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文】“紅高粱家族”好像是在寫抗日戰(zhàn)爭,實際上是記錄鄉(xiāng)親們講述的傳奇故事。當然,還有我對美好愛情、自由生活的渴望。寫這本書時,我心中只有傳奇,沒有歷史。莫言
我在很年輕的時候讀過他的《豐乳肥臀》,故事很吸引人,但也沒覺得有多好,甚至因為文中沒有賈平凹式的小框框而有點敗興,明顯是文不副題嘛!后來又讀了他的《生死疲勞》和《檀香刑》,不過那時他已獲諾獎。
毋庸置疑,莫言的作品讓我欽佩,而且這份欽佩是隨著年紀與閱歷的增加而增加的,直到現(xiàn)在,我內(nèi)心里已經(jīng)將他歸入一流、杰出、甚至是偉大的行列了!但他讓我最感動、甚至掉了眼淚的卻是他的一次口述:關(guān)于他母親撿拾麥穗的那段悲傷往事……可能是因為我也有過類似的經(jīng)歷:6歲那年的秋天,父親因腸梗而住院,母親因手術(shù)費用的事去村支書家求助未果——那是40年前的事情了,細節(jié)早已模糊,但當時那場大雨讓我刻骨銘心,冷吶!如那些突然變了臉色的人。
在與愛好文學的朋友們的閑聊中,我常常會拿他與(在我看來)同是偉大作家的陳忠實、阿來做比較,認為他兼有陳的老辣與阿來的赤誠。這個比較放在書法上,就是右軍兼善鐘張的意思。當然,就莫言寫的字而言,是不宜放在書法藝術(shù)的維度上去說三道四的,因為他不是書法家。它的價值,在于它出自莫言之手。
也有寫字的朋友說莫言的字寫得很本分、很老實,單憑這一點就已經(jīng)很可貴了。朋友大方地用了可貴這個詞,道出了一個容易被忽略的事實:很多人不愿意本分地寫字。這是一個說者無心、聽者更無意的話題,無聊復無趣,可直接跳過。
莫言就不會說那么多,他只按自己的習慣寫字,即便在拿著毛筆,也跟他平時用鋼筆寫稿時差不多,所以就有了上圖那種線質(zhì)的莫言書法,有點像你平時喝的茶,放在矯情的人眼里,可以茶藝茶道茶文化一路下去變出無數(shù)唬人的花活來,而在更多的人口中,就是一杯解渴的茶。
人到無求品自高,大概就像莫言寫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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