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處：“四川省雙流縣和安徽省宿松縣首屆中小學校長論壇”
作者：毛鳳鳴
“四川省雙流縣和安徽省宿松縣首屆中小學校長論壇”論文
教育應從“圈養(yǎng)”走向“放養(yǎng)”
——四川省雙流縣實驗小學 毛鳳鳴
2001年至今，中國基礎教育走過了十年新課程改革的歷程。從教育思想的解放，教育觀念的轉變，教育方式的改善到教育評價的進步，改革取得了階段性的成果。但是，拋開轟轟烈烈的成果渲染，就學校教育而言，行進中，還有哪些致命的短板是必須要填補的？教育面臨的核心問題是什么？該有怎樣的思考和行動？作為校長，在引領學校發(fā)展的進程中，我學會了思考和面對。我認為：教育的目的最終指向的是人的發(fā)展。促進學生的發(fā)展是學校教育的終極目標。塑造什么樣的人?怎樣塑造就成了每一所學校發(fā)展的莊嚴命題。塑造什么樣的人？這個問題無需爭議。在今天這樣一個經濟全球化，信息全球化的時代，地球變成平的成為了一個村叫地球村。我們培養(yǎng)的人就是能夠在這個村里生存、發(fā)展的村民。要生存、發(fā)展就必須具備其素養(yǎng)——獨立、自主，懂得合作、交往，樂于實踐、創(chuàng)造，具備競爭力。對接這樣的能力培養(yǎng)目標，我們的教育還有多大的距離，需要直面的問題是什么？
一，一個關于“圈養(yǎng)”和“放養(yǎng)”的故事引發(fā)的思考
幾年前，在一所小學聽了一節(jié)音樂課，是一個優(yōu)秀老師借班上課，內容是學習一首新歌。當老師對涉及到的新的樂理知識進行了講解后，進入了新歌學習階段，老師聲情并茂地介紹歌曲表達的思想情感，并范奏了旋律，讓學生談談自己對歌曲意境的理解和對旋律的感受，老師滿臉笑容，期待著學生的回答，沒有一個孩子回應，老師又鼓勵學生試唱旋律，仍然沒有一個學生回應，只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這位老師不愧為優(yōu)秀教師，于是她又鼓勵學生同桌互相交流一下，心想這該有點響動了吧，但是，學生仍然端端正正坐著，乖乖地看著老師。啟而不應，老師很是尷尬，于是迅速調整自己的教學設計，一句一句地教學生唱歌，學生學得很認真，一節(jié)課下來，會唱了，還唱得很整齊。課下，我走過去和老師交流。雖是深秋，并不熱，我發(fā)現老師的鼻尖卻有細小的汗珠，臉也漲紅了。我問老師，上了感覺怎么樣，老師無奈地搖了搖頭，說上得太累。我說您知道是什么原因嗎？她說這個班學生不活躍，我告訴她，不是孩子不活躍，而是他們已經被“圈養(yǎng)”了，而您卻要“放養(yǎng)”，他們怎么適應呢？那節(jié)課聽完，我的心情老也擺脫不了沉重。透過這堂課我看到了這個班教學行進的蹤跡——教師注入，孩子吸收的填鴨式教學已經讓學生的大腦被禁錮，變成了單純的容器，孩子們習慣了接受，不懂得怎樣思考、甄別、交流和互助，更缺乏質疑和主張的膽識與行動，當放手讓他們自己去思考、判斷和行動時，卻顯得束手無策。在中國學校里，這樣的課堂還有多少？這樣被“圈養(yǎng)”的學生又有多少？這是應試教育帶給的痛！如果不引起教育人足夠的重視，如果我們還沾沾自喜沉湎于這死氣沉沉的課堂，只是通過簡單的告知讓學生獲取高分以求得學校教學質量的所謂高水平，面對責任，教育的擔當何在？
二．擯棄“圈養(yǎng)”，提倡“放養(yǎng)”，我們的視野應該更為開闊
“圈養(yǎng)”扼殺了學生生命的能動性和創(chuàng)造性，所以我們堅決擯棄。而“放養(yǎng)”就是讓學生從會學走向學會，目的是為了讓學生當置入生態(tài)、社會的環(huán)境中后，還能獨立生存、自主發(fā)展。要“放養(yǎng)”，我們的視野應該更為開闊。要知道當我們在行進的時候，世界教育正在走著怎樣的路子。非常有幸，2010年3月，隨縣教育考察團我到了日本進行了為期十天的學?？疾?，2011年7月，作為成都市教育局組織的首批校長領導力赴英培訓團成員我在英國學習生活了近二十天。走進日本、英國的學校，帶給我的震撼是很大的，兩個不同的國家，他們的學校教育在理念和行動方面卻有著許多驚人的相似：“我們走進的每一所學校，尤其讓我們震撼和感動的是無時無處不在的對生命個體的尊重與關懷。無數個鏡頭中我定格了幾個場景：無論是小學、中學還是特殊教育學校，校園環(huán)境文化的創(chuàng)設就如同一部多彩的立體的教科書，孩子們在五彩斑斕的環(huán)境中接受著熏染，享受著環(huán)境提供給他們的資源保障。學校的每一面墻壁是孩子們成長的印跡呈現和孩子們的作品展示臺；學科教室里的書柜中，墻壁上給孩子們提供豐富的學習資源支持；小班化的課堂學習，教師課堂中和課堂下一對一的耐心輔導讓每一個生命個體享受著無盡的關注與關懷，這種陽光普照的教育讓教育公平的溫暖在每個孩子心間流淌；課堂上，已成習慣的師生間、生生間的圓桌式探討、自主思考、合作交流已成為孩子們課堂生活的常態(tài)；每學年，多達四五十次的結合學科學習的校外社會實踐活動真正把知識的學習與能力的培養(yǎng)付諸了行動，孩子們悅納這樣的學習方式，因為從他們豐富的實踐匯報展示和他們燦爛的笑臉上能分明感受到他們喜歡并享受這樣的過程；學校力量置入家庭，影響社區(qū)的理念和行動讓我們肅然起敬，學校不單單是要讓孩子們享受陽光，而更要讓家庭看到希望，讓社區(qū)得到改變，這樣的做法是可敬的，力量是強大的。“每一個生命都是獨特的，也是最好的！”在這里有最真切的寫照。駐足在一節(jié)節(jié)生動的課堂，用鏡頭拍攝下一個個真實的活動場景，忘情于孩子們燦爛的笑臉，停留在一件件稚嫩卻充滿創(chuàng)意的作品面前，我心里想的是自己的學校，走出國門，打開視野，我們看到了差距。因為應試的壓力，我們把本該伸展的臂膀收縮了。
在英國，我們特意到了牛津大學，駐足停留，我相信我們同行的校長們都會和我一樣，心里會問同一個問題，為什么這里能走出那么多杰出的人物，而我們中國卻至今沒有一個真正屬于我們自己培養(yǎng)的若貝爾獎獲得者？基礎教育該承擔怎樣的責任！堅決擯棄“圈養(yǎng)”，提倡“放養(yǎng)”，變革人才培養(yǎng)模式，變革課堂是我們必須的選擇！教育的價值是激發(fā)學生的生命潛能，而不是扼殺學生的生命活動！
三，“放養(yǎng)”需要校長具備應有的思想境界和能力素質
校長是學校發(fā)展的引領者，是學校一切變革的決策者和組織者。能夠明晰學校發(fā)展的方向，意識并直面學校發(fā)展的問題，并實施變革，這本身就是一種思想境界和能力素養(yǎng)，也是對校長領導力的基本要求。但可悲的是，現實中一些校長，并沒有意識到是因為自己影響阻礙了學校的改革與發(fā)展，遇到問題怨天尤人，找客觀原因而缺乏自省，或者根本意識不到，發(fā)現不了學校發(fā)展存在的問題，還陶醉其中沾沾自喜，甚至于或不負責任，得過且過，了此度日，或因為錯誤的認識導致錯誤的做法在錯誤的道路上漸行漸遠。因此，學生的培養(yǎng)要從“圈養(yǎng)”走向“放養(yǎng)”首先需要從思想和能力方面提升校長素質。這是擺在基礎教育改革面前的一個重要課題。而且從校長的選拔到培訓都至關重要。校長更需要自??！
在英國要做一個校長是很不容易的，有嚴格的資格考試。校長培訓有系統(tǒng)的課程設置，校長必須按要求接受培訓，達到要求。并且，在學校評估中，完善的、系統(tǒng)的指標體系評價也在對校長的工作進行考核。7月在英國培訓期間，我們到過的五所學校，在對現實的觀察和與校長的交流中我們能深深感到這些校長的高素質和敬業(yè)精神，我們的兩位導師也曾是小學校長，他們給我們的示范和引領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耙粋€好校長就是一所好學?！边@句話有它的現實意義。作為校長，應該認真去品味并靜心想一想，我現在是什么樣的？我應該是什么樣的？我要怎樣行動，不斷提升自己？
四，“放養(yǎng)”需要校長具有退去浮華，拋開功利的擔當與執(zhí)著
在教育界業(yè)內，對于基礎教育課程改革中學校發(fā)展的一些現象和做法，民間曾有這樣的評價：“轟轟烈烈的素質教育，扎扎實實的應試教育?！毖酝庵饧春爸刭|教育的口號，卻行著應試教育的路子。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學?，F實？原因是多方面的，但在教育評價，教學質量評估改革還處于滯后的現實背景下，因為各級部門對學校的辦學效益評估的多頭緒要求，重分數評價以及來自于家庭、社會對學校的壓力，學校在屈從心理、迎合心理和功利思想的驅使下選擇了簡單的順應是主要的原因。面對由公開轉為地下，由正式轉為民間的分數排名，升學拼比，頭頂種類繁多的示范校評估和特色學校創(chuàng)建，學校辦學的本真目標迷失了，為分數而分數的應試教育驅之不去，為創(chuàng)建而創(chuàng)建，為特色而特色的面子工程層出不窮。學校服務的對象是需要達到的成績排名，升學率要求；整天忙乎的是一個個創(chuàng)建達標或對應的各種檢查準備，因為這些能為學校帶來急功近利的辦學效應。為名而累，為評比而苦，我們還有多少精力顧忌孩子們的需要，他們需要什么？他們快樂嗎？他們是在經歷并享受生命成長的快樂，還是在被動、機械地承受！學校發(fā)展是否是因為走得太遠，忘記了為什么出發(fā)！我想，作為帶領一個團隊的校長都得問問自己。任何一個成功的改革都得經歷從不好到一般，從一般到好，從好到優(yōu)秀的過程，作為改革潮流中的一分子，我們不能對教育改革有過多的評頭論腳，或要求它一揮而就，但作為這浩大工程中的一分子，在滾滾潮流中，在帶領學校行進的路途中，不能迷失，我們應該有的姿態(tài)是退去浮華，拋開功利，守住教育的本真，肩負起我們的擔當。學校教育的目標是培養(yǎng)人，培養(yǎng)適應世界環(huán)境變化，適應時代發(fā)展的人，而人的發(fā)展是有規(guī)律的，教育也是有規(guī)律的。“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所以，在規(guī)律面前，校長要守得住本真，耐得住寂寞。穿越歷史長河，與孔子、蘇霍姆林斯基、杜威、陶行知等先賢們對話；開拓視野，把自身學校的發(fā)展與世界的變化和時代的進步緊密相連；親近老師，參與在課堂，讓研究和碰撞綻放生命的火花；蹲下身子，與稚嫩、純潔的心靈觸電，我想，“放養(yǎng)”就在這行進中實現！
五，“放養(yǎng)”需要直面學校行進中的問題，實施變革
變革是基于問題的改變。就學校教育而言，影響教育教學活動的開展，影響學生成長的因素其中以下四個方面是主要的，因此變革成為必然。
1、關于隊伍建設的變革
“放養(yǎng)”需要教師的職業(yè)覺醒。需要教師有崇高的職業(yè)道德和高水平的專業(yè)修養(yǎng)。因為教師是一切教育教學活動的組織者、實施者，是課堂教學的主體。教師素質的高低直接影響教育教學效果，影響學生的發(fā)展。如果說沒有教師的覺悟和能力匹配，“放養(yǎng)”是一句空話。每一所學校都十分重視教師的發(fā)展。集中輔導，跟崗、跟師培訓，工作中學習、研究、提升，各種平臺的比賽、展演，課題研究中學習等等方式都是學校應有的教師培養(yǎng)方式。我們雙流縣實驗小學也在做著同樣的努力，而且有著我們的特色。除了堅持“學習工作化，工作學習化”理念讓教師在實踐中學習、互助、研究、提升而外，學校還成立了教師發(fā)展學?！y杏師培學院。幫助教師進行職業(yè)愿景規(guī)劃，采用提供菜單的必修課程和選修課程讓教師定期學習相關內容，修得相應學分。在注重教師專業(yè)化發(fā)展的同時，我們還十分重視教師師德修養(yǎng)的提高。首先，以學校文化凝聚教師，讓學校發(fā)展愿景成為教師的共識，并愿意齊心協(xié)力去實現；其次，“六個一”活動（教師生日時一束鮮花，生病時一次探視，困難時一份幫助，工作時一份指導，成功時一聲祝賀，奉獻時一聲感謝）讓教師心靈舒展，有家的歸屬感，把教育作為自己的事業(yè)去經營和努力，把學生當成自己的孩子去疼愛和呵護。
“放養(yǎng)”需要的教師高水平專業(yè)化能力有哪些？應該主要包括：教師自身的文化積淀；先進的教育思想和教育理念；精湛的教育教學技術與藝術，懂得怎樣去整合資源、運用教材、跟進課堂，開拓途徑，陪伴學生成長。因此，我認為在這樣的高水平要求下，教師隊伍的變革是一個艱巨而永恒的課題，需要科學理論和方法的支持。這次，我在英國培訓，導師給我們的關于教師培養(yǎng)的一個觀點和做法對我啟發(fā)很大，值得推薦：教師的培養(yǎng)應該從輔導走向培訓。因為，輔導是告知怎么做，而培訓是啟迪受訓者自己知道做什么，應該怎么做。輔導是一個低層次的要求，而培訓是高層次的做法。在英國，我們經歷的十多天的學習本身就是一次高層次的培訓，如：集中學習的9天，我們的兩位老師凱文和阿蘭采用的授課方式均為兩位老師同時同臺上課，課堂模式為：出示主題或問題——導師講解觀點或呈現英國的做法——出示問題或要求讓學員個體思考并與同伴分享自己的認識與做法——結合學習內容投放小組活動，小組成員互助完成——小組匯報——導師加以評價、提煉與推廣。這樣的培訓形式讓我們看到了英國教師的教育觀念：以人為本，尊重生命個體的需要與感受；重視自主體驗、實踐與自我認識與創(chuàng)造。知識的習得，能力的培養(yǎng)不是簡單的告知，而是讓我們自主的思考，真切地互動。學員不是機械地接受，而是必須積極地參與到學習活動中去進行碰撞、交流和深層次的互動。比起我們以往接受過的一次次聽報告的注入式學習，我們受益匪淺。因此，教師的培養(yǎng)必須走“從輔導到培訓”的路，這樣的方法引發(fā)我反思我們以往的教師培養(yǎng)工作，做到了尊重需要嗎？是簡單的輔導還是高層次的培訓？因此必須有改變的行動。
2、關于課程整合的變革
“放養(yǎng)”基于課程是一種生命活動時空的拓展。機械地執(zhí)行國家課程要求，人為局限了學校教育視野，狹窄了學生的成長空間。國家、地方、校本課程的有機整合是“放養(yǎng)”的保證，保證國家、地方課程的有效實施，拓寬校本視野，凸顯校本課程特色，可以為學生的健康、快樂成長提供更為豐富的土壤。我們雙流縣實驗小學在此做了有益的探索。采用長短課時安排，我們保證了國家、地方課程的設置，整合三級教材，我們把國家、地方課程一些相關內容整合到校本課程中形成體系，結合地域文化，校本資源優(yōu)勢，對接學生的興趣、發(fā)展需求凸顯校本課程特色。在時間安排上，除了傳統(tǒng)的陣地活動如每周升旗活動、班會、隊會等，我們利用周五下午半天的時間開設校本課。有三十六個項目供孩子們選擇，除書法是必修課外（周五有一節(jié)新內容學習課，每天中午有二十分鐘練習課），其余都由孩子們自主選修；在內容安排上，我們從兩個角度考慮：第一，從孩子們成長需要考慮，有培養(yǎng)孩子們動手實踐能力的科目，有拓展孩子們認識視野的科目，有培養(yǎng)孩子們生活、學習自理能力的科目，有學科知識與技能拓展的科目；第二，從孩子們的興趣需要考慮，內容涉及人文歷史、自然科學、藝術、體育等。在課堂模式上，徹底改變授——受模式，以教師引領，孩子自主、合作參與實踐活動為學習形式。在空間的拓展上，徹底打破燈光課堂，拓展陽光課堂。我們認為，孩子的學習不止局限于六十平米的教室，而應該開辟更為廣闊的活動空間，世界是孩子們的學校，社會是孩子們的課堂！因此，充分利用社會資源，我們建立了學生成長組織“S.W”(小學校.大社會)社區(qū)，設立了十個工作部，對接到社會，我們和縣域內十九個工作部門建立了孩子們的社會實踐聯(lián)系，聘請了二十余位校外輔導員，對接班上，每一個班級又有十個工作部，社區(qū)和工作部都由孩子們自主管理，孩子們在工作部里參與到豐富的實踐活動。我們的很多校本課學習，孩子們都要走出校門走進對接單位的工作環(huán)境中去身臨其境體驗、實踐。實踐中的習得留給孩子們的印象是深刻的，得到的鍛煉是巨大的，受到的啟迪是深遠的。這讓我想到了我在英國學習時我的導師說過的一段話：“孩子在畢業(yè)時會記得學校什么？決不是日常不變的課堂教學，而是一次次意義重大，特別生動的活動。因此，學校應該給孩子充滿回憶的活動和經歷，讓孩子經久不忘。”在這樣的“放養(yǎng)”中，孩子們才能經風雨見世面。
3、關于課堂學習的變革
“放養(yǎng)”基于課堂是一種教與學方式的變革。課堂學習占據了學生校園時光的大部分，因此，應試與素質教育交鋒的主陣地也在課堂。擯棄應試教育下的授——受式課堂學習，營造尊重生命個體，關注生命活動，體驗生命成長的充滿生機的課堂氛圍是課堂變革的主旋律。我們雙流縣實驗小學在課程改革背景下，基于現狀和問題提出了課堂變革的新理念“放手就是成全！”即打破落后觀念支配下的教師課堂包辦，把學習的主動權還給孩子們，我們堅持放手不是放任和放羊，而是書本上已經告知的知識教師堅決不講，書本雖然沒有直接告知，但通過學生自主、合作能夠習得的知識教師堅決不講，但當學生確實需要教師點撥的地方教師要精講。為此，我們研究教材，研究可利用資源，研究學情，研究學案，形成了“15151”課堂導學模式及系列可操作支撐體系。近兩年多來，學校的兩屆學術年會主題及若干次課堂教學研討主題都是“放手就是成全！”在無數次常態(tài)課、教研課、示范課、亮相課研究中，我和老師們扎根在課堂，坐到孩子們身旁觀察、傾聽、交流、合作……從無數次的課堂觀察和課堂分析中，我們驚喜地發(fā)現孩子們的潛能是無可限量的，放手意味著一種解放，解放教師的思想和行為，解放學生的大腦和雙手，而帶來的是學生生命成長的精彩呈現。
4、關于教育評價的變革
“放養(yǎng)”基于評價是一種教育策略和價值取向的引領。評價改革是新課程改革的焦點和難點，正因如此，成為了改革成果顯現中的一個短板，更成為了改革進程推進的一個制約。從國家、地方到學校都試圖在努力推進，但行進緩慢而艱難，在一定程度上制約了教育改革的步伐，難怪有一種現象叫做“穿新鞋，走老路”。但是，因為至關重要，所以我們仍要堅定行進。通過多年的努力，從國家、地方到學校，雖然沒有形成完全科學、完善的質量評估體系，但仍然達成了評價原則的共識：第一，評價不是甄別和選拔，而是幫助和激勵。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之前，教育需要分數和考試，但不要以考試和分數來歧視學生。第二，評價要重過程輕結果。要看到學生成長中的點滴進步，不能一張試卷定終生。第三，評價不能唯分數而分數，應該是多元的、開放的。第四，評價的主體應該是多方的，教師、學生、家長、學校、社會等共同參與。我想，在這樣的原則共識下，教育評價會有長足的進步。
綜上所述，學校教育需要擔負責任，直面教育的問題，實施變革，讓學生從“圈養(yǎng)”走向“放養(yǎng)”,關注生命成長的本真，提供可選擇，最適宜的教育，讓生命在成長中綻放絢麗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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