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論/第一章解表劑/扶正解表/參蘇飲(外感風寒,內有痰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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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正解表第二個方是參蘇飲。
(參蘇飲《太平惠民和劑局方》,筆記者摘自《方劑學》
??蘇葉 葛根 人參 前胡 半夏(姜汁炒)茯苓各七錢半 陳皮 甘草 桔梗 枳殼麩炒 木香各五錢 咀,水半盞,姜七片 大棗一個,煎六分,去滓,微溫服,不拘時。
?(現(xiàn)代用法:按原方比例酌減,加生姜三片,栆三枚,水煎服)
功用:益氣解表,祛痰止咳。
主治:外感風寒,內有痰飲,惡寒發(fā)熱,頭痛鼻塞,咳嗽痰多,胸膈滿悶,苔白脈浮等證。)?
參蘇飲我們學習討論,可以和敗毒散結合起來,對比來學習了。這個方也出在《和劑局方》。
參蘇飲的病機分析,
第一,在病邪來講,
它是外感風寒,
不是外感風寒濕邪,這是和敗毒散主治不同,這是第一點不同。
從外邪來講,反映出來的是惡寒發(fā)熱,無汗,頭痛,這是個比較典型的外感風寒表實證。
第二個,它有氣虛,而且是比較明顯的氣虛,
所以主治里邊以倦怠乏力,氣短懶言,脈弱,來反映它的基礎的氣虛見證,最基本的一個氣虛見證來反映這個,類似于一個四君子湯證,包括象這種情況,這種氣虛,飲食減少了,這類也可以,或者有時候,有食少便溏,典型氣虛證可以有這些方面基礎,這是有形的,而不是僅僅從他的體質因素去推導的,這是參蘇飲在正虛方面和敗毒散的有一個差別。
第三個差別,從兩者的比例來看,內外的病證比例來看,
* 敗毒散以表證為主的氣虛和相應的類證,比如說咳嗽有痰這一類證,是相對比較次要的,那也就比較輕。
* 參蘇飲呢,外感是因為風寒,不是夾濕,但是外來風寒明顯的,而內在由于氣虛以后脾不運濕,濕聚成痰,痰阻氣機,這方面還是突出的,所以它有寒痰,咳嗽痰白,咳嗽偏于寒痰特點,白痰。
痰阻氣機可以胸脘滿悶,有阻滯氣機的特點,那就是說它的氣虛,以及由氣虛以后脾不運化產生的類證是具體的,不是從體質因素上反映的。
所以參蘇飲的主治和敗毒散主治,從主治歸納的病機上,有很明顯的差別,不管表證里證都有明顯差別,而且表證、里證比例上,參蘇飲里證,也不是很輕的,就是很明顯的表里同病,表、里差不多,都很重要,就不象敗毒散。
很多敗毒散加減方,它可以里證忽略不計,所以經(jīng)常加減里去人參了。這是運用方面?zhèn)戎夭煌姆矫妗?/font>
因為這兩個證當中,很多相似的,
& 脈都是或者無力,或者弱,
& 都有表證,感受風寒可有惡寒發(fā)熱,頭痛,無汗。
@ 敗毒散也是無汗,也是惡寒發(fā)熱,但是它頭身酸楚疼痛挾濕。
里證都可以有,比如
& 一個咳嗽有痰,這個咳嗽痰白。
@ 相對來說參蘇飲往往痰多一些,寒痰比較明顯。
但這個證候和小青龍湯,有沒有相像呢?
都是外感風寒,小青龍湯證的外感風寒重一些,從用的藥看得出來,麻桂同用。
作為里證是寒飲,參蘇飲是寒痰,寒飲量更多,它強調痰多清稀,這里寒痰,咳嗽痰白。
痰都可以阻滯氣機,在肺氣上逆的小青龍湯,咳喘同時發(fā)作,往往喘也很突出。
參蘇飲,咳嗽發(fā)作頻繁,能不能喘?
會有氣急,以咳為主。
所以仔細分析這兩個方常用的時候,有區(qū)別,臨床還是并不難區(qū)別的。
從證候來講,從功用,
參蘇飲證有明顯的氣虛表現(xiàn),又有明顯風寒表證,因此要益氣解表,扶正祛邪同時并舉。
由于氣虛脾不運化,產生痰濕,阻滯氣機,化痰理氣并舉,所以化痰理氣是兼顧的,力量都不小,對這個方來講,所以里證用藥也很多,而且很多藥是和敗毒散里用的相仿,比它力量大就是。
這個方里
* 君藥是蘇葉,用蘇葉是考慮在發(fā)散藥當中,它比較平和,它是辛溫的,發(fā)散風寒。自身兼有可以理氣的作用,所以作為一個君藥。
* 葛根和人參這兩味藥看作臣藥,
這里要體會就是象柴胡、葛根這些藥,怎么用在發(fā)散藥的中啊,用它發(fā)表的話,都在什么證當中。
在這里葛根使用,是考慮到解肌發(fā)表,它發(fā)表比這個最淺表啊,皮毛往外發(fā)表來說,要深一層,陽明主肌肉,所以說它解肌發(fā)表。
蘇葉這些就發(fā)散風寒,它是解肌發(fā)表。
為什么這個時候要用葛根,縱深一層的呢?
因為有氣虛,凡是有一些氣虛特點,發(fā)散都要用就有散表的,又有相當于防止表邪開始深一層的情況,你可以解肌往外透,一個接力了。
人參在這里上升到了臣藥了,
那它既有助正祛邪,同時也要糾正體內的氣虛,所以這個方里,人參、茯苓、甘草,類似與四君子湯,沒用白術。
人參在這里,益氣補虛,同時助正祛邪。當然你說,參蘇飲里由于氣虛用點人參有沒有防邪復入作用呢,它益氣補虛本身也會有,而且從敗毒散以后,人們就比較重視,防止重感。
治療外感象柯韻伯總結的,針對這種情況,他總結的,治療外感他認為不難,
“不患無以驅之,而患無以御之”- 他說不怕沒有祛邪的,祛邪很好去,而最怕沒有防御的。
“不畏風之不去,而畏風之復來”- 就是說,并不怕風邪不去,最怕它又回來,又來回反復這種留連,那表越來越虛,以后不好收拾。
他說怎么和正呢,為什么呢?
“玄府不閉故也”- 表虛之人,玄府即體表,毛竅腠理,不能固秘,表氣虛了,不能防御。
所以針對不同體質就產生了很多方,用少量人參助正驅邪,同時防御外邪了。
參蘇飲方實際上也是出在《和劑局方》,它實際上利用了一些附方,
& 半夏、陳皮、茯苓和后面的甘草,就是燥濕化痰、和胃降逆的,本身是治療濕痰的一個基礎方。
濕聚成痰,通過這個方結合加減,治療各類的痰證,所以在這里呢,半夏、陳皮、茯苓、甘草,也可以看作一個治痰、化痰、和胃的一個基本結構。
而其中講了,當然要討論到治痰基礎方二陳湯,半夏、陳皮是個常用的基本結構了。
& 茯苓、前胡,也是后人常用的基本結構,包括現(xiàn)代一些醫(yī)家,現(xiàn)在有些配伍的書里,很多也總結了這個,大家在這方面的經(jīng)驗能夠除濕化痰,除濕化痰和健脾滲濕結合,標本兼顧的一種結構。
& 桔梗、枳殼又來了,又是暢通氣機,凡是有胸膈滿悶,有痰或者瘀阻滯,這是常用的結構。
這個方比較特殊的呢,
& 用木香,行氣力量較大,增加了整個方行氣的作用。
因為它主要考慮內在有津液凝聚,咳嗽,痰白,增加行氣力量,這樣有利于津液的布散,它是氣津兼顧的,這個方,所以它用一些木香,當然臨床上你氣滯啊,脹悶這類不突出,當然也可以減量,或者不用。
& 用甘草和生姜大棗作為佐使藥。
甘草既能助人參益氣,也能調和諸藥。
& 生姜大棗在這里能夠調和脾胃,也能調和營衛(wèi)、調和體表的氣血營衛(wèi)了。
看起來這個方里面不少藥,和敗毒散是相似的,有不少藥的結構,基本組合是相似的。
但主治證候相差比較大的,從外邪的風寒濕和風寒的差別,內在氣虛見證的差別,以及濕聚成痰以后病理產物多少的這個差別,還是比較顯著。
所以臨床在適應病證當中,區(qū)別是比較明顯的。
這個方的配伍特點有兩條,
第一,它應該說是攻補兼施的了,比較典型的了。
散補并行,發(fā)散表邪和補氣,這樣散不傷正,補不斂邪了。
第二個,這個方子是津氣并調的,
它的行氣有助于消痰,化痰使津液疏布有助于氣機暢通,所以這是氣津并調,應該說是行津、布津和行氣相輔相成的,這是參蘇飲配伍的特點。
敗毒散和參蘇飲比較,剛才我們比較過了,從外邪的比較,而且表里同病,表里側重不同,
* 參蘇飲表里俱重,表里相當了。
* 敗毒散是表證為主,作為里證是體質因素反映的這類氣虛。
而且從病邪性質來說不同,風寒濕,風寒表現(xiàn)這個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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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這個虛,參蘇飲較重,所以內在病理產物氣滯痰阻,痰氣的病理產物,參蘇飲較突出,所以它津氣并調,這是這兩個方的區(qū)別。
* 運用方面,辯證要點。
?惡寒發(fā)熱,
無汗頭痛,
咳痰色白,(咳嗽痰白),
胸脘滿悶,
前面的八個字是說外感風寒表實,
后面的八個字是說痰氣,氣機阻滯,痰濕凝聚了。以后以
倦怠乏力,
脈弱為代表的氣虛,基礎氣虛表現(xiàn),這幾個方面構成。
* 那隨證加減方,
一般來說,在羌防劑,這還是羌防劑的方了。
宋元時代以后,羌防劑占得很多,羌防劑時代隨這個加減了,
& 惡寒重,一般都是荊芥、防風、葛根,這類的發(fā)散藥,麻桂方面少了。
& 頭痛結合分經(jīng)論治用川芎、白芷、藁本這一類。
& 如果氣滯不是那么重,可以減少木香,所以現(xiàn)代用這個方,大家木香用得相對少了。
& 如果氣滯兼胸悶,里邊有陳皮,調整陳皮量,陳皮其實用起來平和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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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蘇飲可以把它看作二類方,比較敗毒散來討論了,主要重點在兩個方運用當中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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