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點燭,鬼吹燈,雞鳴燈滅不摸金。
《鬼吹燈》包羅萬象,里面融合了大量的小故事。這些故事都非常精彩,可以當(dāng)成一個單獨的故事來看。身為倒斗小說,《鬼吹燈》中也有著很多的靈異小故事,非常吸引人。
1、白紙人復(fù)活
胡八一的祖父叫胡國華,他們家族是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大戶。只是到胡國華這一代的時候,家族已經(jīng)沒落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胡家分家之時,胡國華依然分到了不少的家產(chǎn),足夠衣食無憂一輩子。
當(dāng)時正值清末民初,社會劇烈變化,戰(zhàn)亂時有發(fā)生。在那時期,手里有點錢的大多都不學(xué)好,胡國華也是一樣,吃喝嫖賭抽樣樣都會,尤其是福壽膏,一天不抽就渾身抽搐。胡國華是有點錢,可經(jīng)不起他這樣揮霍,很快就窮得叮當(dāng)響,家里的東西基本也都當(dāng)完了。
有錢的時候煙館的伙計喊胡爺,沒錢的時候連理也不理。胡國華沒有錢,煙癮又忍不了,臉也不要了,找舅舅去騙錢。就是騙,親朋好友都知道胡國華是個敗家子,借給他錢必然抽大煙,誰也不肯借他。這次胡國華想了個歪主意,騙舅舅要娶媳婦,讓他給湊點錢。畢竟是親舅舅,看著外甥要辦正事,又覺得他娶了媳婦能管管他,以后就好了,就拿出二十塊大洋給了他,并告訴他過幾天去他家看望。
胡國華哪里是娶媳婦,只是騙點錢抽煙而已。想到舅舅過幾天要來家里,胡國華又想了個歪主意,他讓扎紙人的給自己扎了個和真人一樣大小的紙人,又用水彩畫上眉眼鼻子、衣服頭發(fā),遠(yuǎn)遠(yuǎn)看著就像真人一樣。就這樣,胡國華把紙人扛到家,放到里屋炕上,用被子蓋好,就出去瀟灑了。
幾天后,舅舅前來胡國華家看望外甥媳婦。胡國華在外屋招待舅舅,說媳婦生病了不能下床,只讓舅舅掀開門簾遠(yuǎn)遠(yuǎn)望一眼。舅舅哪里同意,非要進(jìn)去,生病了自己掏錢給看病。胡國華哪敢讓舅舅進(jìn)去,攔著不讓進(jìn),舅舅一看他攔著覺得有問題更要進(jìn)。
雙方推扯之間,屋子里走出了一個人。胡國華一看正是那個紙人,紙人對舅舅施了個禮,說自己生病了沒能迎接舅舅,現(xiàn)在已經(jīng)覺得好了,留舅舅在家吃個飯。紙人說完就去做飯了,舅舅十分滿意,又賞給了胡國華十塊大洋。
轉(zhuǎn)眼到了晚上,紙人做了一桌子的酒菜。舅舅十分高興,他老眼昏花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多喝了幾杯酒就醉了。胡國華卻沒心情吃喝,看著紙人就害怕,借著送舅舅跑了出去。舅舅回家后,胡國華也不敢回家,去花柳巷待了一夜。
第二天,十塊大洋花光,胡國華又被趕了出去?;氐郊液螅灰娂埲颂稍诖采弦粍硬粍?。胡國華上前就要燒掉紙人,紙人卻突然說話了,罵他沒良心,還說要嫁給他。胡國華自然不敢同意,紙人又告訴他自己是附在紙人上的鬼,以后過不下去了可以去十三里鋪找自己,自己有著很多的陪葬品。說完,紙人就不動了,胡國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zé)袅思埲恕?/p>
此后,經(jīng)歷了很多事。胡國華騙舅舅的事敗露,舅舅生氣之下去世,親朋好友更不理他了。胡國華也曾想去十三里鋪,卻終究忍了下來,其后他在家遇見了一只大老鼠,大老鼠經(jīng)常叼些大洋,一人一鼠結(jié)為朋友,同吃同住同抽煙,很是快活了一陣。沒多久,大老鼠被同村的無賴扔進(jìn)了開水壺?zé)?,胡國華一怒之下砍傷無賴,卻因此受到一個小軍閥看重當(dāng)了副官。只是不到一年,小軍閥就被打死了,胡國華又再次回了家。
家徒四壁之下,胡國華終于決定了去十三里鋪。那女尸一直在等胡國華,掏出他心臟吃了,幸得陰陽眼孫國輔幫助,胡國華才活了下來,降服了女尸。此后,胡國華拜了孫國輔為師,安穩(wěn)地過起了日子。
2、遼國老太后
胡八一年輕時在崗崗營子插隊,曾經(jīng)歷了一個詭異事件。
胡八一一起插隊的有六人,除了胖子還有兩男兩女。有一個叫田曉萌的女同伴家里來信,說她母親得了哮喘病,很是嚴(yán)重。田曉萌聽說喇嘛溝的菩薩果對哮喘有奇效,就一個人前去深山老林里尋找了。老胡聽說后急忙后胖子、燕子去尋找,卻遇見了一頭人熊,大戰(zhàn)一番后三人都爬到了樹上。
三人在樹上,人熊在樹下守護(hù),就這樣干耗著。老胡不知不覺地睡著了,醒來之后已經(jīng)是深夜了,樹下的人熊不見了,胖子和燕子也不知去哪了。
老胡下來后,看到山里有一片燈光,就尋著燈光前去。一路幻想著前面肯定有吃的,一路前行,很快就走到了山洞前,又徑直走進(jìn)山洞。山洞之中極其廣闊,老胡發(fā)現(xiàn)對面有五六個女孩,其中一個正是田曉萌,立即上前問她怎么到這了,有沒有吃的。田曉萌解釋道自己迷路了,被幾個姐姐救了,她們這里一會還有皮影戲。那幾個女子也招呼了老胡一下,給了他一些鹿肉干,邀請他一起看戲。
老胡一邊吃一邊跟著幾個女子向里走,只見山洞中有座城池。城門前是一個搭建的臺子,有紙燈白布,后邊坐著十幾個司掌鑼鼓嗩吶的樂師。臺子前邊是一張桌子,桌子上有著各種瓜果點心,桌子后是三張椅子。
那幾個女子也不坐下,邀請老胡和田曉萌坐在兩邊的椅子上。老胡早就餓壞了,也不客氣,坐下就開吃。這時,兩個少女扶著一個穿著華貴衣服的白頭發(fā)老太太走來,坐在中間的椅子上。老胡和田曉萌連忙起來行禮,老太太只是點了點頭,就等著看戲了。身后的女子立即招呼開始演習(xí),精彩的《太宗夢游廣寒宮》、《狄青夜奪昆侖關(guān)》就上演了。
皮影戲十分精彩,觀看者連聲喝彩。老胡看的也是心旌神搖,口渴之下去拿桌子上的水喝水。這一扭頭,正看見老太太,她一邊看戲一邊吃點心,吃起來竟然像猿猴似的。老胡越看越覺得怪異,手中的茶杯不察之下掉在地上,老太太的腦袋竟然也掉在了地上,那腦袋在地上還是在看著皮影戲,嘴里還在吃個不停。老太太身后的侍女連忙上前,捧起腦袋給她按上。老胡一看大驚,拉起田曉萌就往外跑。剛跑出山洞,身后的山壁已經(jīng)閉合,兩人差點被困在其中。
這時天色已經(jīng)微亮。老胡拉著田曉萌往山下跑,肚中一陣疼痛,想起吃了一肚子不知道什么鬼東西,惡心的大口嘔吐。后來,胖子和燕子趕來,救下了兩人。原來兩人一直在樹上待著,天亮后不見了老胡,急忙尋找。老胡醒來已經(jīng)是三天之后,據(jù)燕子父親所說山里是遼國老太后的墓,她死的時候埋了很多手藝人陪葬,山里很多人都見過相似的場景。
這一件事老胡很是迷糊,最后他也弄不清楚究竟是真的,還是只是做了一場夢。
3、子母兇掏心
旱魃一出,赤地千里。在民間自古以來就有打旱魃求雨的習(xí)俗,明清時期以僵尸為“旱魃”的觀念十分流行,由此生出“打旱骨樁”、“焚旱魃”等求雨習(xí)俗?!睹魇贰分芯陀杏涊d,遇到干旱之時,民間就會發(fā)掘新葬墓冢,開棺殘其肢體,拖到烈日下暴曬然后焚毀。雖然朝廷嚴(yán)禁打旱魃這種行為,不過在民間依然很盛行。就是解放前,河南、山東、陜西幾省的偏遠(yuǎn)地區(qū)也有這種習(xí)俗。
陜西黃河邊有個甘源溝,在那一片最窮。這個地方十年九旱,為了求雨什么招都用過,卻都不管用。有一個算卦的瞎子說干旱是旱魃鬧的,要打旱魃才能下雨。村民讓瞎子算下旱魃在哪里,那個瞎子也沒有兩把刷子,算了半天沒有個結(jié)果。這時有個放羊的牧童說自己在村東頭的墳地看見有一個綠色的小孩,跑進(jìn)了一口棺材。瞎子當(dāng)即斷定那小孩就是旱魃,就要帶著村民前去。村長本來不同意,那瞎子卻來了脾氣,跟村長打賭,沒有旱魃就讓兒子給村長家放一年羊。
村東的墳地早已荒廢,只有一口無主的棺材。這口棺材不知是誰家的,也不知為何沒有入土。村民打開棺材后,只見里面是一具古尸,服飾保存完整,只是尸體已經(jīng)干癟。那尸體頭頂赫然有著一只綠毛小怪物,正在睡覺呢。
瞎子一聽,斷定綠毛怪物就是旱魃,讓村民立即用鞭子抽死它。幾個膽大的村民抓住小怪物用錘砸死,又用鞭子抽。說來也怪,鞭子抽在怪物身上,不流血只冒黑煙,抽打爛后就沒有黑煙了,村民們一把火將怪物燒毀了。瞎子又讓村民把棺材和女尸燒了,那棺材之中有不少值錢的陪葬品,村民有點猶豫。
正在這時,天上烏云密布,隱隱傳來雷鳴聲。村民本來不太信瞎子,這時把他當(dāng)成了老神仙,他讓燒掉棺材誰還敢不從。只是這晦氣的事沒人愿意干,村長就留下了李春來讓他來做。李春來是村里的窩囊人,哪敢不聽村長的話,看著其他人都走了,就開始撿些干柴點燃棺材?;瘘c起來后,李春來后悔了,他四十多了還是個光棍,要是拿點金銀不就什么都有了。
巧的是天上下起了雨,火全被淋濕了。李春來的機會來了,動手推開棺板要摸點東西,他還沒下手卻被人拍了一下。這可把李春來嚇了個夠嗆,回頭一看,原來是同村的馬大膽。馬大膽剛才就看上了棺材中的首飾,只是人多不好下手,又見村長讓李春來把棺材燒了,就算了。這時卻下起了大雨,馬大膽就趁著沒人注意溜了回來,看看棺材有沒有燒完。
就這樣,馬大膽把女尸身上的服飾剝下來,打包背好??粗慌钥蓱z巴巴的窩囊廢李春來,馬大膽扔給他一只鞋,警告他保密。這時的棺材已經(jīng)被雨淋濕不能點燃了,兩人就合力挖了個坑埋了起來。
一切處理完后,李春來回去向村長報告棺材已經(jīng)燒毀了。此時瞎子正在村長家,說道那女尸埋的位置不好變成了僵尸,僵尸最容易變成旱魃,而且棺材中的女尸說不準(zhǔn)死的時候懷著孩子,到地下才生出來,這一對母子都變成了僵尸。這就是子母兇,最是兇惡,幸好已經(jīng)焚毀。李春來越聽越害怕,卻害怕村長怪罪,不敢說出實情。
當(dāng)夜,李春來一夜沒睡好,總是夢見女尸來掐脖子。第二天一早,只聽外面亂糟糟的,李春來出去一看竟然是馬大膽一家四口都死了。更詭異的是,馬家四口都被人開膛了,心臟不翼而飛,而且在馬家干草旁還發(fā)現(xiàn)了那具女尸,不過她已經(jīng)不再干癟,而是像剛死的一樣,嘴邊還有血跡。
村長看見后,叫來李春來責(zé)問他。李春來雖然窩囊卻不傻,把一切責(zé)任推給了馬大膽,自己有只鞋也隱藏不說。后來,這件案子驚動了公安,女尸就被帶走了。等風(fēng)聲過后,李春來去潘家園把鞋子賣給了胡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