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四川高僧的兩個小故事》
——2011.1.4.
六祖慧能之后,無人敢擅自稱祖。所以慧能所傳的衣缽弟子懷讓禪師不是七祖。
懷讓禪師的入室弟子有六人,其中以道一禪師的成就最高,得懷讓密授心印。
道一,四川什邡人,俗姓馬,青年出家。道一禪師有一個最為得意的弟子:百丈懷海。有一個說法:“馬祖建叢林,百丈立清規(guī)”奠定了中國禪宗大規(guī)模發(fā)展的基礎(chǔ)。
百丈懷海有兩個得法弟子:溈山靈佑和黃檗希運。溈山靈佑的弟子慧寂開創(chuàng)了南宗禪門的溈仰宗。黃檗希運的弟子義玄開創(chuàng)了臨濟宗。
正因為如此,六祖慧能的徒孫道一禪師被南宗禪門的后人尊為七祖,或稱為馬祖,在中國佛教史上有著重要地位。南宗禪門在馬祖之后分為溈仰和臨濟兩宗,故無八祖。
曾主持過成都昭覺寺的圓悟克勤便是臨濟宗的一代大宗師。
馬祖和圓悟克勤都是四川人,下面講他們的兩個小故事。
(一)
馬祖的祖籍是什邡縣,他卻在成都北門大橋的簸箕街長大。其父以編賣簸箕為生,人稱:“馬簸箕”。
馬祖在懷讓那里得道以后,曾想到四川弘揚佛法,便回到成都。成都人聽說一位得道的高僧到了成都,都去爭相膜拜,盛況感人。后來,有人認出他就是馬簸箕的兒子,于是,一哄而散,沒人相信他是得道的高僧了。
馬祖因而感慨道:“學(xué)道莫還鄉(xiāng),還鄉(xiāng)道不香”。揮揮手,離開了故鄉(xiāng),從此再也沒有回成都。
(二)
克勤禪師出生在一書香門第。自幼極聰明好學(xué),每天能背誦上千句的新內(nèi)容。有一天,他偶然去妙寂寺游玩??吹揭徊糠饡?,觸動靈機,不久便出家為僧了。出家后,他讀了很多佛教典籍。
一次,他大病一場,差點命歸西天。他病中感嘆道:“諸佛涅磐正道,不在書本文句中,我卻想從中得到正果,真是死而有憾呀!”。病好了后,他辭別師父,外出游歷。
在參訪拜見了許多禪師后,找到了法演禪師。法演不收他為徒,氣得他大罵法演,憤然而去。法演對著他的后背說:“等你生一場大病時,還會想到我”。克勤走后不久,生了一場重病,用盡以前的方法就是醫(yī)不好。這時,他想起了法演說過的話,于是他在病中發(fā)誓:“只要我的病好一點,就回到法演師父那里”,病好一些后,他又返回法演那里。法演見他回來,就讓他做一名侍者。不久,機緣湊巧,克勤便開悟并寫了那首著名的艷詩。
這兩則小故事,前者是成都的民間傳說,后者出自禪宗的公案,都很有味道。
“水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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