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路志艷
離大婚的日期越來越近了,亮子的父母已經(jīng)開始聯(lián)系婚禮上管事的,尋找接新娘的姑娘了……
亮子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怎么也睡不著覺,不住地嘆著氣。白天和梅子去鎮(zhèn)上取婚紗照的時候,梅子又起了吆蛾子,說結(jié)婚那天她下婚車前,要亮子家再拿三萬的彩禮錢,下了車還得要改口錢,說什么“叫聲媽,一萬八;叫聲爸,兩萬拿”。不然,她就不下車。亮子一聽,渾身一顫,不可置否。為了這門親事,父母已經(jīng)操碎了心,先前給的八萬彩禮把父母掏干挖凈不說,還借了一屁股外債。這突如其來又要近七萬塊錢,自己怎么腆著臉給父母說?悶悶不樂地回到家,看著忙碌的父母,他幾次想張口,可又咽了回來。
他和梅子是經(jīng)媒人介紹認識的,談不上一見鐘情“相看兩不厭”,但礙于父母滔滔不絕的嘮叨,還是定下了親。每年逢春過節(jié)都要備上厚禮到女方探望。梅子身材一般,臉蛋長得還算水靈,特別是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讓人喜歡。而且特別能說話,小嘴啪嗒啪嗒個沒完。兩人約會的時候,大多都是梅子天南海北嘮叨個沒完沒了,亮子只是充當(dāng)了個聽眾。最讓亮子反感的是,梅子常常說誰誰誰收到了多少彩禮,誰誰誰給女友買了什么鏈子什么牌的轎車,又是誰誰誰的老公多有本事多有魅力……
每當(dāng)這時候,亮子就會懟她一句:“我什么都沒有,你為什么還給我定親?”
“不就是看著你人英俊還實在嘛……”梅子抱著亮子的肩膀嬌滴滴地說:“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更讓亮子費解到現(xiàn)在還想不通的是那件事,他羞于和別人說出口。那天,他帶著梅子去擼串,梅子竟大方地點了兩串烤羊腰,還給他說羊腰大補。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么這么“博學(xué)?”他心里疑惑著。
那天,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只喝了三瓶啤酒,就暈乎乎地被梅子攙扶進了商務(wù)客房。天亮醒來的時候,看見梅子坐著床邊哭泣,指著被單上的一片紅印子,說亮子奪去了她的貞操,要他負責(zé)一生。可沒有想到的是,一連四天床單都見紅了。而且,亮子總覺得梅子在床上是那么的“輕車熟路”。百思不得其解,他查閱了一些生理衛(wèi)生方面的書籍,得知:女性生理衛(wèi)生期是三至五天。頓時,天昏地轉(zhuǎn),有了一種上當(dāng)受騙的感覺。
“亮子,別光睡覺啊,伴郎你找好了沒有?”父親掀起了他的被角,“趕快起,去訂酒店……”
“爸,找媒人把婚退了吧,我不想結(jié)了……”亮子邊說邊坐起來,執(zhí)拗著說。
“你敢……”父親上來就是一巴掌,把兩個眼珠差點瞪出框外,憤怒地說:“為了你的婚事,九十六拜都拜了,就差這一哆嗦,你腦子進水了?多好的姑娘……”
“爸——”亮子兩眼含淚,把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窮要窮的有志氣,不三不四的帽子咱不戴。你這小子怎么不早說?!备赣H撂下這句話,轉(zhuǎn)身朝媒人家走去。
“想退婚,可以。那八萬塊錢的彩禮錢俺是一分不退。還得賠償俺閨女的青春損失費,俺好好的白花大姑娘不能讓他白糟蹋……”梅子媽狠狠的對媒人說。
“媽——”梅子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最終雙手捂著跑了出去……
【作者簡介】路志艷,男,筆名,詩惆之路。生于山東鄒城,自由撰稿人,在報刊雜志及網(wǎng)絡(luò)平臺發(fā)表文學(xué)作品數(shù)百篇。華文原創(chuàng)簽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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