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情仇
婚后,高氏財(cái)團(tuán)的十億資金注入林氏,立時讓林氏企事業(yè)煥發(fā)了生機(jī),我每天處理公司事務(wù),忙得昏天黑地,而高凌寒和雯娜則只能偷偷地花前月下。在這期間,父親終究扛不住了,臨終前拉著我的手說:“女兒,委曲你了!辛苦你了!為了林氏企業(yè),你一定要萬分小心,如果這十億資金還救不了林氏的話,我們林氏企業(yè)就要改姓高了,這是我答應(yīng)高家的條件,你一定要答應(yīng)爸爸,一定要保住林氏!還有,爸爸再次拜托你,等小志長大了,你要好好的帶他,把林氏交給他!你答應(yīng)爸爸,爸爸就死也瞑目了?!痹诟赣H的病床前,我流著眼淚拼命的點(diǎn)著頭。
也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有一天高凌寒約雯娜去海邊玩,他們赤著腳在海邊撿貝殼,在沙灘上寫字,玩得很開心,可最后高凌寒卻對大姐說:“雯娜,我們分手吧!”
“分手?為什么?” 姐姐為這突如其來的話感到手足無措。
“對不起,我移情別戀了!”高凌寒坦誠的說。
“和誰?你不是說這輩子非我不娶嗎?”
“對不起!”
“告訴我是誰?——你和妹妹真的結(jié)婚了?”
“沒有,她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我得要好好地追求她才行!”
“不!不可能!你說過這輩子非我不娶的!”
“可能是日久生情吧!”
大姐掩面哭泣……
大姐回來后急匆匆的沖到我辦公室,鎮(zhèn)定了許久才平靜地問我:“二妹,我們林氏現(xiàn)在到底怎么樣了?都已經(jīng)走上正軌了嗎?”
“大姐放心吧,一切都很順利,已基本步入正軌,咱們林氏不會倒的!”我以為她只是擔(dān)心企業(yè)。
“這個大姐是放心的,要不爸爸也不會把這么大個攤子交給你!其實(shí)我想說的是……”大姐有點(diǎn)吞吞吐吐,“其實(shí)我想說的是——如果林氏已經(jīng)轉(zhuǎn)危為安的話,你和凌寒就離婚吧,這樣我們?nèi)齻€人都不用那么辛苦。”
“我和高凌寒離婚是遲早的事,只是現(xiàn)在還不行,一來公司的那幾個老股東現(xiàn)在還不服氣,總是暗地里搞鬼,這一切還都沒有安排好,二來對高家的父母也要有個合理的解釋,這些都要好好的籌劃籌劃?!?/span>
“也是,但是因?yàn)榱韬谒改该媲白鲬?,有時會表現(xiàn)出他的殷勤,你可千萬別當(dāng)真,只是作戲罷了!”大姐囑咐我說。
“這個我知道的,大姐!你就放心吧,我很快就會把高凌寒還給你的!”大姐聽了我的話,生硬地笑了笑。不過這次和大姐談話之后還真的發(fā)現(xiàn),高凌寒時常會給我制造些小驚喜、小浪漫,但每每這時就會想起姐姐的話,也就都一笑了之。
又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在高家的餐桌上,高凌寒提出帶我去他們家的山莊度假,高凌寒的父母微笑著點(diǎn)頭說:“是啊,這一年多來雯靜也是累壞了,該休息休息了。另外,林氏企業(yè)現(xiàn)在也穩(wěn)定了,你們也該準(zhǔn)備要個孩子了!”高凌寒聽著他父母的話,笑著說會努力的,而我則笑笑沒有應(yīng)聲。在離開家的路上,高凌寒一只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還緊緊地握著我的手,喜滋滋的不知在樂什么,于是我推開他的手說:“現(xiàn)在爸媽不在了,不用再做戲了!”高凌寒聽了我的話,臉一下子拉了下來,但時間很短,很快又笑著說:“就算是做戲,也難得我這么用心,是吧?現(xiàn)在既然出來了,我們就好好玩玩吧,你也該給自己放個假了?!备吡韬@么說,我也就釋然了,也是啊,難得出來,既然出來了,就好好享受享受吧!
在山莊里待了幾天,玩遍了各個地方,最喜歡山莊里的那一大片花園,在那眾多的花卉中,最喜歡那一大片淡紫色的熏衣草,那一眼望不到邊的熏衣草,宛如淡紫色的波浪,層層疊疊地上下起伏著,讓我陶醉其中。就在這時,高凌寒輕輕地?fù)砦胰霊阎?,把嘴附在?/span>耳邊輕柔地說:“我愛你!”他的話讓我一下子清醒過來,拼命地想要掙脫:“你搞錯了,我是雯靜,不是雯娜!”可他的手沒有松開,反而抱得更緊,緊得我喘不過氣來,嘴巴附在我耳邊再次強(qiáng)調(diào)說:“雯靜,我愛你!我愛的就是你,雯靜!”
從山莊度假回來后,大姐又來到我的辦公室,嚴(yán)肅地對我說:“二妹,你趕快和凌寒辦離婚吧,我會受不了的,這樣下去!”
“好吧,也是時候了,但你得先等我找個合適的理由,再跟高家攤牌?!?/span>
“需要什么理由,我們林家只是想利用高家的資金來救市,現(xiàn)在目的達(dá)成了,提出離婚,不管你找什么理由,也都只是借口罷了!”大姐急紅了臉搶白道。
“可即便是如此,還是得有個理由呀!不能讓高家的父母覺得我們太無情了?!蔽医忉屨f。
“二妹,我知道在這場交易中,你付出了很多,但是你也得到了很多呀?爸爸幾乎把整個林氏都給你了!”
“大姐,林氏將來是要交給小志的,小志才是林家真正的繼承人,我只是暫時代為管理而已。”
“好吧,就算是這樣,那大姐把自己的股份給你,行嗎?我只想要我的高凌寒就可以了,別的我什么都不在乎!雯靜,大姐求你了!”大姐哭坐在了沙發(fā)上。面對大姐的癡情,我輕輕地扶起她:“大姐先回家,容我這兩天再好好考慮考慮?!贝蠼闶幕厝チ耍业男睦锲呦掳讼碌?,不是個滋味。幾天后回娘家,聽媽媽和小妹說大姐已經(jīng)是三四天滴水未進(jìn)了。我知道問題在哪,于是我端著飯走進(jìn)大姐的房間:“大姐,吃點(diǎn)吧!我今天回去就跟高家攤牌,和高凌寒離婚。”大姐聽了我的話,沒有吱聲,只是拿眼睛打量著我,于是我放下手中的碗,走出了房間。接下來,我在高家人的責(zé)罵聲中,拎著行李箱回到了娘家。大姐看到我回來,緊緊地抱著我:“二妹,對不起!但是大姐說話算話,我的股份以后就是你的了! ”大姐的話讓我很傷心:“大姐,你知道我不是為了股份!”“對不起,二妹,是大姐不好,求你別怪大姐,好嗎?”
接下來的日子,高凌寒每天下班時間都在公司的門口截我,而大姐則每天悄悄地盯著我,看我有否在暗中和高凌寒會面,我覺得自己活得好累好痛苦,簡直快要瘋了。這樣的日子熬了兩三個月,終于有一天在下班的時候看不到高凌寒候在公司的門口,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可突然又感覺像是少了點(diǎn)什么。帶著這種既輕松又失落的心情回到家。大姐也在家,她正一個人抱著酒瓶子在房間里狂喝,一個人在情啊愛啊的胡言亂語。以前的我會上前奪下她手中的酒瓶,勸她別喝了,可今天發(fā)現(xiàn)自己也沒有了心情,不想說一句話,任她一個人瘋?cè)グ?/span>,自己一頭扎進(jìn)被窩,真希望整個世界都與我無關(guān)。
我和大姐兩個人,都這么渾渾噩噩地?cái)?shù)著日子過,每天都度日如年。突然在一個月后的一個夜晚,全家都已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高凌寒卻喝得酩酊大醉的闖進(jìn)我的房間,嘴里一邊嘟囔著“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一邊和我動粗,于是我們倆扭打起來,我們扭打的動靜驚醒了家里的所有人,大姐進(jìn)來看到高凌寒和我扭打在一起,沖上來就是狠狠的給了我一個耳光,小妹看到大姐打我,就為我抱不平:“這不怪二姐,是二姐夫來找的二姐,大姐怎么可以打二姐?!”而在此時,只見高凌寒坐在地上喃喃地說:“想當(dāng)初,我只用一個蘋果,你就毅然決然地嫁給了我,可如今,當(dāng)我的生命已經(jīng)不能沒有你時,你卻要離開我!”說著說著,號啕大哭起來,“如今——如今——如今要我拿什么才能留下你?我要拿什么才能留下你?”聽到高凌寒如此說,我的心跳莫名的就加速起來,咚咚咚的跳個不停,而大姐則哭著跑開了,小妹不放心也跟著追了出去。媽媽什么也說不出,獨(dú)自一個人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抹眼淚,小志用手揪著媽媽的衣襟哭著說:“奶奶,你別哭,奶奶,你別哭!”高凌寒還一個人坐在地上不停的嘟囔:“我要拿什么才能留下你?我要拿什么才能留下你?!”我輕輕俯下身,把高凌寒拉起來,扶進(jìn)車?yán)锼突丶?。一路上,他的口中還都在呢喃著“我要拿什么才能留下你”那句話,呢喃的我淚流滿面。
把他送回家放到床上后,他兩手緊緊的拉著我,不讓我離開,無奈,我們兩個人就這么相擁著入眠。第二天一早,因?yàn)橐灰贡桓吡韬е荒軇佣鴾喩硭嵬吹男褋?,睜開眼睛看到高凌寒雙目炯炯地注視著我,左手在不停地摩挲著我的頭發(fā),撫摸著我的臉頰,看到我醒來,只說了一句:”雯靜,答應(yīng)我,不要離開我!”話未說完,眼淚已先一步迸了出來。看著他這副模樣,我的心似乎也要碎了一樣,含著淚向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高凌寒看到我點(diǎn)頭了,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微笑著把我擁得更緊。
安頓好高凌寒之后,我開車回家,小妹已經(jīng)把飯做好了,可是除了小志之外,沒有一個人吃。于是我裝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把飯盛好,喊媽媽和大姐吃飯。大姐一個人在房間里沒出來,媽媽出來了,可是飯只吃了一口,就把飯都撥給了小志,看了我一眼,只是嘆了一口氣,什么話也沒有說,就回自已的房間去了。本來強(qiáng)裝笑臉的我,此時口中滿含著飯,突然地就趴在飯桌上大大哭起來,哭著哭著就哭醒了。
醒來之后回想這個夢,夢里的情節(jié)一點(diǎn)也不奇怪,無非是受電視劇的影響,奇怪的是夢中的每個角色是如此的清晰豐滿;情節(jié)是如此的曲折而完整;細(xì)節(jié)處是如此的動人;情感是如此的真誠炙熱,猶如我真的親身經(jīng)歷一般。
我為我的這個瘋狂的夢而感到訝異!
徐明華:一名普通的教師,兩個孩子的媽。工作和生活,忙碌而充實(shí)。忙碌之余,喜歡用筆記錄孩子成長路上的的點(diǎn)滴變化,偶有所感所悟,也會記下來自娛自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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