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因城墻基本方形,唯有西城南部向外凸出,狀如靴子,故名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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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國慶,是一位“老保定”,以收藏煙標和名片聞名。今天,刊載他的《回憶在菜店排隊的日子》(2/2)。欲看第一期,請點擊往事|谷國慶回憶在菜店排隊的日子(1/2)……
中新街蔬菜店是貼著街道的南墻建起的一間半紅磚房,店面不大,西邊離史家故址庵北口有50米左右,東鄰保定市裕華散熱器廠,一年四季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店外賣貨。
蓋有“中新街蔬菜合作商店革命領導小組財務專用章”的票據。
在上世紀70年代以前人們都習慣稱呼中新街的老街名——西河沿。雖然中新街菜店離唐家胡同菜店很近,但是它吸引了一大批顧客,減少了排長隊現象,緩解了唐家胡同菜店的工作壓力,方便了群眾。中新街菜店看似規(guī)模小,但是它的輻射面很大。
記得1974年的一天,中新街菜店卸了一大車小菠菜,非常新鮮,車把式說是剛從地里收的。那天,排隊的人也很多,我和同院的郝彩力也在隊列之中,快排到我們時,堆得像小山一樣的菠菜已經剩的不多了,郝彩力和我的心都揪揪著,生怕買不上。突然,有位外國女人來到我們面前,她長得大鼻子、藍眼睛,棕色的頭發(fā),約40多歲的年紀,身高體胖,塊頭特別大。郝彩力我們倆趕緊閃到一邊,只見她向售貨員伸著兩個手指頭,用中文說道:“邁量昆(買兩捆)!”售貨員一邊給她挑選著菠菜,一邊向大家說道:“我們是社會主義國家,要尊敬和禮讓外國朋友。”排隊的人們都表示贊同。有人說她是一位德國人,住在河北農業(yè)大學,是一個教授夫人。
那時,我國還沒對外開放,在保定很難見到外國人。郝彩力和我看著那外國人就像看外星人一樣,目送她騎著自行車漸漸地遠去。等我們兩個轉過身來,菠菜已經賣完了。
蓋有“保定市青年路菜市場”印章的票據。
1974年的一天,我母親說吃打鹵面,讓我去買西紅柿。我把附近幾個菜店都轉都轉遍了,哪兒都沒有賣的。正在犯愁時,從大眾胡同(今帥府胡同)見一位大娘拎著一網兜黃色的西紅柿由南向北走,我忙上前打聽,大娘說是剛從青年路菜市場買的。等來到青年路后,我看到在馬路西邊的空地上,有輛大馬車剛剛缷完貨,這車菜很豐富,有茄子、黃瓜、洋白菜和豆角,其中那大堆黃色的西紅柿最搶眼。這是我第一次來青年路菜市場買菜,這個市場沒有任何遮擋,純屬露天經營。當時,有幾個售貨員正忙碌著賣貨,他們把空菜筐底朝上扣在地上垛了兩層當做柜臺,外邊排了長長的兩隊,我排好隊后就急忙尋找熟人,想去加塞。突然,我看到我們班的李秀芬同學排得很靠前,與我隔著20來人,這時她正在往后看,我們倆對視了一下誰也沒敢主動地打招呼。沒辦法,是那個年代造成的。
1973年3月5日的谷國慶“保定市興無小學革命委員會”的收據(興無小學是那個時期淮軍公所小學的名稱)。
李秀芬和我是小學同學,平時在教室里經常打打鬧鬧的,可是轉過年來上了中學,男女生就不說話了,好像是心里早就畫好了一條誰都不可逾越的紅線,直到參加工作后才知道那時候太幼稚了。李秀芬一連往后看了三四次,我還是沒勇氣去她那加塞。等我前邊還有四五個人時,售貨員就開始喊,買西紅柿的顧客別排隊啦,已經賣完了。當時,我的心空空的,懊悔沒去找那位同學。
1973年3月24日,蓋有“保定市南關副食品商場”印章的票據。
南關大副食品商場,座落在南關大橋北邊路西,它是當時保定市區(qū)最大的國營綜合商店,經營范圍有煙、酒、茶、糖,副食、調料,水產,小百貨,圖書,蔬菜等商品。該店貨源充足,客流量大,門口設有存車處。1979年1月中旬,臨近春節(jié)了,人們都在緊張的采購年貨。那時候,牛羊肉、豬肉、雞蛋等都是憑票供應,不管買什么都得排隊。那天,南關菜店憑5號票供應豆腐,母親早上7點就轟我去排隊,我拿著盆到南關菜店后,在門外早排了20多人了,他們比我來得還早,個個都拿著盛豆腐的容器。在過去,除了買糕點和水果糖外,其它副食品都是自帶包裝。開門后,顧客們自覺地按排隊順序走到了賣豆腐的專柜,我往后一看又排了30多人??炫诺轿視r,能看到售貨員熟練刀法,把一塊塊豆腐遞到顧客手上。排在我前邊的那個顧客特別尖頭,非讓售貨員給他切邊上的豆腐,不給他切,那個顧客就不干。說實話,誰都想要邊 ,因為邊上的豆腐厚實,中間的發(fā)軟,湯多。售貨員耐心地給他解釋道,咱們挨著切,誰趕上哪兒算哪兒,不然我們就沒法賣貨了。那個顧客還是堅持要邊上的,嘴里還不干不凈地說著臟話。只見售貨員把臉往下一沉說道,那就別買了!并向我喊道,下一個!我心的話:這哥們一早晨的隊白排了。
谷先生(后排右二)和藏友們在府學后街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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