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鳶兒
來源/砍柴書院（ID：kanchaishuyuan）
這是昆山外賣詩人王計兵，對自己職業(yè)的描述。5月14日，做客東方甄選直播間時，他講述了這首詩背后的故事。那天，王計兵按訂單上的地址送到了六樓，結(jié)果那戶人家說沒點外賣。王計兵撥打訂餐人的電話，訂餐人說那可能寫錯了，我給你個新地址，你送過來。王計兵又心急火燎地按新地址爬上六樓，地址還是錯的。他只好再一次聯(lián)系客戶，客戶又給了個地址，等餐送達客戶手中，已經(jīng)超時了，連帶著王計兵手中其他的單也超時了。事情還不止于此，當他前后爬了十八層樓，大口喘著氣將餐送到的時候，那位和他女兒差不多的客戶非但不道歉，反而訓(xùn)斥他：“你這么大年齡送外賣，地址找不到，這么蠢，還送什么外賣。”“光這一單的地址，我都找了好幾遍才找到，一刻都不敢歇，結(jié)果還這樣。”王計兵心里惱火極了。外賣員不都是風里雨里在趕時間嗎？于是，就有了這首火爆全網(wǎng)的《趕時間的人》。像王計兵這種不愉快的送餐經(jīng)歷，幾乎每個送外賣的人都有過。2020年7月19日凌晨，河北邯鄲的外賣小哥小于，剛剛送完一單坐在路邊休息，他并沒有掙到錢的開心，反而眉頭緊鎖。他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又吐了圈圈出來，看那裊裊的輕煙出神。許久，他才輕輕地吐出一句：“就為了這7塊2的配送費，我低三下四得像個孫子?？蛻羰巧系鄄患?，可也不能隨便踐踏人的尊嚴。是啊，我是沒本事，沒錢沒房還沒成家，所以才來跑外賣，可我不偷不搶，我覺得，我今天表現(xiàn)得挺好的?！?/span>說到這里，小于咧嘴一笑，頭朝上仰了片刻，打轉(zhuǎn)的淚水就這么憋了回去。說起這一個多小時的經(jīng)歷，小于真是憋屈得很。10點多鐘，小于接了個2公里內(nèi)，配送價加夜間補貼一共7.2元的單。當他跟著導(dǎo)航到了后，撥打客戶電話，客戶連句不好意思都沒有，直接說地址填錯了，應(yīng)該是某某小區(qū)的7號樓，說完，不耐煩地先掛斷了電話。小于重新導(dǎo)航，一看距他有5公里多，雖說平臺規(guī)定，超出一公里，外賣員可以取消訂單，可是這個點太晚了，站點調(diào)度已經(jīng)下班，訂單取消不了。搞笑的是，等小于到了小區(qū)，門房大爺告訴他，這小區(qū)只有1、2號樓。小于撥打客戶電話，客戶說她不在這個小區(qū)，在另一個，于是小于又跑到5公里外的另一個小區(qū)，還是沒找到7號樓。小于再次致電客戶，結(jié)果客戶說，她家不在小區(qū)里，在小區(qū)外面，這可把小于給整不會了，小區(qū)外面該有多大啊，這上哪兒找啊。他想向客戶問清楚，可每次客戶沒等他講完，就先掛斷電話。得，憑運氣問人吧，終于碰到一位好心人，把小于領(lǐng)到了單元門前。小于進不去，只好打電話請客戶下樓來取，被拒。在單元門前死守的小于，終于等到了一位回家的住戶，他趕緊跟了進去。當這份十幾元的麻辣燙到達客戶手上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小時，小于懊惱極了。他隨口說了句：“為您這個單跑太遠了，您下次可以把地址再寫詳細點，就不會耽擱這么長時間了?！?/span>小于覺得臉上火辣辣的，這小仙女趾高氣揚的態(tài)度，讓他很不舒服。他恨不得霸氣地把餐扔到地上，然后把錢賠給商家，揚長而去。可是，他不能這樣做。小于長舒一口氣，對小仙女說了句“祝您用餐愉快”，便匆匆逃離。這是小于跑外賣的第3個月，他原以為自己可以很平靜地面對這些委屈，但現(xiàn)實總是啪啪地打臉。和小于同齡的外賣小哥許龍慶，已經(jīng)在外賣行業(yè)摸爬滾打了一年，他在送餐過程中遇到的冷暴力更多。阿龍小時候高燒，成了腦癱兒。成年后，1米88的他，如果不說話還是能迷倒很多小姑娘的?？伤婚_口，就完了。他的協(xié)調(diào)能力不是很好，說話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來。有人就因為阿龍笑起來臉扭曲，說他形象差，影響食欲，給他一個差評。有一次下雨，騎著電動車送餐的阿龍摔倒了，當他送餐的時候，腳還是一瘸一拐的。這一單超時了，客戶壓根沒給阿龍解釋的機會，一見面就質(zhì)問：“怎么這么慢?！?/span>還有一次阿龍到一個大小區(qū)送餐，那個小區(qū)有好幾個門，就這最后100米，他繞了好久。等他終于送到的時候，系統(tǒng)顯示訂單已超時，客戶一句話沒說，接過飯盒就扔到地上，然后用力地關(guān)上了門。阿龍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收到過多少差評了，他知道自己溝通上的短板，所以他每天都對著鏡子練習微笑；怕說話嚇著客戶，他也盡量不和客戶說話，他說要做最好的自己。和阿龍習慣了周圍異樣的眼光不同，小于是家中的獨子，家境殷實，自小倍受寵愛，16歲還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他也很早就訂了婚。可是后來家道中落，加上他又患上了椎管狹窄，這一切都如過往云煙。生活真的是磨煉人，為了生存，曾經(jīng)年少不知愁滋味的少年郎，不得不加入外賣員的大軍，成為一名和時間賽跑的人。曾經(jīng)受不得半點委屈的他，壓根沒想過委屈會成為家常便飯。這頭要和商家說“對不起，麻煩您快點，或者麻煩您再做一份”，那頭要和客戶說“對不起，讓您久等了，或者對不起，奶茶潑了，我賠您錢，麻煩您不要給差評”。小于自嘲地說，自從成了外賣小哥，我把30多年的“對不起”都補上了。可這又能怎樣呢，現(xiàn)在的小于，已經(jīng)沒有了年少時的那份傲氣，送外賣對于31歲的他來講，是個不錯的工作，雖然辛苦，但能讓他和父母的生活過得好點。據(jù)某外賣公司藍騎士大數(shù)據(jù)權(quán)威報告，感到自己受到尊重的外賣小哥不足三成，更多的小哥說“自從送了外賣，我變得越來越自卑”。他們的愿望真的很卑微，只是希望能多跑幾單，多掙點錢，希望能得到一些理解和尊重。外賣有午高峰和晚高峰，一般的外賣員都不愿錯過這兩個時段，但是南京有位叫鄒濤濤的外賣小哥，卻經(jīng)常選擇上晚10點到凌晨3點的班。他給自己6個月大的女兒婷寶換好尿布，然后包好，熟練地系在自己的背上，騎上電動車，開始了他一天的工作。11月的南京已經(jīng)有了些許涼意，6個月大的孩子，在爸爸的背上睡著了，腦袋向后仰著，這一幕看得讓人心疼。鄒濤濤來自安徽，從小跟著爺爺奶奶生活，他彼時最大的心愿是愿意折減自己的壽命，來換取爺爺奶奶多活幾十年。但是在他有了孩子后，他更想看著孩子長大出嫁。這個90后的臉上帶著與他年齡不相符的滄桑，在做外賣員之前，他在上海和南京做過試藥員，只為掙6000塊錢。這錢可以給婷寶買2個月的奶粉，交2個月的房租，再給婷寶和她媽媽留下一些備用金。而他自己經(jīng)常是泡面對付著，每天抽著最便宜的煙，困了就嚼一粒檳榔，他知道嚼檳榔會導(dǎo)致口腔癌，也知道二手煙對他背上的女兒不好，但這是他唯二的解乏方式了。只有在徐徐升起的煙圈中，他才覺得自己是在享受生活。“人們不都說檳榔配煙，法力無邊嘛。”鄒濤濤自嘲地說道。他們一家住的是700元一個月的地下室，沒窗，若遇下雨，屋里也會有雨水滴下來。五六平方米的空間擺著一張床，桌上擺著廚具，墻角堆著好心人送來的寶寶的衣服和奶粉。和鄒濤濤隨便用泡面對付不同，寶寶喝的是368元的罐裝奶粉，這是鄒濤濤每月最大的一筆支出。另外，老家還有患阿爾茨海默癥的奶奶，和一個正在上小學(xué)的大女兒，需要他寄錢回去。女兒是他生活里的一束光，看著婷寶甜甜的睡姿，鄒濤濤的心都融化了，這是他的希望，他希望女兒長大后，不會像他小時候那么苦。可是帶著女兒，鄒濤濤不敢接太多的單，也不敢跑太快，每次進電梯，他還要提醒大家，背上有孩子，別擠著。和鄒濤濤一樣帶著孩子送外賣的人還有很多，比如浙江嘉興的小哥李幫勇，單手抱著女兒，另一只手拎著外賣；把女兒放在外賣箱里，讓她自己玩耍的常州外賣小哥李園園。盡管他們都面臨收入減少的問題，但是他們因為孩子能帶在身邊而更加心安。如果說爸爸的背和臂膀是孩子堅實的依靠，那么媽媽的雙手托著的，同樣是孩子的未來和希望，為母則剛從來不是說說而已。張寧是天津賓水里片區(qū)某外賣站點唯一的女性外賣員，黝黑的皮膚，利落的短發(fā)，如果不近看，根本看不出她的性別。她曾經(jīng)是個美甲店老板，因為女兒萱萱患上了神經(jīng)母細胞腫瘤，他們一家人從河北漂到了天津。張寧和丈夫都選擇了門檻不高的外賣員工作，因為這項工作的時間比較靈活，能方便照顧女兒。每天早上，騎上她心愛的小摩托，張寧都心無旁騖地進入一個工作狀態(tài)，那就是爭分奪秒地多跑單。當她收工后拖著疲憊的身子躺在床上，看著手機上顯示的今天一天的收入，想到明天女兒的醫(yī)藥費有了著落，張寧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55歲的鄒小容是重慶外賣騎手中的王者，在同事眼中，她是拼命三娘，是女超人。為了給患尿毒癥的兒子籌集醫(yī)藥費，2015年，47歲的她成了重慶龍頭寺片區(qū)的一名女騎手，只有小學(xué)文化程度的她學(xué)會了用智能手機。從一開始的不熟悉，屢屢因為超時扣錢，到成為單王，鄒小容沒有用多長時間。她用土辦法，跑遍了片區(qū)的每一個角落，終于，她成了這個片區(qū)的活地圖，每次接到單，她都能以最快的速度送達。那些年輕的外賣小哥也都對她佩服不已。除了陪兒子看病，鄒小容幾乎全年無休。她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車輪只要在跑，兒子的希望就大一分。她跑了5年外賣，騎壞了三輛電動車，騎行13萬公里，最終賺了50萬，給兒子換了腎。在上海的樂跑外賣隊伍里，有個身材嬌小的單親媽媽阿瀟。為了女兒，她要比男人跑得更快，她每月能掙一萬多元，但這些錢她都舍不得花在自己身上。阿瀟和同事合租，每月租金850，吃著一份10塊的騎手餐，只有在女兒放了假來上海的時候，她才會肆意地消費。和男外賣員相比，女性外賣員有著身體和力量上的弱勢，碰到大件或者重物之類的物品，在沒有電梯的老舊小區(qū)，她們只能暫時忘記自己是女人，咬咬牙，上！雖然女性的親和力，讓她們在和客戶的溝通上，有著天然的優(yōu)勢。外賣員是從接單那一刻起，平臺就開始計時，可是在高峰時段，商家出餐很慢，但是客戶和平臺是不會管這些的。為了及時送達，她們也不得不抄近道，這也無形中加大了她們的出行風險。每月如期而至的生理期才是對她們的考驗，她們一般會選擇在那個時間段休息2天。有時候為了沖擊月底的全勤獎，她們也會忍著疼痛和不適，繼續(xù)奔波在路上。畢竟這份工作雖然辛苦，但是每一筆收入都明明白白，也不用擔心會被拖欠工資。
來源：視覺中國
人們常說：“大不了去送外賣，只要肯吃苦，月入過萬不是夢?！笨蛇@只是曾經(jīng)。據(jù)最新數(shù)據(jù)顯示，截至2022年底，全國共有840萬名騎手。這兩年，因為疫情和就業(yè)壓力的增大，越來越多的大學(xué)生群體，涌進了這片自由度極高的藍海。今年2月，某團放出50萬個崗位，很快就達到飽和。以前一個站點30多人，現(xiàn)在增加了一倍不止。僧多粥少，每個外賣員的派單量減少，為了完成每日的總單量，他們不得不延遲下班時間。一段時間下來，新騎手發(fā)現(xiàn)每月到手的工資，遠遠沒有宣傳的“月入過萬”那么高，老騎手會感嘆單價下降得厲害，他們都變得很焦慮。月入過萬的外賣員肯定有，每個行業(yè)都有精英，但畢竟是少數(shù)，那都是他們做熟了以后，每天超過12個小時跑出來的，那是用生命和健康換來的。許龍慶還在堅持著，他每天出門前都對著鏡子練習微笑，然后給自己加油打氣。在他眼中，送外賣不僅僅讓他自食其力，更讓他找到了最好的自己，活出了自己的尊嚴和價值。阿龍的收入基本穩(wěn)定在4000多元，他給爸爸買了手機，給爺爺、奶奶、媽媽都買了衣服，給外甥買了零食和文具?；ㄖ约簰陙淼腻X給家人買禮物，他很開心。最開始跑外賣的時候，媽媽擔心他的安全，擔心他說話不利索，就勸他安心在家里啃老。阿龍斬釘截鐵地說：“我在家也許就是等死，出去還有機會?！?/span>今年54歲的外賣詩人王計兵也在堅持著，他已經(jīng)連續(xù)出了2本書，《趕時間的人》和《我笨拙地愛著這世界》。路邊的風景，等紅燈的60秒，取餐的經(jīng)歷，甚至接觸到的客戶，都能成為他創(chuàng)作的素材。自從三年前走進外賣員行業(yè)，他每月掙的六七千塊錢，已足夠維持一家人的開銷。神奇的是跑外賣這幾年，風里來雨里去的，王計兵的身體狀況反而變好了，54歲的人，還擁有又黑又濃的頭發(fā)。或許如他自己所說，他的心態(tài)變得更加地平和。鄒濤濤也還在堅持著，婷寶2歲了，她依舊喜歡被爸爸背著，和爸爸一起送外賣。去年奶奶去世了，10歲的大女兒依琳在學(xué)校被同學(xué)欺凌，于是，他將依琳也接到了南京。帶著兩個孩子，鄒濤濤現(xiàn)在只能選擇晚上工作。懂事的依琳見爸爸累了，會體貼地幫爸爸取電瓶、取餐、送餐。南京是座溫暖的城市，自從他帶著婷寶送外賣的故事被報道后，有不少好心人都主動提出幫他照顧婷寶；有時候送的外賣不小心灑了，客戶也不要他賠償；深夜取餐時，商家有時候會遞給他一瓶咖啡；網(wǎng)友送來的書籍和衣服，婷寶和依琳都用不完。如果下雨，鄒濤濤會在家里直播，他的小黃車里掛著一些生活用品。前不久，為了大女兒依琳上學(xué)的問題，他們回到了老家蚌埠。新租的兩室一廳的房子明亮又寬敞，依琳有了自己的房間，家里空調(diào)、洗衣機、家電一應(yīng)俱全。蚌埠跑單的單價很低，單量也和在南京時沒法比，加上他還要接送孩子，給孩子做飯，一個月下來收入減少了不少，鄒濤濤還是有些落差的。但是和女兒的成長比起來，他又覺得這一切都值得，大不了他晚上再多跑幾單，大不了他多直播幾次。生活總是向前看的，縱然生而平凡，卑微的人生也有山河。一說起外賣員，人們的第一印象就是，這是一份低門檻的工作，自由度極高，沒有性別年齡限制，不歧視殘疾人，且收入有保障，只要你會騎電動車，只要你會用手機，都能勝任這份工作。但是能做和做好是兩個概念，來自黑龍江的80后外賣小哥宋增光，無疑將之做到了極致，他儼然成了外賣界的天花板。宋增光是2014年來到上海做了滬漂，為了生存，他選擇做一名外賣員。半個月的時間他就摸清了這一行的門道，除了將配送區(qū)域的地圖牢記在心，愛琢磨的他還總結(jié)了一些小竅門，很快他就脫穎而出。2015年，他開始參與到站點的管理中，幫助站長核查一些賬目。8個月后，他成為一名站長，管理著20多名員工。在騎手忙不過來的時候，他會讓調(diào)度管理后臺，自己機動。當初看似無奈的選擇，卻是宋增光美好生活的起點。在他的影響下，他父親、舅舅、表兄弟也都來到上海，做起了外賣員，全家人都在上海這個大都市扎下了根。2020年3月，宋增光轉(zhuǎn)型成了一名藍騎士的培訓(xùn)專員，2021年，他獲得了“全國五一勞動獎?wù)隆?，走進了人民大會堂。李偉是土生土長的上海人，華東師范大學(xué)畢業(yè)，家里有兩套房子。2017年8月，李偉穿上了藍騎士的工裝，一個星期后，這個白白凈凈的上海土著成了上海非洲人。度過菜鳥期后，這種忙碌的生活讓李偉體驗到了一種成就感，那是他以前在事業(yè)單位坐辦公室從來沒有過的。或許是學(xué)歷上的優(yōu)勢，或者是他不服輸?shù)膱?zhí)拗勁，讓李偉完成了明星騎手到站長、區(qū)域經(jīng)理、城市經(jīng)理的跨越。南昌的腦癱外賣小哥許龍慶也迎來了自己的高光時刻，繼榮獲2022年榜樣人物后，他成為江西省的青聯(lián)委員，并獲得了南昌市第11屆“青年五四獎?wù)隆薄?/span>阿龍說生活不會辜負每一個努力的人，不抱怨，不放棄，向前拼，生活就有希望。他通過外賣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光，他也想成為別人的一束光，將溫暖傳遞給更多的人。關(guān)于那些不自在和別人的不理解，阿龍有句常掛在嘴邊的話，他說：“沒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因為這是工作。”他從來記不住那些讓人不愉快的用餐經(jīng)歷，但是好心人夏天遞給他的一瓶冰脈動，冬夜里的一杯熱咖啡，他卻記憶猶新。每個從事外賣工作的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也有自己的目標，無論是單王，還是普通外賣員，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無論生活如何，他們都是微笑前行，微笑著直面生活中的艱難。生活的苦難壓不住他們對生活的熱情，塵埃里，也能開出向陽的花！《人滿為患，外賣騎手這份兜底的工作也快指望不上了》每日人物社《“外賣詩人”王計兵：趕著時間，寫著詩》北京日報客戶端《“背娃送外賣”爆火一年后，他電動車上又多了個10歲孩子》揚子晚報《外賣女騎手，在“男性系統(tǒng)”里生存》澎湃新聞《人到中年，她們?yōu)槭裁撮_始送外賣》真實故事計劃《女外賣騎手的四重身份：做母親做女兒，卻沒時間做女人》谷雨影像微紀錄片《這十年之幸福新職業(yè)訂單我查收》芒果TV《姜茶站長宋增光：未來騎手工作也會令人向往》經(jīng)濟觀察報抖音號父親的背 抖音號外賣小哥阿龍 小紅書外賣詩人王計兵作者：鳶兒。來源：砍柴書院（ID：kanchaishuyuan）閱讀和寫作是一種力量，不限于表達自我，也不止于賺錢養(yǎng)家。責任編輯：Cyan，值班編輯：Cyan 。
作者：鳶兒。來源：砍柴書院（ID：kanchaishuyuan）閱讀和寫作是一種力量，不限于表達自我，也不止于賺錢養(yǎng)家。責任編輯：Cyan，值班編輯：Cya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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