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賈赦不住榮國府,他一家子住在哪里?
文/姜子說書
青埂峰下一頑石,曾記幻相并篆文,月旨石見《石頭記》!
榮即華兮華即榮,木石前盟西堂主,胭脂染就《紅樓夢》!
聲能兩歌手兩牘,兩鑒風(fēng)月兩生花!以詩傳史石上墨,誰識畫眉昭風(fēng)流?
女兒未嫁將未降,末世忠義明閨閣!先時名號通靈玉,來時姓氏原是秦。
源為二玉演二寶,慷慨雋逸作姽婳,榮源寧演隱甄氏,《胠篋》《南華》續(xù)《莊子》!
——《石頭記》序
《紅樓夢》故事里,賈母又稱史太君,她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女兒賈敏嫁給了前科探花林如海,大兒子賈赦襲爵,二兒子賈政襲產(chǎn)。
也就是說,榮國府的產(chǎn)業(yè)歸賈政所有,賈赦并不住在榮國府。這一點,在原文中亦有具體的文字佐證,比如林黛玉進賈府,被邢夫人領(lǐng)著去拜見兩個舅舅,文中就交代了賈赦一家子的住所離賈母處極遠,要坐翠幄青紬車出門。
邢夫人答應(yīng)了一聲“是”字,遂帶了黛玉與王夫人作辭,大家送至穿堂前。出了垂花門,早有眾小廝們拉過一輛翠幄青紬車。邢夫人攜了黛玉,坐在上面,眾婆子們放下車簾,方命小廝們抬起,拉至寬處,方駕上馴騾,亦出了西角門,往東過榮府正門,便入一黑油大門中,至儀門前方下來。眾小廝退出,方打起車簾,邢夫人攙著黛玉的手,進入院中。
看官聽說,文中的東西方向是有特殊寓意的,黛玉去大舅舅賈赦的家里,是“出了垂花門”、“出了西角門”、“往東過榮府正門”,而書中寫黛玉進榮國府,恰恰正好相反。兩相對比,顯而易見,賈赦一家子并不住在榮國府。
正門卻不開,只有東西兩角門有人出入。正門之上有一匾,匾上大書“敕造寧國府”五個大字。黛玉想道:“這必是外祖之長房了?!毕胫滞餍?,不多遠,照樣也是三間大門,方是榮國府了。卻不進正門,只進了西邊角門......林黛玉扶著婆子的手,進了垂花門,兩邊是抄手游廊,當(dāng)中是穿堂。
那么,問題來了:賈赦既然不住在榮國府,難道他還能住在寧國府不成?賈赦一家子究竟住哪里?
黛玉度其房屋院宇,必是榮府中花園隔斷過來的。進入三層儀門,果見正房廂廡游廊,悉皆小巧別致,不似方才那邊軒峻壯麗,且院中隨處之樹木山石皆有。
《紅樓夢》故事里,作者以黛玉之心機眼力,明示世人,賈赦一家子,住在榮府中花園隔斷過來的地方。住在榮國府花園之外的地方?莫非他們住在街上不成?
再說賈赦襲爵、賈政襲產(chǎn)一事,歷來眾說紛紜,有紅學(xué)專家分析,這是因為當(dāng)今天子忌憚這些前朝功臣,故意為之,逐步削弱四王八公這些人的后代的權(quán)勢力量。
專家們又說,太上皇集團和當(dāng)今天子集團是兩個不同的勢力,四王八公及其后代,都是太上皇的人,賈府被抄家,就是因為站錯了隊。
這樣的揣測,簡直令人噴飯,如果太上皇真的和當(dāng)今天子存在權(quán)勢之爭,那么,在他退位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意味著他已經(jīng)輸了,還和兒子爭什么權(quán)利呢?
若說當(dāng)日北靜王功高,是四王八公的代表,有心聚集賓客,爭奪帝位,莫非太上皇不愿意自己的兒子繼承大統(tǒng),反而希望把皇位傳給北靜王?太上皇反而支持北靜王奪權(quán)?可知這些人的關(guān)系,并非是表面上所呈現(xiàn)出來的關(guān)系。
再說兩代皇帝的年齡差距,若是按正常的邏輯推理,也不過是二十三歲,乃至于十幾歲罷了,當(dāng)日的四王八公,以賈府為例,早已經(jīng)傳了四五代人了,這太上皇與當(dāng)日四王八公的年紀(jì),似乎也對不上呀?
事實上,書中的人物寶琴已經(jīng)指出,紅樓即朱樓,而對比《桃花扇》的戲曲《哀江南》,可知朱樓即朱明江山。所以,哪有什么幾世同堂呀?只有兩個不同的朝代,榮國府便是太上皇集團,是已經(jīng)滅亡的前朝——崇禎朝,是木石前盟,是二房陣營;寧國府便是當(dāng)今天子集團,現(xiàn)任族長賈珍即當(dāng)今天子,是清朝,是金玉良緣,是大房陣營。
榮即是華,亦是花,“出了垂花門”、“花園隔斷過來”,是“無華”兩個字,是寫大房陣營“非華”屬性。大觀園即天下,賈府即皇家,東西之別,是寫東鄰窺宋玉。末世是榮國府的末世,所以,榮國公是賈源,而寧國府是賈演,是鳩占鵲巢的竊國大盜。
姜子說過,賈赦和邢夫人,大抵指多爾袞,其房屋院宇,借指崇禎滅亡之后,順治未曾登基的那段時間,是一個過渡階段,所以,他既不是榮國府之人,又不完全屬于寧國府之人,但是,一個“東”字,及其大房屬性,已經(jīng)是告訴世人,賈赦與寧國府之人是一丘之貉。
但凡有點眼力勁的人,都能看出來,二房陣營的賈政和賈寶玉,是怎樣善待女孩子,寬柔以待下人,是詩書禮儀之家的風(fēng)范,即便是璉二爺和秦二爺、冷二爺?shù)热耍似?、相貌都是看得過去的,都是有良知的忠義之士。
賈政聽了驚疑,問道:“好端端的,誰去跳井?我家從無這樣事情,自祖宗以來,皆是寬柔以待下人。──大約我近年于家務(wù)疏懶,自然執(zhí)事人操克奪之權(quán),致使生出這暴殄輕生的禍患。若外人知道,祖宗顏面何在!”
看官聽說,賈政這一番話,矛頭分明直指大房陣營的珍大爺。后文中,賈蓉也以臟唐臭漢自比,回應(yīng)榮國府和寧國府涇渭分明一說。賈赦、薛蟠、賈珍、賈雨村,這些“大爺”,哪一個不是視人命如草芥之人?若知史太君掰謊,當(dāng)知作者句句史筆,白骨如山忘姓氏,字字看來皆是血,并非虛言!
本文資料重點引自:《紅樓夢》程高本、《脂硯齋全評石頭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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