起活力。雖然曾因種種緣由擱下寫作很長一段時間，但始終放棄不下，始終“不忘初心”，重新?lián)焓斑@份愛好后，寫每一篇作品都力求讓自己滿意后，才肯投往報刊雜志、發(fā)往公眾平臺。編輯采用或不采用是另一層面的事，但只要寫著，自己便快樂著，生活便充實著。
也時常，對于寫作心懷敬畏，敬畏文學、敬畏生活、敬畏世間萬物；因為敬畏而真誠寫作，并將真誠貫穿于寫作全過程，力求通過真誠的表達真誠的寫作使作品能打動讀者感染讀者，使作品更具文學性更有生命力；不為嘩眾取寵不為迎合大眾，只為用文學溫暖我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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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凡是能流傳下來的好作品，沒有一個不是在用心去寫，用生命去寫的?！钡拇_，前輩們、大師們就給了我們很好的引領。
曹雪芹，清代文學大師，有過豪門出生、榮華盡享、家遭蕭索、燕市狂歌等大起大落的經(jīng)歷，當然也是一個家族命運從繁盛到?jīng)]落巨大變遷的經(jīng)歷者。這些經(jīng)歷對他的影響極為深刻，而他本人又天資聰穎、素性放達、愛好廣泛，歷經(jīng)坎坷之后，在好友愛新覺羅·敦誠等人的勸說與鼓勵下開始專心著書，最終以堅韌不拔的毅力寫下了恢弘巨著《紅樓夢》，雖未完稿，卻也為中華民族、為世界人民留下了寶貴的文化遺產(chǎn)和精神財富。臺灣美學大師蔣勛先生在《細說紅樓夢》中講到，賈寶玉的經(jīng)歷其實很多就是曹雪芹作者本人的親身經(jīng)歷，他“生于繁華，終于淪落”，這種悲劇式的體驗，讓他“以一種深摯的感情，以自己親身的體驗，寫出了入世的耽溺和出世的向往，寫出了耽溺痛苦的人生真相和希求解脫的共同向往，寫出了矛盾的感情世界和真實的人生體驗?！薄白肿挚磥斫允茄?，十年辛苦不尋?！?，曹雪芹是用心用情、更是用生命來著書的。中國當代作家路遙先生，一生創(chuàng)作了大量的反映農(nóng)村題材的優(yōu)秀作品，同名小說改編的電影《人生》中學時期就給我們留下了深刻影響。但是他在推出長篇小說《平凡的世界》第一、二部，寫完第三部后因積勞成疾而英年早逝。他是一位用生命寫作的人，他的作品多是反映當下社會、解剖真實人性的。作品中的很多語句，如“人的生命力，是在痛苦的煎熬中強大起來的。”“生命里有著多少的無奈和惋惜，又有著怎樣的愁苦和感傷？雨浸風蝕的落寞與蒼楚一定是水，靜靜地流過青春奮斗的日子和觸摸理想的歲月?！薄斈甓际亲x者們熱衷摘抄流傳的經(jīng)典語句，留給讀者的是骨子里的體驗。中國當代作家陳忠實先生在寫小說《白鹿原》時，隱居鄉(xiāng)野閉門謝客，吃咸菜饅頭，整整用了六年時間才完成該部著作，有讀者說這部小說“比之那些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小說并不遜色?！标愔覍嵪壬耙磺簧钋橹龃呵?，兩鬢斑白細說人生”，讓作品成為“一次透析國人心靈與欲望裂變的精神史詩”。由此可見，如果沒有對文學本真的追求，大師們怎能這樣執(zhí)著于創(chuàng)作？如果沒有融入真切的情感，作品如何打動人、又如何廣為流傳呢？
這個時代，從來不缺乏文學的追夢者和踐行者，這個時代，也總會有一群熱愛文學、真性情寫作的人。蔣勛大師說的好，“一部好的文學作品，體現(xiàn)的就是一個‘真’字”。文學作品來源于現(xiàn)實生活，是真實生活的文學創(chuàng)造、藝術展現(xiàn)。盡管小說是作者通過虛構(gòu)故事情節(jié)來塑造人物形象、反映社會生活的文體，但也不乏作者對自己內(nèi)心真實的表達和對社會現(xiàn)實的真實反映，是藝術真實的反映。散文寫作中的這種真實性，則顯得更加靈活、更加自由、更加明了。再如報告文學、詩歌的創(chuàng)作，更離不開一個‘真’字，離不開當下狀態(tài)下作者心靈、思想的真實表達和精神向度的構(gòu)建。聆聽過著名作家、報告文學家余艷老師的《文學挑戰(zhàn)與作家突圍》的講座，全場幾乎所有聽者在她聲情并茂的講座中幾次潸然淚下，而她本人也是情到深處泣不成聲，這讓我們內(nèi)心頗受震撼！這位致力于并完成紅色經(jīng)典人物——楊開慧烈士系列報告文學的女作家，在寫作26年、出版了18本個人專著后“才認為自己才是一個作家”的作家，用愛、用生命、用精神甚至用靈魂在寫作，這是怎樣一種真切的生命體驗和真誠的人生境界?。?/p>
不難看出，作家的寫作首先是突出了一個“真”，深入真實的生活，在厚重的生活積淀上進行實踐創(chuàng)作，反映客觀的真實、內(nèi)心的真誠；其次，才是個人生活閱歷的積淀、文學才華的展示，從而再現(xiàn)作品的藝術真實性。因而，不論虛構(gòu)寫作還是非虛構(gòu)寫作，幾乎都離不開一個“真”字，體現(xiàn)真情、真實、真誠，“真”乃文學的生命力。正如甘肅90后詩人劉陽鶴談的，“對于寫作者來說，我們必須是真誠的。真誠意味著拒絕偽飾的良心寫作，也意味著要承擔起知識分子應有的社會責任?！薄叭绻f，寫作勢必要有所承載的話，那么我更愿承載‘真誠’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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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承真情、真實、真誠的寫作之道，于寫作者來說閱讀是必不可少的。我喜歡閱讀各類體裁的作品，在進行文本閱讀與理解的同時，更注重體悟作者表達的風格，包括作品的語言特色、作者的思想情感、追求的審美價值、文學精神等。但于創(chuàng)作而言，多種文體中我則更偏愛散文，也喜愛詩歌，我覺得這兩種文體特別是散文，是最“本我”的寫法，是作者內(nèi)心最直接、最自然、最真實的反映，是作者思想與情感最有效的表達與流露。當我們有話想說、有話要說、有話能說的時候，“人的內(nèi)在有一股原始動力，需要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人的話語權(quán)在作為作家的身上則體現(xiàn)的更直接、更酣暢、更率性，從這個意義上講，艱難的寫作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難怪有人說，與文字相伴的人是幸福的人。
且說散文（此處不做分類解析），就常見的寫景散文、敘事散文、抒情散文而言，因?qū)懽鞯膬?nèi)容不同而側(cè)重點不同表意也不同。通常，寫景散文偏重于通過優(yōu)美的語言來狀物寫景，以物言志、借景喻情、以景達意；敘事散文則注重通過敘述事件獲得感悟，引發(fā)讀者的思考、心靈的共鳴；抒情散文則更注重通過語言抒發(fā)情感，帶給讀者思想上的啟發(fā)、情感上的享受，以致達到思想境界上美的享受，等等。往往，寫景、敘事、抒情是根據(jù)行文需要交叉鋪設或者相融成趣的。但是，不論寫什么散文，作者的思想、情感都應該通過文字自然而然地生發(fā)，而不是刻意碼字、玩擺文字，讓讀者感覺生硬、矯揉造作、故弄玄虛。因而，這樣的寫作，首先在語言上要經(jīng)得起推敲，也就是遣詞造句上要有所講究，不追求辭藻華麗但一定要恰當妥帖，所謂語言是文章的外衣，外衣穿在身上要得體，不能不倫不類；在材料選用上要具有排他性，即所選擇的材料恰好，材料能有力地為主題服務，換做其他材料就不妥帖也沒有好的效果；在結(jié)構(gòu)布局上要嚴謹?shù)卯斢行?，通篇看似不?jīng)意間排列組合其實是作者精心打磨過的；在思想內(nèi)容上，要具有一定的文學意義和審美價值，引發(fā)讀者思想共鳴、激發(fā)讀者心靈上進，引發(fā)思考或給人美感。
近些年，我創(chuàng)作的散文《花道》、《水過留痕》、《蜂題三則》、《一場沒有謊言的假戲》等，詩歌《時光正在剝離著我》、《母親，你把桃花帶回了人間》、《愛在寬窄巷》、《耕》等，自認為每一句每一首每一篇，都是在特定環(huán)境下特有的語言表達。并不一定追求語言的美，但是，一定不會忽視了作品本身的思想之美和給人心靈的啟發(fā)。
散文《花道》是我比較喜愛的作品之一，我在寫家養(yǎng)盆花仙人掌、夾竹桃、文竹、金錢樹時，將花兒與人的生命、人的命運聯(lián)系了起來，給花兒賦予一種新的生命力，特別在寫到一個雨夜另一朵仙人球花兒凋謝的情景時，寫“……三日的花期就結(jié)束了它的美好，它同樣在一個夜晚悄悄地凋謝了。它短暫的一生給了我心靈很大的震撼?！蔽也蛔杂X地聯(lián)想到寡居多年的母親?！盎ㄓ泄陋毴藧蹜z，人有孤獨誰相伴？我突然為母親孤居多年的歲月很傷感。母親啊，歲月的風雨淋落了您的另一半世界，您依然將堅強自信給了兒女，在兒女們的世界里開放著燦爛的花朵；而您，生命中的孤獨有誰知曉……”這種生命的體驗通過語言得以表達，有時候是直抵人心的。再如《父親的意愿》，我以“穿越歲月，我被一種真情包容。深冬的一個午后，帶著父親的意愿，我又敲響了那扇攀附著干枯穿枝蓮的、半掩著的大門……”為結(jié)尾，正如我的好友楊劍所評，這樣的結(jié)尾“給讀者一個揪心的遺憾，讀后讓人惋惜父親最后沒能實現(xiàn)自己的愿望，女兒只能帶著父親的意愿又一次敲響半掩著的大門，同時一直在敲響著那顆感恩的心門……更體現(xiàn)了女兒對父親的思念和女兒代表父親對恩人的牽掛。”
往往這樣自然真實的表達，不僅能表達自己的心境自己的情感，讓自己感動，也能走進讀者內(nèi)心，讓讀者有感受有啟發(fā)，寧夏著名作家哈若蕙女士所言的讓散文“走心”，我理解便是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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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繞寫作中的“真”，以上我淺談了自己的一些經(jīng)歷和體會，概括起來就是寫作的“三真”原則，即堅持以真情為本，堅守真誠，體現(xiàn)真實。真情、真誠、真實三者之間不做截然分界，倘若作品能體現(xiàn)一個方面的“真”，寫作就不會失色太多；若三者融為一起，則更能生發(fā)藝術感染力和審美征服力。下面我重點談談散文寫作中的“三情”現(xiàn)象。
寧夏著名作家于秀蘭講到，“散文是一種最能表達個體的文體，這是散文的可愛之處……”是的，這種最能表達個體的文體，有利于我們多角度進行素材的選擇取舍、多角度進行思想情感的表達，體現(xiàn)文學所承載的具有的普遍意義上的作用，即立足于個性思想情感的表達來關注社會、關注人性、關注人類共有的、本真的東西，體現(xiàn)文學的永恒主題：愛、悲憫情懷、自由、精神、品格等，以陶冶人之性情，塑造人之靈魂。但也正因如此，“本我”的散文寫作容易出現(xiàn)“小我”、“唯我”、過于“自我”的情形，概括起來就是矯情、濫情、煽情現(xiàn)象，在此我姑且稱之為散文寫作的“三情”現(xiàn)象。
真情寫作，不是矯情。現(xiàn)代漢語對“矯情”有多種釋義，是源于不同語境的理解。而寫作中的“矯情”理解為“掩飾真情、故意違反常情、做作、無病呻吟”則更為妥帖。散文寫作應該注重有感而發(fā)、自然狀態(tài)的寫作。文字是心性情的流露，無病呻吟的文字，矯情做作的文字，刻意炫耀的文字，夸夸其談的文字，就不是自然的寫作，大概也會讓我們感覺到作者說話也會矯情，進而對作品產(chǎn)生不信任。文學家、國學大師季羨林先生也強調(diào)“千萬不要勉強寫東西，不要無病呻吟?！闭f的也是這個道理。同時，不論什么題材，都應該嘗試深度寫作，讓寫作這項個性化的實踐更具社會意義。
真情寫作，不可煽情。文字是有生命力的，有生命力的文字是透過飽滿的語言、飽滿的情感來體現(xiàn)的。煽情的文字，不缺乏生命的張揚與激蕩，但是張揚激蕩過后就會“神馬浮云”，會給人虛偽空洞之感、虛情假意之擾。暫且引用讀者朋友對我拙作的一段評論，“在現(xiàn)實社會里，有太多的人善于做作和炫耀。而蘇小桃的文字真實還原了生活的真實，體現(xiàn)人與人之間的直爽和坦誠。她的文字讓人讀來喜歡的原因就是她的文字充滿生活氣息，語言很細，讀起來溫暖，總是給人以懸念的感覺，讓你有非讀不可的欲望?！?/p>
真情寫作，避免濫情。再次引用于秀蘭老師的話，“……（散文的可愛之處）恰恰在于她的散文不沉溺于小我，不脫離現(xiàn)實，在表達個體情感時，懂得分寸，懂得節(jié)制……”寫作中的情感應該有節(jié)制地、有效地釋放，讓它符合事物進行和發(fā)展的規(guī)律，有所言而有所不言，有所露而有所不露，這也就是駕馭素材、駕馭思想、駕馭情感的體現(xiàn)，從而達到理性、平和的說文敘事，讓讀者接受并產(chǎn)生思想共鳴。
上海作家陳廣偉先生說，“寫散文和做其他事情一樣，只有踏踏實實，用心對待，以心換心，才能有收獲。沒有真情實感，沒有感動自己的理由，寧可不寫。”道出了真情寫作的心態(tài)或狀態(tài)，也就是把客觀的真實和主觀的真誠相結(jié)合的一種寫作狀態(tài)，或者一種寫作心境，一種所應達到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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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年，在不斷的學習與摸索中，我逐步為自己確立了“一個主體”、“兩種情懷”、“三個本真”的創(chuàng)作思路，即確立了以散文及詩歌為創(chuàng)作主體；并要求自己融入“人文情懷、悲憫情懷”于寫作中；堅持用真摯的情感、書寫真實的生活和真誠的內(nèi)里，“給文學創(chuàng)作一個美好的開始”，使“文學創(chuàng)作回歸向內(nèi)”，逐漸構(gòu)建自己強大的精神世界，以文學的視角看待世界、用柔軟的心靈感知社會，在創(chuàng)作中彰顯自由、個性、精神、品格。這也是我在魯院學習時在上交的作業(yè)中談到的體會。
我想，一個好的作家，必然具有深度的情感體驗，必然具有真誠的寫作態(tài)度，必然具有真情的寫作實踐，必然具有強大的人格力量。由此，必然催生出好的文學作品；而好的文學作品，就是作家人格之樹上長出的葉子開出的花。真情相伴、真誠寫作、真實表達，使我們的思想和精神得到較高提升，讓我們感恩的心里增添不泯的情懷，它會激勵我們，用文字表達思想、用思想抒發(fā)情懷、用情懷打造作品、用作品溫暖人生。
堅守文學，真情寫作，我們書寫著也快樂著……
作者簡介
蘇小桃（筆名素人、曉桃），回族，寧夏西吉縣人。作品散見區(qū)內(nèi)外報刊雜志及多家公眾平臺，入選《中國當代微型文學作品選》、《中國回族文學作品大系?詩歌卷》、《當代散文精選》、《寧夏作家作品選》、《中國“文學之鄉(xiāng)”叢書》等各類選本（叢書）20余種。參與編輯過多部書刊；出版有文學作品集《抬頭一片天》；創(chuàng)作情況被收錄于《中國回族文學通史》（當代卷）。系寧夏作家協(xié)會會員，中國少數(shù)民族作家學會會員，中國檢察官文聯(lián)文學協(xié)會理事，《齊魯文學》雜志執(zhí)行副主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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