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從容 死之淡定
一一讀謝平忠《老母飄然而去》有感
梅賢玉
兄臺謝平忠為人厚道謙和，對我很是器重信任。此文剛殺青，他就在笫一時間，用微信傳我征求意見。我一口氣讀完后，當時的感覺可以用兩句話來概括：“敘述如山泉流淌般從容不迫，描寫似國畫般潑墨揮灑自如”。但是如果他要我提出具體的修改意見，我不僅是一時語塞，而且是有些誠惶誠恐，大腦出現(xiàn)了空白……
憑心而論，關于寫紀念母親之類的作品，我曾閱讀過不算太少，雖然偶遇佳作，但大多數(shù)作品在內(nèi)容、情節(jié)、細節(jié)與表現(xiàn)手法上可謂大同小異，要么濃墨重彩的抒寫母親勤勞、隱忍、善良、仁慈、克己、大度、寬容、厚道等等優(yōu)良品格；要么像寫公文材料一樣，生搬硬套地將許許多多的成語堆積于紙上；或者是像弄打油詩順口溜似的，為了所謂的平仄押韻，搞成“氣呑萬里如虎”的排比句式以壯聲威；或者是干脆干喊具備“正能量”的“文革式”口號，諸如“母親啊，您的母愛，比長江還長，比大海還深，比珠穆朗瑪峰還要山高水長”、“您平凡而又偉大的生命，永遠活在我們兒女的心中；您純潔的靈魂永恒的呵護著您的子子孫孫；您孝敬父母、相濡以沫、相夫教子、舍己為公、吃苦耐勞之精神，永遠地鼓舞著我們?nèi)?zhàn)勝艱難險阻?！痹?jīng)耳熟能詳、“高大上”的“文字游戲”，我在這篇三千多字的散文《老母飄然而去》中，竟然沒有讀到一個這樣的字和一個形容詞，叫我驚喜，令我震驚！或許是我與平忠兄是“一丘之貉”吧，我在一邊閱讀、一邊潸然淚下的同時，思緒宛如海潮一般的在心田里洶涌澎湃、倒海翻江，似乎我那位與謝母同齡、身世酷同、白發(fā)如旗、瘦弱的老娘，從天國飄忽而至，微笑著用她那青筋凸顯、松樹皮般粗糙的雙手，不停地撫摸著我已溝壑縱橫的前額，欣喜若狂的道；“兒啊，娘都二十八年沒有看到你了，我的兩個孫子都大學畢業(yè)、生兒育女了吧？唉，你也快滿六十四周歲了?。∧隳镫m說大字不識幾個，可我曉得讀書人的不容易，寫文章是很傷腦耗元氣的。如今你也是老人了，不能像后生時那樣，為養(yǎng)家糊口不要命的日夜寫文章掙小錢呀。只有身體健康才是最要緊的頭等大事啊？”在瞬間的幻覺中，我已是淚水滂沱。這種沖動，或許是平忠兄臺塑造的老親形象深深的感染了我吧（這是題外胡言）……
《老母飄然而去》還有與其他寫母親的文章最大的不同就是，文章能使人流淚，但并非想賺取人們的淚。此文主要表達的是“母親”人生的精彩和圓滿，平凡的圓滿。老人家自己和兒孫都沒有非凡的事跡，但這種平凡卻是人人追求但又不能堅守的。
“活之從容，死之淡定”。吾（我）冒昧以為，這既是謝母的風骨與寫照，:也有吾母等天下母親的縮影也。在此刻吾唯能情長紙短，謹借劣作，呈與讀者諸君共勉勵之、共鞭策之……梅賢玉，湖北陽新人，1958年出生，本科文化程度，湖北省作協(xié)會員，曾在《人民日報》《湖北日報》《青年文學》等報刊發(fā)表作品60余萬字，在長江文藝出版社出版作品集兩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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