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鄉(xiāng)偶書
[唐]賀知章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xiāng)音無改鬃毛衰。
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作者長時間的背井離鄉(xiāng),到了人生的晚年才回來。物是人非的變化,自不言而喻。這是經(jīng)歷了人生世事之后的感慨,不變的只是門前的鏡湖水。作者的無意之作,可以說是一篇隨感,感情自然流露,源于生活,我還是我,不只是故鄉(xiāng)變了,還是故鄉(xiāng)的人變了?
本詩選自《回鄉(xiāng)偶書二首》的其一,賀知章寫本詩時,已八十五歲。離開家鄉(xiāng)已五十個年頭。辭官回鄉(xiāng),回到了老家。沒有多久,就病逝了。這也算是落葉歸根吧,古人的最好的歸宿,賀知章的人生,應(yīng)該是古人里比較如意的一個了。
賀知章,公元659年,出生地越州永興(今浙江蕭山),武則天時期公元695年,當時36歲的賀知章中進士,據(jù)說是浙江第一位有史料記載的狀元。任太常博士(太常寺掌管祭祀的官職,正七品類似太守)。到開元二十六年(公元738年),當時79歲的賀知章做到了銀青光祿大夫(是個榮譽官銜,掌管議論應(yīng)對,賀知章屬于銀青光祿大夫,品級從三品)兼職秘書監(jiān)(掌管典司書籍等,官品為從三品),可以說,賀知章的官場之路還是很順利的,沒有什么重大的轉(zhuǎn)折與變故。
天寶三年(公元744年),此時賀知章已經(jīng)85歲了,在賀知章傳中記載,“病”曾做夢游歷“帝居”,很有可能是因為得了一場大病后,神智已經(jīng)不清?!缎绿茣分杏涊d“以老年上表,請入道歸鄉(xiāng)里,特詔許之?!贝藭r的賀知章,已經(jīng)開始信奉了道教。只得允許告老回鄉(xiāng),如果不是自己的意愿,也許賀知章的歸宿應(yīng)該在京城才對。
或許,在人生接近重點的賀知章此時想到了,不只是人事的變化,還應(yīng)該有其他的。也許,誰都沒有變,只是歲月把我們慢慢地遺忘了。人生能夠終老,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歸宿,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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