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黛玉看不上劉姥姥,也看不上李紈這個老農(nóng)?你聽寶玉怎么說?
文/姜子說書
青埂峰下一頑石,曾記幻相并篆文,月旨石見《石頭記》!
榮即華兮華即榮,木石前盟西堂主,胭脂染就《紅樓夢》!
聲能兩歌手兩牘,兩鑒風(fēng)月兩生花!以詩傳史石上墨,誰識畫眉昭風(fēng)流?
女兒未嫁將未降,末世忠義明閨閣!先時名號通靈玉,來時姓氏原是秦。
源為二玉演二寶,慷慨雋逸作姽婳,榮源寧演隱甄氏,《胠篋》《南華》續(xù)《莊子》!
——《石頭記》前言
《紅樓夢》故事里,“怡紅院劫遇母蝗蟲”這一回目,正是出自林黛玉的大手筆。林妹妹用春秋筆墨,用“母蝗蟲”三字,《攜蝗大嚼圖》的題跋,把昨兒劉姥姥在大觀園風(fēng)殘云卷的那些形景都現(xiàn)出來了。
一句“她是哪一門子的姥姥,直叫他是個‘母蝗蟲’就是了”,把林黛玉看不上劉姥姥的小心思寫盡了。
《紅樓夢》故事里,劉姥姥來自千里之外,芥豆之微,小小一個人家,是個積年的老寡婦,只靠兩畝薄田度日,而她女婿家,一家四口,仍以務(wù)農(nóng)為業(yè),所以,劉姥姥是一個典型的老農(nóng)形象。劉姥姥的女兒劉氏,又操井臼等事。
而且劉姥姥勉強認得幾個字,一不小心就當了睜眼的瞎子,比如把大觀園牌坊當眾廟,非說上面的省親別墅是“玉皇寶殿”四個字。
我們再來看李紈,亦是一個寡婦,其父李守中認為,女子無才便有德,故生了李氏時,便不十分令其讀書,只以紡績井臼為要(類比劉氏),一概無見無聞,唯知侍親養(yǎng)子,外則陪侍小姑等針黹誦讀而已。那么,大觀園起詩社,李紈的別號是什么呢?
黛玉道:“既然定要起詩社,咱們都是詩翁了,先把這些姐妹叔嫂的字樣改了才不俗?!崩罴w道:“極是,何不大家起個別號,彼此稱呼則雅。我是定了‘稻香老農(nóng)’,再無人占的?!?/p>
沒錯,李紈的別號就是“稻香老農(nóng)”,李紈就是一個“只以紡績井臼為要”的老農(nóng),她住在稻香村,里面養(yǎng)的不是雀鳥,偏偏就是鵝、鴨、雞,正是:“柴門臨水稻花香”,怎么看怎么像劉姥姥的農(nóng)家村落。
眾所周知,整個大觀園,賈政最喜歡的地方便是瀟湘館,稱此處最適合月下讀書,而林黛玉的閨房恰恰正如大家公子的書房一般,賈政與林黛玉這對舅舅與外甥女的默契,可想而知。再看賈政和賈寶玉怎么評價“紙窗木榻,富貴氣象一洗皆盡”稻香村的。
寶玉道:“不及‘有鳳來儀’多矣。此處置一田莊,分明見得人力穿鑿扭捏而成。遠無鄰村,近不負郭,背山山無脈,臨水水無源,高無隱寺之塔,下無通市之橋,峭然孤出,似非大觀。爭似先處有自然之理,得自然之氣,雖種竹引泉,亦不傷于穿鑿。古人云‘天然圖畫’四字,正畏非其地而強為其地,非其山而強為其山,雖百般精而終不相宜?!?/p>
換句話說,李紈和史湘云覺得林黛玉和妙玉是假清高,最可厭,而在三個玉兒眼里,李紈等人則是“人力所成,非天之自然而有”,是強裝的質(zhì)樸,其實不過是大觀園里的母蝗蟲,是害蟲,是萬紫千紅的春天里的劫難。
為什么這么說呢?《紅樓夢》原是以詩傳史的明末史,書中人物父母背景及人物原型背景,史湘云代表清編明史,李紈隱射李自成,所以,李守中與李紈加起來,是明亡于李手中的意思,其字宮裁,是寫崇禎宮中自裁而死。井臼二字,指水井和石臼,亦是書中“金簪子掉井里”之寓。
所以,林黛玉提及母蝗蟲與《攜蝗大嚼圖》,眾人大笑,樂極生悲,只聽“咕咚”一聲響,史湘云倒了,寶玉忙趕上去扶了起來,卻和黛玉使個眼色兒,卻寫黛玉兩鬢略松了些,拿出李紈的妝奩,對鏡抿了兩抿。
《紅樓夢》故事里,林黛玉整理完頭發(fā),卻對李紈放刁,眾人只當是顰兒輕狂慣了,卻不知“怡紅院劫遇母蝗蟲”,怡紅院之劫便是黛玉之劫,母蝗蟲是劉姥姥亦是李紈,稻香村替了“有鳳來儀”,寶玉評以“扭捏”二字,直至大順政權(quán)強取豪奪,并非天道正統(tǒng)。
本文資料重點引自:《紅樓夢》程高本、《脂硯齋全評石頭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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