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多大年紀,兒女都是父母難以割舍的牽掛,到了晚年更是如此,老伴不在了,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想必大多數(shù)父母愿意和兒女生活在一起。
可不乏老人在兒女家不受待見,心里不是滋味,或是擔心給兒女添麻煩而另尋養(yǎng)老之路,這樣擺在眼前的無非就是請保姆和找老伴了,可再找個老伴就一定能過得幸福嗎?
65歲的丁大爺對此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直言,“和老伴搭伙半年后才明白,半路夫妻都是賊,大多為了你手里那點錢?!?/span>
自述人:丁大爺
我今年65歲,年輕的時候在事業(yè)單位上班,從默默無聞,到博取了些許功名,該經(jīng)歷的都經(jīng)歷了,如今已經(jīng)走在變老的路上,退休金足夠用來養(yǎng)老,老伴不在了,只有一個女兒已遠嫁他鄉(xiāng),可以說“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所以順其自然地活著就挺好。
身邊的朋友都很羨慕我,說我有福氣,自己吃喝不愁,孩子不用費心,這樣瀟灑的退休生活可是多少人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只有我自己知道現(xiàn)在的愜意都歸功于年輕時的努力,不然老了說不得要拖累兒女。
我是從鎮(zhèn)子里走出來的,非常懷念老家恬靜的生活,鎮(zhèn)上山美,水美,連空氣都比城里的好,所以退休后和女兒打了招呼,就一個人搬回老家養(yǎng)老。
女兒原本想請個保姆來照顧我的飲食起居,可我自認為還沒到請人伺候的地步,何況家里冷不丁多出個陌生人,我還怪不習慣的,所以一直沒答應,女兒看我這么堅持,也沒再強求。
轉眼老伴已經(jīng)走了十二年,此前因為忙于工作,疲于應酬,既沒有時間,更沒啥心思考慮再婚的問題,一退休突然閑下來,反倒有些別扭了。女兒在通話中也不止一次提到,讓我再找個伴。
回到鎮(zhèn)上后,和以前的老朋友們又走動了起來,沒事喝茶下棋倒也樂呵,那天喝了點酒,不經(jīng)意說起了一個人生活的“難”,大家紛紛給我出主意,基本和女兒的建議不謀而合,那就是找個老伴。
用大家來說,既可以讓孩子放心,又能在一起分享喜怒哀樂,何況我的條件還說得過去,應該不難找到稱心的。
推杯換盞之間,他們看出我動了心思,答應給我牽線拉媒,希望我走出獨居困境,遇到合適的伴侶。
我和文清是通過朋友認識的,她比我小六歲,人如其名,文靜又清雅,屬于討人喜歡的那一類型。她早年離異,獨自把一雙兒女撫養(yǎng)長大,算是不容易了。
起初她和兒子在一起生活,后來女兒生了孩子,才過來幫忙帶娃的,現(xiàn)在孩子不用管了,自然就閑了下來,她一合計,兒子連個對象都沒談成,我回去免不了嘮叨,他又不耐煩,我又何必討人嫌呢,反正在女兒家住習慣了,不如就先住著,到時候找個老伴就算有個家了。
通過一段時間的接觸,我發(fā)現(xiàn)文清是個勤快利索的女人,好幾次到家里做客,看她收拾得那么干凈,東西也擺放得井然有序,就忍不住贊美幾句,她也樂得和我分享生活中的小竅門,和整理房間的小妙招。
文清烹飪的手藝也堪比飯店的大廚,平時沒少給我做好吃的,幫我改善伙食,有時候來我這也不閑著,屋里屋外忙個不停。
不夸張地說,她忙活完就感覺整個房間都變了樣,對此文清經(jīng)常拿我開玩笑,“我會做家務是不假,但你邋遢也是真的,男人都這德行?!?/span>
干了半輩子的工作,讓我養(yǎng)成了說話直來直去的習慣,有時候給人一種不好相與的感覺,再加上我脾氣急,經(jīng)常嘴上不留情,但文清總能體諒我,就算她有意見也從來不當面理論,而是等我消氣后,再心平氣和地談。
所以文清整體給我的印象和感覺實在太好了,行事風格我們可以互補,生活中也會把我照顧得很好,雖說經(jīng)濟條件差了些,但我覺得這些和晚年的身心健康相比,就顯得沒有多重要了,于是我主動提出搭伙的建議。
起初她不同意,覺得沒名沒分地在一起,既是對她的不尊重,也會讓街坊鄰里傳出閑話,她的意思在一起可以,但必須領證,不然免談。
我覺得半路走到一起的夫妻沒那么“純粹”,還是多磨合一段時間更靠譜,畢竟這個歲數(shù)了,可不敢像年輕人說離就能離的,但話我都說出去了,不給個明確答復又顯得沒誠意。
于是我急中生智,想到一個折中的方案,名義上還是搭伙,但我會給一筆彩禮,五萬塊錢雖說不多,希望能給她想要的安全感,至于領證以后再說,文清見我當場說得情真意切,也就同意先搭伙過了。
我和文清走到一起,對兩個人來說都是幸運的,她對我好,我也愿意為她付出,畢竟以后的日子這么長,相互照顧,生活才能夠過得幸福美滿。
在我看來,男人養(yǎng)家是天經(jīng)地義的,所以搭伙后的花銷,我沒讓文清花過一分錢,既然選擇搭伙,我肯定是要為她負責的,而且每個月我還會額外給她錢,讓她買些自己喜歡的東西。
家務活大多是文清來做,偶爾我會幫忙打個下手,畢竟她是我晚年的伴侶,又不是請來的保姆。有她在,女兒除了逢年過節(jié),基本不往我這折騰了,我也樂得“免打擾”。
可文清的兒女就不一樣了,一開始只是每個星期來吃頓飯,相處起來還算客氣,每次登門也會買東西,可后來就變了,三天兩頭就往家里跑,來的時候空著兩手。
雖說只是添幾副碗筷的事,但文清總覺得孩子們回來吃飯,做父母的就不能太敷衍,以至于每天都有大魚大肉,吃不完就放冰箱,冰箱放不下就倒掉,一個月下來,錢是真沒少花。
這還不算完,每次臨走還得往回順點東西,比如水果,通常我們買一次就夠吃好幾天的,可現(xiàn)在幾乎天天買,因為她們吃完還得打包。
后來就徹底不見外了,文清的女婿竟然向我借錢,前后借了他四千多,承諾發(fā)工資就還我,結果每次都是有借無還。
有一次我實在忍無可忍,當著文清的面問她女兒什么時候還錢,沒想到她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扔下一句話扭頭就走了,“你這是說哪的話,都和我媽在一起了,算是我半個爹了,用得著算這么清嗎?!?/span>
文清也瞪了我一眼,認為我不該說得太直白,傷了她的面子,我想想錢又不多就算了,此后這事也就沒人再提。
沒過多久,女婿做生意出了點意外,女兒找我借六萬應急,我自然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一個女婿半個兒,平時一直對我恭恭敬敬的,沒少往家里郵東西孝敬我,所以別說借,就是給都沒問題,可在我取錢的時候卻傻眼了,卡里只有幾百塊錢。
回到家里,我質問文清是怎么一回事,她說給她兒子拿去還貸款了,她輕描淡寫地一句話,讓我火往上撞,“那你動這筆錢之前,是不是應該先和我說一聲?”
沒想到文清不知愧疚,反而理直氣壯,“這有什么不對的,你又不差這點錢,我人又跑不了,至于和我嚷嚷嗎?!?/span>
都怪我太相信她,總覺得不該讓她生出寄人籬下的感覺,所以在我取了幾次錢后,干脆就把這張用于生活花銷的卡扔在抽屜里,并把密碼告訴她,之后就都是她負責取錢,沒想到短短大半年,卡里的三十多萬說沒就沒了。
可后悔也已經(jīng)晚了,幸虧我沒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不然耽誤了女婿不說,傳出去多丟臉。通過這件事讓我有了防范意識,也把卡收起來了,但該給的生活費和零花錢我都照給,只是她兒子和女兒占不到什么便宜了。
文清雖然表面上沒鬧情緒,但我知道她心里是有意見的,但我覺得自己沒做錯,我養(yǎng)她可以,但不該讓我養(yǎng)活她全家老小吧,我一直把她當老伴兒,她卻只把我當成了錢袋兒。
果然沒隔多長時間,她感覺在我這撈不到多大好處,對我也就不那么上心了,不是去女兒家小住,就是給兒子帶娃,一走就是半個多月,連我生病的時候,都不在近前照顧,讓我對她徹底寒了心。
思來想去,我覺得這樣拖下去對誰都不好,也不是辦法,于是我主動提出散伙,她沒猶豫就同意了。
如今我們已經(jīng)分開一陣子了,聽說她又找了一個老伴,除了慶幸我無話可說,等再過幾年走不動了,就請個保姆,起碼比找老伴省心,大家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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