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羲之寫《蘭亭序》是在小酒之后,輕書合唱的心意之作,所以書寫感覺非??煲?,這也是《蘭亭序》筆法自由飄逸無與倫比的原因。
后世再臨《蘭亭序》基本上無法再現(xiàn)它的神逸品質(zhì)。當然,臨寫《蘭亭序》雖然很難,但是還是所有書法家的必修課題,不但其神,至少要得其形的,因為自由的筆法就隱藏在形態(tài)里,如果把蘭亭序臨寫的形似,也是不小的成功,對自己的書法修行來說也是大有好處的。
董其昌臨寫《蘭亭序》下了比較大的功夫,但是有功夫不見成果。董其昌所臨寫的《蘭亭序》是一種失敗,不但不得蘭亭序的神韻,也形態(tài)也不能盡擬而成。
你看,董其昌寫蘭亭序,第一個字“永”字的第一筆,就寫得相當差勁,筆法沒有展開,心里有百份的拘束,結(jié)果寫得不成樣子。
再向后寫,董其昌的《蘭亭序》其本上是鈍刀砍柴的樣子,筆筆為滯,好歹難書。再后向?qū)懀洳纱喾艞壛恕短m亭序》照本臨寫的要求,開始自由書寫起“董體”了。從頭到終,董其昌都無法深入《蘭亭序》自由快意的書法體驗當中,臨寫蘭亭序,對董其昌來說,是一件比受罪還要受罪的中,難為其人。
董其昌無法臨成《蘭亭序》的原因有兩個:
一是董其昌自己的書法已成定勢,很難再入他門。所以蘭亭序?qū)λ麃碚f是陌生書體,無法擺脫自己的書法牽引。這跟唱歌一樣,唱著唱著,就唱成了自己的調(diào)子是一個道理。
二是董其昌是個官場拘謹?shù)娜?,他從底層通過科舉考試一步步地位抬升,充滿了兇險,所以心意一直拘謹,無法像王羲之這樣的“貴族”有天然的自由心理優(yōu)勢。因為心境的原因,董其昌究其一生,無法完美臨成《蘭亭序》,每一個字,都被他臨寫成了堅硬的石頭,沒有多少生機,心靈的包裹感太強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