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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無可逃,實是康黨

1886年9月,醇親王奕譞呈遞了一道《奏請復昆明湖水操舊制折》。

奏折里,奕譞談到了稍前巡閱北洋海軍時的自豪與失落——自豪的是海軍很強大“足為濟時要務”,失落的是八旗子弟雖不乏“聰穎矯健者”,但對海軍事務竟全都一竅不通。據此,奕譞建議恢復乾隆時代的“昆明湖水操”舊例,開設昆明湖水操內外學堂,以鍛煉八旗子弟。

“昆明湖里練海軍”這話,說得很是冠冕堂皇,但其實不切實際。奕譞也清楚這種不切實際,他之所以這樣做,實懷有另外兩重目的。

第一重目的,是為了暗度陳倉,滿足慈禧的修園欲望。要在北京城里訓練海軍,得先建設“昆明湖水操內外學堂”;水操學堂破土動工之日,即是浩大的頤和園工程破土之時,前者恰可掩護后者,以避開輿論的關注和抨擊。

自庚申之變后啟動改革算起,慈禧太后大興土木修園的欲望,已經被迫壓抑了20余年。同治皇帝親政后,曾試圖大修圓明園,來作為慈禧結束垂簾聽政后的養(yǎng)老之所,且一度付諸實施。后因小人物李光昭的騙局曝光——李勾結內務府,打著“報效圓明園工程”的旗號,以同治皇帝的名義與外商簽訂木材購買合同,想要玩空手套白狼的把戲,將實價只有5萬兩的木材由內務府上報為30萬兩,卻在外商將木材運抵天津后出了意外,李沒能籌足5萬兩木材款,遂被外商告發(fā),引起法國與美國駐天津領事館及北洋通商大臣李鴻章的介入,騙局隨之被揭穿——以恭親王奕訢、醇親王奕譞為首的十名王大臣聯(lián)名上奏反對,圓明園的重建只能不了了之。

1886年,光緒皇帝16歲,又是親政之日在即。慈禧的頤養(yǎng)天年問題再度被提出。這年7月11日,慈禧召見了奕譞及一干軍機大臣,下發(fā)懿旨稱:這十多年來,光緒皇帝的學業(yè)進步,批閱奏章也已能夠做到“論斷古今,剖決是非,權衡允當”,所以是時候遵照“同治十三年十二月初七日懿旨”,讓皇帝親政了。

太后對權柄的熱衷舉朝皆知,諭旨如此寫,不過是歸政之說必須由太后自己主動提出,才算體面。奕譞與一干軍機大臣,皆是“甲申易樞”后仰慈禧鼻息被提拔上來的,自無可能會錯此中真意(慈禧趕在光緒成年之前驅逐恭親王及李鴻藻等一干軍機大臣,亦有這方面的考量)。

所以,五天之后的7月16日,奕譞與一干軍機大臣即集體演了一出“變歸政為訓政”的戲碼。先是由奕譞代表一干“王大臣”上奏,請求慈禧念在時局艱難的份上,“俯允所請”繼續(xù)訓政,具體來說就是光緒皇帝大婚之后,仍須請慈禧繼續(xù)對他耳提面命,“歸政后,必須永照現在規(guī)制,先請懿旨,再于皇帝前奏聞”,奕譞與軍機處遇事,仍先向慈禧請旨,然后再奏聞光緒皇帝。禮親王世鐸等一干軍機大臣,也懇求慈禧繼續(xù)“訓政數年”,“于明年皇上親政后,仍每日召見臣工,披覽章奏”;伯彥訥謨祜(僧格林沁之子)則說,光緒皇帝還有很多不足,請慈禧再訓政幾年,“俟一二年后圣學大成,春秋鼎盛,從容授政”,等過個一兩年,皇帝年紀再大一點,再全面轉交權力。

這些請求里,既有對慈禧的迎合,也有對光緒太年輕的不信任,還有對權力交接太快可能引發(fā)人事震蕩的擔憂。

太后說要歸政,王大臣們懇請?zhí)蟛灰獨w政。這種戲碼上演至1886年9月2日,終于告一段落,慈禧“于皇帝親政后再行訓政數年”成為最高決策層的一項定論。同月,醇親王奕譞上奏請求“昆明湖里練海軍”。昆明湖在清漪園內,太后與皇帝隨時可能會去昆明湖視察海軍狀況,需要有駐足休憩之所,于是重修已成一片廢墟的清漪園,也就成了順利成章的事情——“昆明湖里練海軍”的建議甫一得到批準,奕譞隨后即上奏折說:

“因見沿湖一帶殿宇亭臺半就頹圯,若不稍加修葺,誠恐恭備閱操時難昭敬謹,擬將萬壽山及廣潤靈雨祠舊有殿宇臺榭并沿湖各橋座、牌樓酌加保護修補,以供臨幸。”

所謂“保護修補”,實是完全重修。昆明湖所在的清漪園早已化為一片瓦礫,只能重修。至于費用,既然是“水操”,自然是從海軍衙門支取。清漪園此番重修后,即成了后來的頤和園。

“昆明湖里練海軍”所潛藏的貓膩,朝野上下直到兩個月后才反應過來。

當年舊歷十月二十四日,翁同龢在日記中寫道:“慶邸(奕劻)晤樸庵(奕譞),深談時局。囑其轉告吾輩,當諒其苦衷。蓋以昆明易勃海,萬壽山換灤陽也?!辈<床澈?,代指北洋水師;灤陽是承德避暑山莊的別名。日記的意思是:慶郡王奕劻去見了醇親王奕譞,二人深入商談時局。醇親王囑咐慶郡王轉告翁同龢,讓朝堂眾人諒解他“以昆明易勃海,萬壽山換灤陽”的苦衷。所謂“以昆明易勃?!?,指的是以“昆明湖水操”來取代北洋海軍建設;所謂“萬壽山換灤陽”,指的是以修建頤和園來權充給慈禧的承德避暑山莊。

除了博取太后的歡心,奕譞或許還有另一份私心。盡管他曾牽頭請求慈禧歸政后繼續(xù)訓政,但在內心深處,他仍希望太后能按正規(guī)程序早日歸政光緒。畢竟,光緒宗法上雖是咸豐的后代,血緣上卻是他奕譞的兒子。奕譞希望頤和園建成后,太后能將更多的時間花在園子里,盡可能地遠離政治中心(頤和園與皇宮之間,步行至少要四個小時)。他讓翁同龢等人“諒其苦衷”,很可能正是指此。

“昆明湖里練海軍”的第二重考量,則涉及到“以昆明易勃?!钡牧硪恢亟忉?。

水操學堂雖然是頤和園工程的一項掩護,但奕譞對該學堂也并非毫無期望。他曾在給李鴻章的信函中說,“昆明習戰(zhàn),不過借一舊制,大題實則開都中風氣”。所謂開京城之中的風氣,既是指新式海軍在清廷官場,是一個尷尬的“局外者”,朝堂之上對其充滿了疑慮的目光;也是指滿洲八旗親貴子弟皆不愿參與海軍事業(yè)。而奕譞又不放心將海軍交在漢人手中。于是,“昆明湖水操內外學堂”就被他辦成了晚清唯一一所專門培養(yǎng)八旗子弟的近代海學校。也就是說,“以昆明易勃?!边@句話,也可以被解釋稱“以昆明湖訓練出來的八旗子弟,來取代北洋訓練出來的海軍人才,讓八旗子弟成為大清海軍的骨干中樞”,即“用昆明湖子弟取代渤海子弟”。

考慮到這句話的傳達對象是翁同龢,目的是尋求翁同龢的支持,將之理解為“用昆明湖子弟取代渤海子弟”,可能要更為可信一些。

翁當時對海軍的立場,是“海軍亦急務,但王大臣可恃而所用之人不可恃”——海軍是該趕緊辦,但只有“王大臣”可以信任,其他“所用之人”都靠不住。這是翁同龢1889年2月21日在養(yǎng)心殿東暖閣對光緒皇帝所說的話,“王大臣”指的是光緒的生父醇親王奕譞為首的軍機中樞;至于那靠不住的“所用之人”,翁同龢當著光緒的面舉了李鳳苞與徐承祖兩人為例,這二人又都是李鴻章圈子里的干將??梢?strong>翁真正的攻擊對象是李鴻章。鑒于翁的這種立場,奕譞欲用“以昆明易勃海”這句話來換取翁的諒解,惟有將這句話解讀成“用奕譞訓練出來的昆明湖子弟,取代李鴻章訓練出來的渤海子弟”,才能成立。

昆明湖水師學堂在教學模式與課程設置上,完全模仿李鴻章主持的天津水師學堂。第一批入校學生60人,學滿五年肄業(yè)者共計36人;這36名沒有見識過海洋的半成品經擇優(yōu)考試后,選拔出24人送入天津水師學堂繼續(xù)學習,最后有9人完成了全部海軍課程。第二批入校學生40人,因甲午戰(zhàn)爭爆發(fā)而未及完成學業(yè)。北洋艦隊覆滅后,昆明湖學堂與海軍衙門一同被裁撤。直到1909-1910年清廷重建海軍,力圖以滿人控制軍隊,這些“昆明湖子弟”才真正短暫得到了重用。

其實,奕譞在海軍建設中的這種“滿洲本位”意識,也見于海軍衙門的組織結構。海軍衙門1885年成立,其組織建制、內部結構與政務運作,皆體現了奕譞的認知與主張。該衙門表面上仿照總理衙門,由一名王公領銜總理,一到兩名大臣擔任會辦、一到兩名大臣擔任幫辦,大臣的用人兼顧滿漢和湘淮派系;下面則設章京作為具體辦事人員。實質上則是一個滿人機構:首先,該衙門與奕譞掌控的神機營(八旗軍隊)一同辦公并共用印信,達六、七年之久;其次,該衙門的章京三十余人全部抽調自神機營,也就是全為滿人。

這種人事布局,曾引起李鴻章的不滿。他在給張佩綸的書信中說:

“神機營兼設海軍衙門,奏派文案旗員三四十人,鋪排門面,毫無實濟。邸謂如昔惠王為奉命大將軍,全賴僧邸在外,茲事非陸軍比,鄙人更非僧比。部臣皆作壁上觀,請吾入甕,可慨也?!?/section>

大意是:既想建設海軍,卻又不讓海軍衙門成為一個獨立的部門,反將其兼設在神機營下面;海軍衙門的王大臣無一人專職辦理海軍事務,然后衙門里具體辦事的章京三四十人,又是從神機營里調來的完全不懂海軍的旗人,實在是毫無實際用處。醇親王說這般布局,好比昔日咸豐皇帝任命惠親王綿愉為奉命大將軍(奕譞以總理大臣自比綿愉),全賴參贊大臣僧格林沁在外籌劃(李鴻章?lián)窝瞄T會辦,被比作僧格林沁)。海軍建設與陸軍沒有可比性,我李鴻章與僧格林沁也沒有可比性。朝中部臣個個作壁上觀,只是請我入甕,實在可嘆。

李鴻章期望中的海軍衙門,對標的是歐美各國的海軍部,其基本特征是“設衙門于都城,海部體制與他部相埒,一切兵權、餉權與用人悉以畀之,不使他部掣其肘,其海大臣無不贊襄樞密者,令由中出,事不旁擾”。即:海軍部設在京城,地位與其他部門(外交部、財政部等)相同,擁有獨立的兵權、餉權和用人權,不被其他部門卡脖子,海軍部的大臣可參與中樞機密決策。海軍部奉行的命令來自中央,海軍部負責的事情只有海軍建設,沒有別的。

顯然,由奕譞主導設立的海軍衙門,與李鴻章的設想相距甚遠。慈禧與奕譞之所以不愿采納李鴻章的設想創(chuàng)設擁有獨立地位的海軍部,核心原因仍是出于對漢臣的不信任,昆明湖水操學堂變成純滿人海軍學校,海軍衙門純用滿人章京,即是明證。如此做法的結果,固然可以防止李鴻章和他的北洋海軍坐大(用人和錢糧猶如兩條勒脖子的繩索,均牢牢控制在朝廷手中),卻也導致海軍衙門徒有其表,對晚清的海軍建設幾乎沒能起到什么作用,最后淪為了文件收發(fā)機構(很多督撫甚至不發(fā)文件至海軍衙門)。

也就是說:一方面,在1884年之后的中樞決策層里,奕譞是洋務自強事業(yè)最強力的支持者,李鴻章的海軍、鐵路、電報、礦務建設,均高度依賴奕譞的幫助,所以1891年奕譞去世時,李鴻章痛心不已。另一方面,奕譞也是一個典型的“滿洲本位者”,洋務自強改革要支持,但若能借著洋務自強改革,將近代化海軍這支舉足輕重的槍桿子的掌控權向滿人轉移,就更好了。就這層史實而言,“以昆明易勃?!边@句話或許還可以解釋為:以滿人構筑一個新的昆明湖海軍系統(tǒng),來取代以漢人為主的渤海北洋海軍系統(tǒng)。

李鴻章

無論“以昆明易勃?!边@句話如何解釋,結局都是失敗的。

浩大華麗的頤和園,圈不住慈禧太后對權力的熱望,最終成了一座永遠也修不完的園林。從1886年到1894年,是整整八年永不停止的修筑。修筑的永不停止,意味著歸政的永不到來——這是一種微妙的政治手段:太后頤養(yǎng)天年的居所尚未完工,朝臣們自無人敢貿然吁請?zhí)髿w政;1886年談“訓政”時既然沒有規(guī)定具體年限,太后也不妨裝聾作啞,不會再有自請歸政的壓力。

這場無休止的造園游戲,究竟消耗了多少民脂民膏,已無法具體核算。按王道成的估算:

“根據檔案記載,乾隆帝修建清漪園,歷時15年,共用銀四百四十萬二千八百五十一兩九錢五分三厘。頤和園的修建經費,雖然沒有像清漪園那樣的完整的記錄,但是,根據樣式雷家藏資料,頤和園56項工程,共用銀三百一十六萬六千六百九十九兩八錢三分三厘。這56項工程,占頤和園工程總數的一半以上。由此推算,頤和園修建經費當在五、六百萬兩之間。”

葉志如等人的估算是:“三海大修工程的經費總額當為六百萬兩左右”,這其中不包括之后的歲修和慈禧慶壽工程。算上后者,“從光緒十一年四月起至光緒二十一年四月止的十年中,整個三海工程(包括大修、歲修及慶典工程)共計挪借海軍衙門經費四百三十六萬五千余兩。這是一個龐大的數目,如果用這筆錢去訂購新的海軍艦只,就能夠再獲得像北洋艦隊中定遠、鎮(zhèn)遠、濟遠那樣的三艘主力艦只(三艦合價為四百零八萬五千余兩);如果把這筆經費用于北洋海軍的艦只維修及設備、火器更新上(據統(tǒng)計,更換鍋爐需要一百五十萬兩,更換大炮需要六十余萬兩),也是綽綽有余的?!贝送?,“將頤和園工程用費的上限估計為六百萬兩左右,當屬恰當”。

臺灣學者王家儉細致考察了清末海防經費的收支,得出的慈禧造園(包括頤和園和三海工程)耗銀數據是:“共計約有11531048兩,督撫集款2600000兩,以存銀行生息,本金未動。其中由海署所直撥者計922700兩,雖不及百萬,但若連同三海工程時所撥之1400000兩,已達2322700兩。至其假海軍之名,以行修園之實,所用之款則遠超此數。”按王家儉的估算,甲午年之前,同治陵墓花費了五六百萬兩、光緒大婚用去六七百萬兩,三海及頤和園工程用掉了二千余萬兩,慈禧六十大壽的耗銀也超過了千萬兩。僅這幾項,即共計耗費了約四千萬兩白銀以上。

由此不難看出,在中法戰(zhàn)爭中走上了人生巔峰的慈禧,因“甲申易樞”而使最高權力完全失去約束之后,其中興自信與享樂放縱,究竟膨脹到了一種怎樣的地步。

然而,在日本政要的眼里,慈禧太后的“中興自信”不過是一種幻像,清廷的體制決定了它的一切自強改革,都終將淪為鏡花水月。1886年初,清廷駐日使節(jié)徐承祖給軍機處發(fā)來一份文件,系由間諜刺探所得,內容是日本1885年底的一次御前會議討論。討論的緣起,是黑田清隆結束了對清廷的考察返回日本,向天皇做了一番報告。黑田在報告中認為,清廷自中法戰(zhàn)爭之后,“于海陸各軍力求整頓,若至三年后,我國勢必不敵,宜在此三年中,速取朝鮮,與中國一戰(zhàn)”。明治天皇對該建議存有疑慮,召集政要會商。伊藤博文在會上發(fā)言說:

“我國現當無事之時,每年出入國庫尚短千萬元左右,若遽與中國、朝鮮交戰(zhàn),款更不敷,此時萬難冒昧。至云三年后中國必強,此事直可不必慮。中國以時文取文、以弓矢取武,所取非所用,稍為更變,則言官肆口參之。雖此時外面于水陸各軍俱似整頓,以我看來,皆是空言?,F當法事甫定之后,似乎奮發(fā)有為,一二年后,則又因循茍安。誠如西洋人所說,中國又睡覺矣。倘此時我與之戰(zhàn),是催其速強也。諸君不看中國自俄之役,始設電線。自法之役,始設海軍。若平靜一二年,言官必以更變?yōu)檠?,謀國者又不敢舉行矣。即中國執(zhí)權大臣,腹中經濟只有前數千年之書,據為治國要典。此時只宜與之和好。我國速節(jié)冗費,多建鐵路,趕添海軍。今年我國鈔票已與銀錢一樣通行,三五年后,我國官商皆可充裕。彼時,看中國情形,再行辦理?!?/p>

在伊藤博文看來,如果現在對清廷開戰(zhàn),等于提前驚醒它,反會促成它發(fā)奮自強;不如暫時不要戳它,且讓它沉浸在虛幻的“中興自信”之中,待到日本的力量蓄積到一定程度,再相機處置。井上馨在會上的發(fā)言更是直截了當:“中國之不足懼,人人皆知,無煩多論。”盡管此次御前會議最終以黑田清隆與井上馨等人極不愉快地“詈罵而散”,但伊藤博文對清廷政治生態(tài)的判斷,實可謂入木三分。

1891年舊歷五月,直隸總督、北洋大臣兼頤和園裝修工頭李鴻章,在給慶君王奕劻(醇親王奕譞已于本年初去世)和總理衙門的信函中(實際上也是寫給慈禧看的),詳細匯報了自己為頤和園采購安裝電燈的工作進展。

他說,“頤和園電燈、機器全分業(yè)經分批解京,并派知州承霖隨往伺候陳設”;這些燈具是他趁廣東水師學堂的德國魚雷教官回國休假的機會,特意讓其在德國代為挑選訂購的,“格外精工,是西洋最新之式,前此中國所未有”;而且在抵達之后,李鴻章本人又對燈具作了一次詳細檢查,“鴻章逐加披視,實屬美備異常”;奏折還啰啰嗦嗦,大談了一通具體該如何安裝這些燈具。最后,李鴻章才道出他的真實訴求:他想申請一些經費,為北洋水師修筑關東鐵路。

這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心翼翼里,是李鴻章版本的“以昆明易渤?!?。三年后的1894年,昆明湖還在,渤海已無。曾經的洋務改革先鋒人物李鴻章,也開始支持另一場更深層次的改革。1898年,改革以康梁出逃、譚嗣同菜市口喋血告終。1899年,慈禧在頤和園召見李鴻章,對他說有人彈劾他是康黨,李鴻章回答道:

“臣實是康黨,……若舊法能富強,中國之強久矣,何待今日?主張變法者即指為康黨,臣無可逃,實是康黨?!?/section>

君臣間的這番問答,可謂百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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