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要給大家推薦兩千五百年前的“金句”——也許你會說,這不就是幾乎人人知道的《論語》嗎?忘記誰說的,名著就是太有名,有名到不用讀就感覺讀過了。《論語》這部經(jīng)典著作,穿越千年,常讀常新。
錢穆注解而成《論語新解》,“體求簡要,辭取明凈,擺脫舊格,雖違前軌,亦具微衷?!?/span>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先生說:“學能時時反復習之,我心不很覺欣暢嗎?有許多朋友從遠而來,我心不更感快樂嗎?別人不知道我,我心不存些微怫郁不歡之意,不真是一位修養(yǎng)有成德的君子嗎?”先生說:“滿口說著討人喜歡的話,滿臉裝著討人喜歡的面色,那樣的人仁心就很少了。”子曰:“道千乘之國,敬事而信,節(jié)用而愛人,使民以時?!?/span>先生說:“領(lǐng)導一個能出千乘兵車的大國,臨事該謹慎專一,又要能守信。該節(jié)省財用,以愛人為念。使用民力,要顧及他們的生產(chǎn)時間。”子貢問君子,子曰:“先行其言而后從之?!?/span>子貢問如何才是一君子?先生說:“君子做事在說話前,然后才照他做的說?!?/span>子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span>先生說:“君子待人忠信,但不阿私。小人以阿私相結(jié),但不忠信?!?/span>子曰:“由,誨女知之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span>先生說:“由呀!我教你怎么算知道吧!你知道你所知,又能同時知道你所不知,才算是知。”哀公問曰:“何為則民服?”孔子對曰:“舉直錯諸枉,則民服。舉枉錯諸直,則民不服?!?/span>魯哀公問:“如何使民眾服從?”孔子對道:“舉用正直的,放置在邪曲的上面,民眾便服了。舉用邪曲的,放置在正直的上面,民眾便不服了?!?/span>子曰:“非其鬼而祭之,諂也。見義不為,無勇也?!?/span>先生說:“不是你當祭的鬼而祭他,這是你存心諂媚。遇見你該當做的事不做,這是你沒勇氣?!?/span>先生說:“一切依照著利的目的來行事,自己心上便易多生怨恨。”子曰:“不患無位,患所以立。不患莫己知,求為可知也?!?/span>先生說:“不要愁得不到職位,該愁自己拿什么來立在這位上。不要愁沒人知道我,該求我有什么可為人知道的?!?/span>子曰:“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nèi)自省也。”先生說:“遇見賢人,當思與之齊等,遇見不賢之人,當自反省莫要自己亦和他一般?!?/span>子曰:“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則以喜,一則以懼?!?/span>先生說:“父母的年歲,不可不常記在心呀!叫你一想到,又是歡喜,又是憂懼?!?/span>先生說:“一個君子,常想說話遲鈍些,而做事敏捷些。”子曰:“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恥之,丘亦恥之。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恥之,丘亦恥之?!?/span>先生說:“說好話,裝出好面孔,搬動兩腳,扮成一副恭敬的好樣子,求取悅于人,左丘明認為可恥,我亦認為是可恥。心怨其人,藏匿不外露,仍與之為友,左丘明認為可恥,我亦認為是可恥?!?/span>先生說:“我沒有見過好德能像好色般的人呀?!?/span>孔子家里的馬房被燒了,孔子退朝回來,知道了此事急問:“傷人了嗎?”但沒有問到馬。季路問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敢問死。”曰:“未知生,焉知死?”子路問:“如何奉事鬼神?”先生說:“不能奉事人,哪能奉事鬼呀?”子路又問:“人死后如何?”先生說:“還沒知得生,哪知得死呀?”先生說:“君子助成別人的美處,不助成別人的惡處,小人恰恰和此相反?!?/span>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span>先生說:“他身正了,不待下令,那事也就行了。他身不正,就使下令,下面也不會聽從?!?/span>葉公問政。子曰:“近者說,遠者來?!?/span>葉公問行政之道。先生說:“近的人歡悅,遠的人來附?!?/span>子曰:“君子易事而難說也。說之不以道,不說也。及其使人也,器之。小人難事而易說也。說之雖不以道,說也。及其使人也,求備焉。”先生說:“君子易于和他共事,但難于得他喜歡。你討他喜歡不合道,他還是不喜歡。待他使用你時,卻量你的才具。小人易于討他喜歡,但難于和他共事。你只要討他喜歡,縱不合道,他仍會喜歡你。待他使用你時,卻求全責備,凡他想要你做的,你都得做?!?/span>先生說:“用不經(jīng)教練的民眾去臨戰(zhàn)陣,只好說是拋棄了他們。”先生說:“相聚群居,終日不散,言談不及道義,專好逞使小聰明,賣弄小才知,這真難了?!?/span>先生說:“一個君子,不專因一人的說話來舉薦那一人, 亦不因那一人行事有缺連他說話也全不理?!?/span>子曰:“巧言亂德,小不忍則亂大謀?!?/span>先生說:“巧言可以亂人之品德。小處不能忍,可以亂了大計謀?!?/span>齊景公有馬千駟,死之日,民無德而稱焉。伯夷、叔齊餓于首陽之下,民到于今稱之。其斯之謂與!先生說:“齊景公有馬四千匹,到他死之日,人民對他沒有可稱的。伯夷、叔齊餓居首陽山下,但人民直到今天還是稱述他兩人。(《詩經(jīng)》上說:'為人稱述,并不在富呀,富亦只是有以不同于人而已?!┚褪钦f的像這樣吧?”先生說:“在道路上聽便在道路上說的那些人,是品德中的棄物呀!”子曰:“鄙夫可與事君也與哉!其未得之也,患得之。既得之,患失之。茍患失之,無所不至矣?!?/span>先生說:“一個鄙夫,可和他共同事君嗎?當他沒有得到時,只怕得不到。既已得到了,又怕或失去。若怕或失去,他會無所不為,沒有底止的?!?/span>子夏說:“小人有了過失,必把它來文飾?!?/span>子夏曰:“大德不逾閑,小德出入可也?!?/span>子夏說:“人的德行,大處不可逾越界限,小處有一些出入是可以的?!?/span>子貢曰:“紂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惡居下流,天下之惡皆歸焉?!?/span>子貢說:“紂的不善,并不像后世所說的那么過分呀!因此君子不肯居下流之地,使天下惡名都歸到他身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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