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柿子樹
作者/張立
手里捏著咬了一半的柿餅，忽然就想起茂密的枝葉間碩果累累的柿子成熟季節(jié)，那掛滿枝頭成熟的柿子，就像掛滿枝頭盞盞火紅的燈籠。
想起香甜粘軟的柿子味道，想起家鄉(xiāng)的村口那一株株的柿子樹，想去看看那些陪我長大的朋友。
從掃帚上抽出幾根細長的竹枝，用鉛筆刀將細的一端削尖，在粗的那端插上半根玉米芯，我在柿樹的腳下，將一片片巴掌大的紅葉穿起，紅葉穿滿了整個的竹枝，也穿滿了我的童年。
鄉(xiāng)村的田野間，我和我的那群伙伴，在挖出的一個個淺坑里，墊上柿樹的葉片，把青青澀澀的柿子，一層一層的鋪滿，敷滿土的時候，爭論未來將會獲得怎樣的香甜。
誰知過后，徘徊尋覓，當初埋下的希望早已在犁鏵間翻滾的找也找不見。
茂密的枝葉間活躍著像猴子一樣靈活的少年，細細的枝條在腳下忽忽閃閃，垂涎那觸手可及的香甜柿子，咫尺間卻總是顯得那么遙遠，樹下摔綻的柿子引得伙伴們陣陣叫喊。
母親手中游走的針線，密密的縫補我上樹扯爛的褲管，數(shù)落聲里，父親沉默寡言，只是從筐里把一個個青硬的柿子皮削的曲曲彎彎，一根細長的線，把削掉皮的青柿連成一串一串。
我家的庭院，到處都是青柿穿成的簾，我知道，這些青澀的柿子在日光里會慢慢變軟，直到秋霜將它們?nèi)糠鬂M，將它們熏染的糯糯軟軟，香香甜甜。
故鄉(xiāng)村頭的柿園早已變成圍墻里的工業(yè)車間，那些高大茂密的柿樹，那些只有經(jīng)歷春夏秋冬才會變得火紅香甜的柿子，還有我的那些兒時光屁股的玩伴，我們早已分別了好多年。
但我還是會時常想起你們，會在回憶里和你們見面，和你們一起嬉玩。
張立，1980年12月生，渭南人，供職于臨渭公安分局解放路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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