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散文選刊》原創(chuàng)版線上平臺:初語閱讀
作者簡介:游磊,字山石,河南周口人, 中國報告文學學會會員、中國散文學會會員、河南省報告文學學會常務副秘書長、奔流文學獎評委、河南省短篇報告文學獎評委、《奔流》文學期刊副主編。1992年開始從事新聞報道工作,多年來在省級以上報刊發(fā)表新聞作品達3000余篇;出版有新聞作品集《在路上》《流金歲月》;文學作品散見于《奔流》《中國報告文學》《北京文學》《散文選刊》《牡丹》等省內外文學期刊。采寫的新聞作品曾獲國家級新聞獎、國家行業(yè)系統(tǒng)“全國法制好新聞二等獎”;2008年,刊登于《中華新聞報》上的新聞作品“汶川震災突降 且看河南媒體如何傾力關注”,獲河南省委、省政府年度“好新聞特別獎”;其所創(chuàng)作的散文及報告文學曾獲各類全國性文學獎。
一、炊煙
每當我走出城市,身心置于遼闊的鄉(xiāng)間,總能想到孩提時家鄉(xiāng)那浩渺的炊煙??M繞在心頭的依舊是家鄉(xiāng)炊煙那靈動而雋永的美,它似遼闊平原維系外界的飄帶,又似廣袤的大地拋給藍天的情絲。
炊煙,讓天空顯得高遠、清澈,為鄉(xiāng)村平添了幾分寧靜和安閑;炊煙是村戶里尊老少賢靈魂的師者。她,總能讓我們在生活的坐標中探尋自我的標尺,始終保持對美好生活的信念。
清晨,當晶瑩的露珠懸浮在草尖顫動著搖搖欲墜時、當活潑的雞鴨逃脫欄舍你追我趕時,那淡藍色的炊煙便從鄉(xiāng)村的上方裊裊升起,漂浮著與乳白色的晨霧交融在一起,萬縷千絲,薄如蟬翼,輕若絹紗,吸一口糅合著青草的氣息,如夢似醉,直透心肺。
此時,故鄉(xiāng)是忙碌而靜謐的。伴隨著縷縷炊煙的飄舞,似狀似團的炊煙繚繞著路邊的楊柳,嫵媚于樹葉縫隙間、招展騰躍的炊煙貪婪地吞吐著;從農舍漾出的余香和著田野里飄來的果蔬氣息,徜徉在鄉(xiāng)村的街頭、槐樹下,讓你感到濃烈的泥土芳香。
早晨的炊煙,大致是云淡風輕,顯得清朗而雅淡,妖妖嬈嬈似“草色遙看近卻無”;中午的炊煙,因為生活的延續(xù),顯得直截了當波濤洶涌,就有些“天高云則淡”,說是來的快捷去的也急匆;而晚炊則是最能顯出鄉(xiāng)村生活粗疏中的精致來,“炊煙裊裊牧人歸”,家人的團聚、遠歸的旅人、上學的孩童、一日三餐,自然最關注的當是溫暖的晚餐,春夏秋冬,循環(huán)往復、歲歲年年乃至年年歲歲,風里來雨里去的炊煙,濃淡相宜,令人回味。
炊煙是鄉(xiāng)村的請柬,它能讓如饑似渴的旅者找到客棧,也能給村舍的主人意料外的欣喜。黃昏時分,在玫瑰色的夕陽余暉烘托下,絲絲縷縷的炊煙在鄉(xiāng)村家家戶戶的屋頂上裊繞著,夢幻似地舒卷自如。
潮起潮落,月圓月缺。一搟杖能搟平的疙疙瘩瘩,就算不上什么。這坎兒那坎兒的,不過是灶前的蒜皮子兒,一把火就能化腐朽為神奇。只要炊煙升起,鍋碗瓢盆再度奏響,和平安寧的生活就能回復原樣。
炊煙裊裊升起,默然傾訴著莊戶人家的哀愁喜樂,述說著一代又一代人的憧憬和希望。它是鄉(xiāng)村的明天和希冀,是人們對幸福生活的追憶和景仰。
如若把太陽喻作一個剛剛出鍋的金黃色玉米面餅子,充滿香氣四溢地懸在地平線上;而炊煙就是大地之神蘸著樹汁一樣的陽光草書的篇章,它的主題是祥和,它的副題是安閑,它揮灑的韻律叫裊裊升騰;而月亮更像悄然懸空在天際、映照在家鄉(xiāng)池塘上方時滿時淺的瓷器,假如沒有炊煙傳導信息,它若何能在千古歲月里盈盈缺缺,星月交輝。
故鄉(xiāng)那一縷縷、一朵朵騰躍的炊煙,是一盞盞永遠不會熄滅的燈塔,守護著它的是慈母的愛,渴盼著它的是遠方兒女的牽絆。背井離鄉(xiāng)的游子,只要能尋找到了炊煙,就一定能尋找到回家的路途
故鄉(xiāng)那一縷縷飛騰的炊煙,是一座座連心橋,橋的這頭,是白發(fā)親娘無盡的掛念,橋的那端,是遠離家鄉(xiāng)苦苦奮斗的兒女們不息的夢境!
炊煙就是遠行游子心靈的歸宿。無論是在都市、還是到了海角天涯、無論你腰纏萬貫還是譽滿天下、最讓你興奮動心的,一定是故鄉(xiāng)灶屋上升起的那裊裊炊煙。
不論你蒙受了多么沉重的傷痛,望見那飄揚在風中的縷縷炊煙,剎那間足可把你隱藏在無窮的溫暖中。
炊煙是柴草灶火幻化的幽靈,是房屋上升起來的云朵,是鄉(xiāng)村蓬勃的氣息。田間地頭勞頓的男女,看到這宛轉悠揚的青煙,倏忽間心里油然而生一種簡單的幸福。因為他們深知,有炊煙的地方就會有親人的期待,炊煙升起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家。
綿綿不絕的炊煙,此伏彼起的炊煙,經久不衰的炊煙…… 繚繞和彰顯著的是一幅幅世間催人奮進的生活畫卷。
恬靜,溫暖,和諧。即使只是細微地淡淡一瞥,也會讓人通體愜意舒暢安然。
二、鄉(xiāng)音
如若把故鄉(xiāng)喻作一棵老樹,鄉(xiāng)音就是那一片片葉子。
一個人可以闊別自己的家園,卻無法改變對鄉(xiāng)音的拳拳深情。
鄉(xiāng)音是追隨自己一輩子的伴侶,無論你是財富五車還是一貧如洗,她不疏不離;無論你是高官還是貧民,她不離不棄;無論你近在咫尺還是遠在天涯,她不嫌不厭。鄉(xiāng)音伴隨著你,行遍名山勝水;鄉(xiāng)音伴隨著你,走遍鄉(xiāng)村城鎮(zhèn);鄉(xiāng)音伴隨著你,四季輪回。
冬日,當我在外地踟躕時,心間升起一種身處異鄉(xiāng)的漠然。驟然間,“俺是,都是老鄉(xiāng)哩,啥也別說了,來吧……”,人群中隱約傳來了幾聲嫻熟的鄉(xiāng)音,一看才知是幾個老鄉(xiāng)在不遠處,驀地一股暖流淹沒了全身。霎時,心中竟有了“他鄉(xiāng)遇故知”的溫馨。
鄉(xiāng)音就是一粒種子,植根于我的心田,時時刻刻都在發(fā)芽,都在生根,都在開花結果。人總是在遠離家鄉(xiāng)后再去眷戀家鄉(xiāng)的美好。家鄉(xiāng)的水,家鄉(xiāng)的田壟,家鄉(xiāng)高聳挺拔的白楊,甚或連家鄉(xiāng)的池塘,還有那曲折綿延的小路,隨時都在我腦海里一遍遍反復回放。
而鄉(xiāng)音,就是串起這個記憶的按鍵。無論走到天南海北,一旦說起鄉(xiāng)音,家鄉(xiāng)的一切風物便悉數(shù)擠入我的腦際,這是家鄉(xiāng)深深烙在我身上永恒的印跡。
身處異地他鄉(xiāng),每回我都企望能邂逅鄉(xiāng)音。鄉(xiāng)音像一塊浩大的磁石,呼喊著我,吸引著我。也許,人對鄉(xiāng)音的奇特情感,是對生養(yǎng)自己的那片土地的濃郁心結吧。鄉(xiāng)音把一些人密密地串起來。屢屢聽到鄉(xiāng)音就會閃現(xiàn)出村莊的一些人,一張張朦朧的面孔、熟識的面孔就映現(xiàn)在眼前。美麗的;白皙的,黢黑的;善良的,丑惡的;蒼老的,稚嫩的漸次在腦海中浮現(xiàn),讓你一下子就回到了鄉(xiāng)村,回到那一方水土所養(yǎng)育著的那一方人的襟懷中,感動著,享受著。聽到鄉(xiāng)音往往串起的是一些話,一些富有個性卻又土得掉渣、牽心掛肺的話語。
所以,遠離家鄉(xiāng)多年,才真正通曉了“鄉(xiāng)音無改鬢毛衰”的滄桑。也由此醒悟了血濃于水的至理,人終歸離不開自己的家鄉(xiāng)。鄉(xiāng)音,雖然不像普通話那樣字正腔圓抑揚頓挫,也不像粵語那樣朗朗上口言簡意賅,卻有著一種淳樸寬厚的意味。鄉(xiāng)音,村生泊長的鄉(xiāng)音,不管怎樣也改變不掉的鄉(xiāng)音。
現(xiàn)在,我似乎讀懂了鄉(xiāng)音。鄉(xiāng)音,是一種對家鄉(xiāng)的感恩和憶念;鄉(xiāng)音,蘊涵著老家的風土人情和地域文化;鄉(xiāng)音,是一個人一生的標志。每一種鄉(xiāng)音都是一道靚麗景致。鄉(xiāng)音是家鄉(xiāng)風土人情喂養(yǎng)出來的,洋溢著親切、熱誠,浸透著憨厚、純樸;鄉(xiāng)音是家鄉(xiāng)祖輩們在歲月中墾殖出來的,在生活的熏陶下,發(fā)自內心的聲音;鄉(xiāng)音是人們勤勞智慧的結晶,是家鄉(xiāng)歷史、文化的產物。
鄉(xiāng)音沒有更多瑰麗、典雅的詞匯,但卻句句樸實陳懇,三兩句話,拉近了人們之間的距離,融漾著濃濃的甜美鄉(xiāng)情。
三、鄉(xiāng)情
鄉(xiāng)情是一壇古老的醇酒,老鄉(xiāng)當屬萬古醉客。故鄉(xiāng)是一壇陳年佳釀,在我心里放置的時間越長,它的味道就越醇香;故鄉(xiāng)是一段記憶的視頻,在我心里放映的次數(shù)越多,它的畫面就越清爽;故鄉(xiāng)是一杯龍井綠茶,在我心里泡的時間越久,它的滋味就越濃郁。愛我的故鄉(xiāng)不需要借口,更不需要緣由,因為故鄉(xiāng)有我深遠的“根”。
最能呈現(xiàn)風俗民情的仍是婚喪嫁娶這等大事。一方有難八方支援,一家逢喜眾皆歡喜,一條巷子串起大半個村落,追根究底都是大槐樹下的子民,五百年前祖出一轍,還算有著很深緣分。鄰里街坊抬頭不見低頭見,磕磕碰碰跌跌撞撞抹不開臉面。一句“是俺的不是,請您原諒”,冰釋前嫌言歸于好,盡如人意皆大歡喜。
鄉(xiāng)村田園給了我容人所容、天性質樸的曠達。任你眼里長刺爭斤論兩,我都心情如水纖塵不染,就像鄉(xiāng)情經年累月的浚濯。隨著年齡的增長,我愈發(fā)感覺鄉(xiāng)情像顆水晶鉆石,反射著原始的質樸光亮。
沒有離開家鄉(xiāng)時,故鄉(xiāng)就像一幅斑斕的畫卷,我們在畫中玩耍、嬉戲,但也只能看到天空盡頭那遙遠的夕陽。
當我們離開故鄉(xiāng)的時候,故鄉(xiāng)是一幅掛起來的圖畫,不管我們怎樣走近,卻總覺得好像隔膜著薄薄的一層網(wǎng)紗。
報桃投李滴水涌泉的鄉(xiāng)情,長成郁郁蔥蔥的大樹,給世代鄉(xiāng)民帶來蔭涼,生成浩然曠世之風。鄉(xiāng)風是有口皆碑的莊戶哲言,是人心所向,眾人所望。
故鄉(xiāng)的歌是一支清越的長笛,總能在有月亮的晚上明亮響起。
故鄉(xiāng)的面貌卻是一種依稀的惆悵,宛若霧中的揮手別離。折柳離別之后,鄉(xiāng)愁是一棵沒有年輪的樹,蓊蓊郁郁永不老去。
每當我在異鄉(xiāng)聽到言辭爽利、語調厚實的鄉(xiāng)音,總會似曾相識一見如故地緊緊握住對方的手,興奮地大喊:老鄉(xiāng),久違了!對于流離漂泊的游子來說,故鄉(xiāng),永遠是心靈仰賴的溫馨港灣,永遠是一幀珍稀的水墨丹青。
走過奇山異水,走過歲月流年,游子的空谷跫音不管落在哪里,那心頭繾綣的點點鄉(xiāng)思從未曾有半分的削減。
故鄉(xiāng),是一條看不見的線,不管旅程多遠,游子終歸躲不掉它的牽引,離不開它的呵護。當大雁回時,當月上柳梢,當雨落、風起、雪紛飛時,游子的心,一次次總能飛往故鄉(xiāng)的方向……
物換星移,光陰似箭。然而,游子思鄉(xiāng)的念頭恰似青藤一樣爬滿心坎,那一抹眷顧的情懷,仿若水草一般在心湖里蔓延,日夜張揚。不論是燈紅酒綠處,還是在在風起云涌的人群中;不論是幽幽獨處時,還是在推杯換盞觥籌交錯間,游子的耳畔總有故鄉(xiāng)隱約的吆喝吶喊。因為心底藏著故鄉(xiāng),所以游子心田里總波蕩著淡淡的悵惘和切切的憧憬。
四、老 屋
離開老屋已經有些年頭了,經常想起在那里度過的時光,有時在夢里,也會回憶起一些零散的過往。
眼前的老屋在冬日的映襯下閑適而清晰,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縷縷溫馨在心頭。
歲月的車輪滿盈盈沉甸甸地負荷著無盡的劫難,老屋載著我的全家闖過了危如累卵風雨如晦的年代。老屋,是我生命不沉的方舟。凝視著老屋年邁而熟稔的身影,我總是淚眼朦朧。
日子就像樹葉一樣,一片一片地枯萎凋零,盡管已別數(shù)年,但一種堅固強烈的老屋情結總是久久地在胸際徘徊。我細心計算過一光年的距離,但我沒有計算出我和老屋之間的路程,現(xiàn)在,忐忑不安的我掐指一算,我覺得我和老屋沒有任何距離,因為老屋已在我的內心深深扎根。
云游四方客,惟系慈母心。多年的時光,只有你,老屋能與父母分擔著數(shù)不清的憂郁愁苦。每當鴻雁傳來家書,母親總是欣喜地把兒的信箋緊緊攥在手心里,獨自念叨;此時,也只有老屋,能與雙親一起排解無助的孤獨。
時光逝水一樣緩緩流失。老屋愈破了,老屋愈老了。我可以什么都沒有,但我不能失去老屋。畢竟,老屋是我童年的歡喜。老屋沐陰雨,著風寒,但卻激發(fā)了我奮起的勇氣。人們總想長大,總想發(fā)展,但社會繁蕪,世態(tài)炎涼,人生百態(tài),都會讓我們容易迷途。金錢、名利、地位都緊隨在我們身后,茫茫人生路,其實老屋一直在提醒著我們,不曾迷失生活的道路。
當一個人心情冰冷的時候,總是悲傷,那種傷感總是盤桓在過去與現(xiàn)實之間,如何找到一個能夠讓傷感逗留的地方?家,是家,老屋就是我心中一個家,一個儲存過去苦難、美好、憧憬的家。
老屋老了,但緘默不語。老屋像古老卻不昏花的眼睛,緊盯著我成長的道路,直到開滿鮮花的日子。
老屋雖然老了,卻保留著童年的記憶,蘊蓄著溫馨的親情。只有當我們回到老屋的時候,浮躁的心靈才有了歸宿;人類不僅需要美好的生活條件,更需要一個安身立命的精神家園。
其實,我每每懷揣著老屋遠游,有了這個眷念,心靈才變得溫煦、朗潤和飽滿。
其實,我一直系念著老屋飄流,有了這個系念,步履將變得穩(wěn)健、扎實和果敢。
每當想起那迢遙的老屋,心中就會變得明亮和歡悅!
老屋,你是我的依賴,你更是我的魂根。
不管我行走多遠,不論我離你多久,你總能給我?guī)砦拷?,帶來甘美,帶來心靈的沉靜和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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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安徽:
1、梅雨墨 2、念響 3、海上花開4、石楠 5、唐旭艷
6、金妤7、郭翠華8、朱占美9、玉冰焰 10、張興安
11、嚴明12、周岑岑13、林敏14、崔天然15、季純賢
16、木帆 17、寶茜 18、姚中華 19、許輝 20、閆紅
21、潘小平 22、梅一 23、孫輝 24、趙陽25、宋同文
26、張建春 27、董靜 28、周芳29、張道德30、劉勇
31、高翔
二、陜西:
1、解晚晴 2、喬齡萱 3、徐禎霞 4、林侖5、曹潔
三、湖南:
1、許艷文 2、肖正民 3、肖念濤 4、陳漪5、范誠
四、北京:
1、楊海蒂 2、馮唐 3、徐沙沙
五、內蒙古:
1、劉志成 2、白才 3、肖勇4、盧國強 5、裴海霞
6、李彥軍 7、心柔 8、吳昊9、蘇日塔拉圖
六、遼寧:
1、故鄉(xiāng)2、劉春麗
七、重慶:
1、吳景婭2、楊輝隆3、劉曉 4、李毓瑜 5、李曉
八、山東:
1、徐彩娥2、冰珂3、安雷生 4、白音格力 5、陳紹棠
6、張桂珍 7、董愛玲 8、孫瑜9、孫繼泉10、丁尚明
11、鹿劍林12、李木生
九、河北:
1、王義和 2、雪小禪 3、王小丫 4、空靈 5、王繼穎
6、李東輝7、田志猛 8、董培升9、賈維秀10、姚瑞紅
十、 江蘇:
1、周壽鴻 2、李景文 3、薛錦蓮 4、陶功美 5、曹學林
6、朱群英
十一、山西:
1、清菡2、趙欣 3、潤雨4、王友明
十二、上海:
1、高明昌2、子晟 3、高云4、時曉5、蘇嵐煙
十三、 青海:
1、辛茜
十四、 廣東:
1、陳志勇2、席笛海
十五、 甘肅:
1、石凌
十六、 江西:
1、羅鳴
十七、 新疆:
1、張軍民 2、王海成 3、曉犁
十八、 浙江:
1、吳曉天
十九、 湖北:
1、菡萏
二十、 四川:
1、嘎瑪?shù)ぴ?/span> 2、李艷
二十一、吉林:
1、依凝 2、王麗 3、李新
二十二、云南:
1、健如風
二十三、河南:
1、呂志勇2、游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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