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拉克,比起被敵人開槍打死的幾率,女兵遭到同僚性侵犯的幾率更高。
女兵要隨身帶刀
超過16萬名美國女兵在阿富汗和伊拉克作戰(zhàn),這些跟男兵們面臨著同樣危險的女性,其實還承受著另一種隱蔽的苦難:性侵犯。
美國國防部在10多年前制定規(guī)則,禁止將女兵編入地面戰(zhàn)斗部隊,她們只能在水面戰(zhàn)艦與攻擊機上執(zhí)行任務。但阿富汗與伊拉克戰(zhàn)爭缺乏明顯的前線,使得美軍女兵直接上了火線。她們一樣要開槍,一樣隨時都可能被伊拉克反抗武裝襲擊。根據(jù)美國國防信息中心最新資料顯示,美國女性在陸軍中已占到了15%,海軍13%,空軍19%,潛艇部隊6%。軍隊崗位對女性的開放率陸軍為91%,而高科技集成的空軍部隊達到99%。
蘇珊·斯威夫特2004年在伊拉克服役。剛到伊拉克的第一天,她的長官就對她提出性要求,她被迫與他維持了4個月的性關(guān)系,只要他在夜晚敲她的房門,提出要求,她就得滿足。蘇珊經(jīng)歷的被稱作是指令性強奸,就是下級士兵被上級司令官強迫發(fā)生性關(guān)系,這種做法在美軍法律中被確定為強奸。
2006年1月9日,當蘇珊所在的第42憲兵旅第54憲兵連回國休整重返巴格達之時,蘇珊逃離了部隊,她不愿再面對玩弄她的人。之后不久,蘇珊被捕。起初軍方要與她達成一項交易,只要她簽署一份她從未遭到過強奸的聲明,就可以獲得減刑。但是蘇珊拒絕了。
哥倫比亞大學新聞專業(yè)教授海倫·貝內(nèi)迪克特在其所著的《孤獨戰(zhàn)士:駐伊拉克女兵不為人知的戰(zhàn)爭》這本書中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美國年輕女兵米姬拉·蒙托亞,綁在腿上的匕首不是用來防備伊拉克敵人,而是防備圖謀不軌的男戰(zhàn)友的。
某晚,蒙托亞執(zhí)完勤之后,一名男性士兵不懷好意地說:“知道嗎?我現(xiàn)在要強奸你的話,沒有人會聽到你喊叫,也沒人會碰到這事兒。你能做什么呢?”蒙托亞回敬說:“我會用匕首刺你?!蹦袘?zhàn)友接著說:“你沒有刀?!泵赏衼喕卮穑骸安?,我有?!?/p>
實際上,那天晚上,蒙托亞確實沒帶匕首,但從那之后,在伊拉克駐扎的日日夜夜,她都會隨身攜帶一把。她不斷進行模擬演練如何快速從口袋中取出匕首,并全速刺向?qū)Ψ??!拔規(guī)ж笆资菫榱颂岱雷约喝??!?/p>
一個丑陋的傳統(tǒng)
曾任駐伊美軍阿拉伯語女翻譯威廉斯4年前推出了一本戰(zhàn)地回憶錄《愛你勝過愛槍》,這本書第一次從女性的角度來描繪軍營生活和戰(zhàn)地生活。開篇第一句話就是“對美軍里的任何女兵來說,性都是一個重要經(jīng)歷。沒有人愿意承認這一事實,但你既是女人,又是士兵,這兩種身份決定了你具有奇異的性吸引力?!痹趹?zhàn)場上女性到底是一抹亮麗的風景,還是讓男兵心猿意馬的戰(zhàn)友呢?
在一些駐扎地,整個軍營里甚至只有一名女兵。男兵們常常在營房墻上張貼穿著暴露的女人照片,談論黃色笑話,在女兵洗澡、換衣服的時候偷窺兩眼,甚至有男兵按捺不住,摸進女兵的房間。美國打越戰(zhàn)時,曾有過妓女服務,但伊拉克戰(zhàn)爭卻沒有,男兵很容易被身邊的女兵吸引。在伊拉克的女兵,被警告不要單獨去廁所,要結(jié)伴外出。
尚泰勒·亨內(nèi)貝瑞2005到2006年間在伊拉克服役。她回憶說:“我們排里有五六十人,我是唯一的女兵,也是最年輕的17歲。那些士兵總是忘記了我的存在,經(jīng)常說些對女性不敬的嚇人話。其中一個被我當作朋友的男兵曾試圖強暴我,還有兩名軍士一直勾引我?!?/p>
亨內(nèi)貝瑞稱,“比起每天不斷的炮彈,我更害怕那些每天和我一起吃飯的男戰(zhàn)友?!焙鄡?nèi)貝瑞稱:“傍晚之后我就不喝水,哪怕天再熱?!?/p>
美國有一部電影叫《西點揭秘》,講述的是一位將軍的女兒西點軍校的漂亮軍官伊麗莎白,遭受部下男兵輪奸的悲慘故事。
伊麗莎白在西點軍校遭受強奸的根本原因是妒忌,因為她是一名女性,但她太聰明、太優(yōu)秀,在很多方面甚至體能、技戰(zhàn)術(shù)等都強過同期男學員,所以男人們恨她,并以強奸這種方式報復了她。為了保住學校的聲譽,將軍讓女兒保持了沉默。這部電影情節(jié)雖然有所虛構(gòu),但反映的是一個客觀的事實,女性在男性居主導位置的軍隊中,受到不平等待遇。
《時代》的怒吼
美國《時代》周刊終于憤怒了,第一次報道美軍的一個陰暗面:海外女兵常遭性侵犯的問題。
《時代》引述了美國五角大樓的最新數(shù)字顯示,在2008年度,將近3000名女兵遭到性侵犯,較前一年增加9%;在伊拉克和阿富汗服役的女兵,這個數(shù)字上升25%。在所有退役女兵里,有將近1/3表示,自己在服役時遭到強暴或性侵犯比率是一般平民的兩倍。
大多數(shù)受害者保持緘默,是因為“相信不會有用;害怕被開除、被騷擾、被嘲笑和擔心被說閑話”。
一般平民遭到強暴,可以從醫(yī)師、律師和保護受害者社團獲得秘密或不公開咨詢,但軍隊受害者唯一的特權(quán),是只能向軍中牧師申訴。一般平民有更多機會逃避加害者,但派在偏遠基地的女兵,提出控訴反而比加害者更可能斷送軍旅前程。她們擔心會被以“保護”為由調(diào)離單位,或說是不希望她們破壞單位的任務與團結(jié)。
報道指出,有關(guān)女兵遭受暴力的程度,美國眾院軍事委員會舉行的聽證會所獲不多,可能是因為有太多指揮官不愿問,以及太多受害者不愿說。
有統(tǒng)計指出,被調(diào)查的性侵犯女兵案,僅有8%的加害者被起訴,而一般平民的加害者被起訴比率是40%。驚人的是,性侵犯女兵案的加害者,高達80%的人卻能夠光榮退伍。這種背叛的感覺深入受害者心中。她們加入軍隊成為效忠隊伍的一份子,是為了追求更偉大的事業(yè)。專家將這種特別的傷害與亂倫相比擬,因為攻擊者是來自軍隊“大家庭”的成員。
想得到一份成本低廉的性福的男士,可以踴躍加入美軍;不想成為新慰安的女士,絕對要避免加入美軍。但有一點對所有男士女士都一樣的,那就是如果想成為一個人格健全的人的話,絕對不能加入美軍。那是性變態(tài)與暴力的發(fā)源地,好人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