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一個浸泡在溫柔鄉(xiāng)的朝代。
國民缺乏陽剛,別看有所謂日本女人來借種的傳說。社會大氣候就是色迷迷軟綿綿的。
宋王朝的立國精神,與儒學的保守思想,傳統(tǒng)的得過且過觀念,水乳交融,很是符合士大夫們的口味。這個王朝不僅是最高統(tǒng)治者的天堂,也是士大夫們的理想,他們在這個樂園里縱情聲色。在我們贊嘆不已的宋詞里,可以看到士大夫的風流快活、恣意妄為。
泡在脂粉堆里的人稱“柳三變”的詩人——柳永。
他出身世家,過著一種“多游狹邪”、“好為淫冶謳歌之曲”的生活,仕途失意,何以解憂,唯有美女。
柳公子一生混跡于秦樓楚館,與歌妓們流連往返。他把自己的全部才華發(fā)揮在詩詞歌賦上,為歌妓們填詞作曲,他的杰作到處流傳,以致“有井水處皆能歌柳詞”,“十七八女郎執(zhí)紅牙拍板,歌楊柳岸曉風殘月”。
柳永是個優(yōu)秀的歌詞作家,為舉子時,經(jīng)常游覽煙花樓房,善為歌詞。教坊樂工,每得新腔,別人不找,必求柳公子做詞,這才流行于世。《后山詩話》中說:“柳三變游京都南北兩巷,作新聲樂府,骫骳從俗,天下詠之?!彼M收俚俗語言,編入詞中,以便妓人傳習,一時動聽散播四方。
柳永和妓女長期生活在一起,對妓女比較理解,他有對妓女的同情,發(fā)出“萬里丹霄,何妨攜手同歸去。永棄卻、煙花伴侶。免教人見妾,朝云暮雨”的痛切呼聲;也要求“和鳴偕老,免教斂翠啼紅”的正常生活,對聲色的庸俗猥褻描寫自然少不了。
紅顏是失意官員文人的最好麻醉劑。
明朝錢謙益官場失意,總把疏狂圖一醉,和柳如是傳佳話。
宋朝秦觀,因黨爭不得志,仕途多舛,一生潦倒,常以酒色遣懷。所交往和戀愛的異性,大多是以技藝和色相供人玩弄享樂的歌妓舞女,因此他在詩詞中抒發(fā)自己的“情”與“愁”,表現(xiàn)自己的“愛”與“恨”,有時也歌唱愛情的真摯與純潔。
那首膾炙人口的《鵲橋仙》:
纖云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晏殊的兒子晏幾道,后來失去了富貴子弟的生活地位,窮困潦倒,但卻常常追憶當年“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的豪華生活,而又不甘心于自身社會地位的下降,重又陷入“夢魂慣得無拘檢,又踏楊花過謝橋”的放浪境地。他常常懷念歌妓,如“衣上酒痕詩里字,點點行行,總是凄涼意。紅燭自憐無好計,夜寒空替人垂淚”,又如“淚彈不盡臨窗滴,就硯旋研墨。漸寫到別來,此情深處,紅箋為無色”。
不得志的人是這樣,春風得意的仕途弄潮兒也是如此,宋朝士大夫狎妓是一種十分普遍的社會現(xiàn)象。
晏殊早年顯達,歷任要職,官至宰相,一生官場得意,情場得意。他與妓女輕歌曼舞,男歡女愛,寫下了不少雍容典雅而又脫離社會的清婉詩詞,如“重頭歌韻響琤琮,入破舞腰紅亂旋”,“蕭娘勸我金卮,殷勤更唱新詞”,反映了權(quán)貴們的酒色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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