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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水電五局 張淵
和理智相比,我寧愿相信除了我們擁有的這個世界之外,還有另一個世界,而那個世界就是我們通常親切地稱呼他為“天堂”的世界。
人們之所以能夠相信事實上并不存在的事物或者認(rèn)知,除了無知的因素之外,另一個原因則是為了得到內(nèi)心的平衡。比如,我們想念在另一個城市的親朋好友時,便會異想天開的認(rèn)為他們會立即出現(xiàn)在我們的眼前,和我們同歡樂、共悲痛,雖然我們明明知道那個人與我們相距萬水千山、十萬八千里,但卻依然遏制不了這個念頭。蘇軾的詩詞名句“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真是印證了我們對遠(yuǎn)方親人的思念。
然而,我們在思念一個已經(jīng)“走了”的親人時,我們便會一廂情愿的認(rèn)為另一個世界的存在。我們總是在心底里祈禱,那人在“另一個世界”會生活得更好!因為在這個世上的時候,他人那么好,好人有好報,在另一個世界里,他肯定會生活得更好。而那個世界則是沒痛苦,沒有傷心,唯有開心與快樂的“天堂”。
我一直不肯相信除了我們能夠明顯感知的這個世界之外,沒有另一個世界。相反始終堅信,除了我們能夠認(rèn)知的這個客觀世界之外,還有其它的世界。若沒有,人們則不會花千百年的時光歲月來傳承它、思考它、探索它。這如同我們在橋上看風(fēng)景,殊不知我們亦成了橋下人眼中的風(fēng)景。不是因為未曾感知到就武斷它不存在,而事實是無論我們能否感知得到它,或認(rèn)同它的存在,它卻一直都在。
基于以上種種淺薄認(rèn)識,我便始終相信,除了我們能夠認(rèn)知的這個世界之外,肯定還有,還存在著另一個世界,而那個世界就是“天堂”。我們逝去的親人、生老病死的人們連同他們的意識都毫無例外地去了,遵守著這個世界中能量守恒的定律去了,將無盡的記憶、無盡的相思留給我們。
一個生命,一段歷程,偶然的來,必然的去,在自己的哭聲中向世界宣告他的到來,在別人的哭聲中向世界告別他的離開。財富、權(quán)力、榮譽、欲望,都無從帶走,只留給后人或他人幾番思念或感慨,或多或少,或長或短。我們無法肯定他們是否真正地去了另一個世界——天堂,抑或沒有,但我們能夠肯定的是他們一直和我們有著某種無法道明的聯(lián)系,或思想,或意識。
十月一日的夜幕降臨了,我似乎看到遙遠(yuǎn)老家墳頭旁有小火苗在跳躍。小時候,每年的今晚,我常常跟著家人給去世的親人送“寒衣”,希望他們在寒冷的冬季能夠有棉衣穿,不被凍著。長大了,與家漸行漸遠(yuǎn),就連給“先人”送的“寒衣”也愈來越少,直到今年的未送。想想已去世了的爺爺和二叔,他們的音容笑貌仿若昨日,可誰能知道,此刻的他們,是否和我們一樣也在苦苦思索著兩個不同世界的某種聯(lián)系呢?
也許,也許他們和那個世界里的人們一樣,在張望,在期盼,期盼過冬物資,期盼新時代的羽絨服、棉鞋。而我們,又能做些什么呢?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他們都在“天堂”。
因為,“天堂”很美,“天堂”不冷。
寫于2021年11月5日(農(nóng)歷十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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