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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丨柚子
前不久，
德云社的角兒們聚到一起。
郭德綱親自下廚，
給大家做了一道辣椒炒蛋。
吃著吃著，大家開始憶往昔。
郭德綱說，
辣椒炒蛋是他的「救命菜」
是他在最落魄的時候，
最愛弄的一道菜。
當時家里什么都沒有，
只有倆雞蛋和辣椒，
他就把這兩樣東西炒到一塊，
再加點甜面醬，特別下飯。
辣椒炒蛋，
成了郭德綱那段清貧日子里，
為數(shù)不多的「甜蜜記憶」
郭德綱最落魄的時候，
是上個世紀90年代。
當時在天津沒混出名堂的他，
只身一人去北京闖蕩。
哪曾想，工作上四處碰壁，
空有一身說學逗唱的本事，
卻沒有一個劇團肯收留他。
沒了收入，日子也過得緊巴巴的。
清水煮面吃了一年，
最后連面條都吃不起了，就干餓著。
可日子過成這樣，
郭德綱也沒想放棄，
對他來說，捱過一天是一天。
他想啊，瓦片尚有翻身之日，
何況我郭德綱呢？
后來他一咬牙，一跺腳，自己干，
和兩個志同道合的朋友成立了
「北京相聲大會」
也就是德云社的前身。
再后來，德云社漸漸有了起色，
郭德綱的日子才慢慢好轉。
轉眼間，德云社也25年了。
德云社的出現(xiàn)，
不僅改變了郭德綱的命運，
也改變了如今德云社很多名角兒的命運。
01
2004年，
19歲的岳云鵬在北京一家炸醬面館做服務員。
一個70多歲的大爺是店里的常客，
他沒事就找岳云鵬拉幾句。
有一天，大爺看著岳云鵬說，
「你年紀輕輕的，
干這個有什么意思？
這樣，我給你介紹一個人，
他叫郭德綱，你上他那學相聲吧」
岳云鵬一口就給回絕了。
他想啊，自己當服務員，
每個月可以拿1000多塊錢的工資，挺好的，
再說了，郭德綱是誰啊，沒聽過，不去。
后來大爺又去了幾次，
每次去都跟岳云鵬念叨郭德綱，
說他人挺好的，說他有能耐。
這人啊，經不住念叨，
被念叨久了，
岳云鵬就認真想了一下，
「服務員干不了一輩子，
大爺說的萬一是條路呢？」
就這樣，
岳云鵬抱著試試的心態(tài)去見了郭德綱。
去見郭德綱那天，
岳云鵬穿得很隨便，
穿著餐館的工作服就去了。
他沒想到，郭德綱比他還「隨便」
岳云鵬至今記得，
當時郭德綱穿了一條白色的褲子，
拿著一個破到不行的TCL手機，
整個人又黑又胖又矮。
「真丑啊」
是岳云鵬對郭德綱的第一印象。
「我想跟您學相聲」
「你先不用買票了，先進來聽聽」
這是岳云鵬和郭德綱之間的第一次對話，
就這樣，岳云鵬稀里糊涂進了德云社。
現(xiàn)在想想，這倆人都挺敢的。
一個敢進，一個敢收。
畢竟岳云鵬當初去找郭德綱的時候，
連相聲和小品的區(qū)別在哪兒都不知道，
他最多知道個馬三立。
可這樣一個「傻小子」
郭德綱還真收下了。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緣分，
就是這么奇妙。
進德云社后，
岳云鵬一邊打雜一邊學相聲，
這樣過了3年，才有了上臺的機會。
雖然過程有些漫長，
可終究是熬出頭了，苦盡甘來。
2013年，
岳云鵬在老家給父母蓋了一棟房子。
搬進新家那天，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火鍋，
岳云鵬的母親吃著吃著就落淚了，
她說，「沒想到日子能過到今天」
岳云鵬聽了這句話，
也跟著一起抹眼淚。
或許是因為各種辛酸往事，
突然浮上心頭......
當初他家窮，交不起86塊錢學費，
他初中沒畢業(yè)就輟學了，
14歲一個人坐上開往北京的列車，
北漂的時候被生活逼成了「孫子」，
做過保安，保潔，焊工，最后當了服務員，
當服務員的時候，
因為上錯菜，被客人當眾羞辱，
自尊被人狠狠踩在腳下.....
直到遇到郭德綱，加入德云社，
這才改了命。
02
岳云鵬已經在德云社站穩(wěn)腳跟的時候，
他未來的搭檔孫越，
還在北京動物園喂大象。
孫越這人的經歷，也很有意思。
他出生在一個相聲世家，
爺爺是老牌相聲演員李文華，
孫越從小耳濡目染，也喜歡說相聲。
十五六歲那年，
孫越放了學就和一群小伙伴
去北京一個小茶館說相聲，
小孩嘛，說著玩，也不收人錢。
孫越喜歡相聲，可這行不景氣，
未來只能另謀出路，
有一天孫越看到北京動物園招飼養(yǎng)員，
他就去報名了。
孫越的飼養(yǎng)員一當就是十一年。
這期間，把相聲都扔個差不多了，
直到有一天，郭德綱火了，相聲活了，
孫越才動了重新說相聲的念頭，
他又和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
組了個說相聲的小團體，
業(yè)余時間接接活，
有時也能接到德云社的活兒。
能接到德云社的活兒，
是因為孫越和郭德綱是「老相識」了。
孫越十五六歲在茶館說相聲的時候，
郭德綱就經常去聽。
一開始，兩人的關系沒那么好，
孫越甚至懷疑郭德綱是來「砸場子」的。
因為他抖包袱，
別的觀眾都樂，就郭德綱不樂，
后來熟了才知道，人家也是說相聲的。
孫越認識郭德綱那會兒，
是郭德綱最落魄的時候，
當時郭德綱閑來無事，
就去小茶館聽相聲打發(fā)時間。
再后來，孫越去喂大象了，
郭德綱開了德云社。
十多年后，兩人再次相遇。
得知孫越又重新說相聲了，
郭德綱不僅給了他演出機會，
還邀請他加入德云社，
孫越這才辭了動物園的工作，
投奔郭德綱去了。
03
孫越還在北京動物園喂大象的時候，
一個叫孟祥輝的東北年輕人決定北漂。
到北京那年，孟祥輝剛好20歲。
去的時候，各大藝術院校在招生，
孟祥輝在老家讀的就是藝術學校，
人長得也俊，
于是就有人勸他去考北影中戲，
可孟祥輝不去。
一個原因是家里窮，負擔不起學費，
另一個原因是個太矮，怕老師看不上。
就在孟祥輝對未來躊躇不定的時候，
他在北京的舍友馮照洋給他出了一主意——
兄弟去考德云社吧。
孟祥輝一聽，這主意靠譜啊，
于是就去備考了。
因為之前沒什么相聲基礎，
孟祥輝還特別認真地準備了一個月，
天天把自己關在10平米的出租屋里，
練快板，練貫口。
一切準備就緒，
結果考試那天出事兒了，
孟祥輝高燒不退，
只能帶病進了考場。
到了現(xiàn)場他又傻眼了，
他發(fā)現(xiàn)，只有自己準備了相聲，
人家都是隨便唱唱歌。
那一刻孟祥輝哭笑不得：
原來德云社招生，
會說普通話，唱歌不跑調就行。
但孟祥輝的努力也沒有白費，
當天下午，他那臺小破諾基亞
就收到了德云社的錄取通知。
就這樣，一個學表演的小鮮肉，
搖身一變，成了穿大褂的相聲演員。
命運從此被改寫。
孟祥輝剛進德云社的時候，跟著于謙「混」
當時于謙老師的飯館開張，
缺個大堂經理，
于謙看孟祥輝這小孩踏實能干，
就把這活派給他了。
當時的孟祥輝一邊做大堂經理，
一邊在德云社上課，
每天天不亮就跑到永定門公園里吊嗓子，
很是努力。
直到09年，
郭德綱看孟祥輝“熏”得差不多了，
才正式收他為徒。
孟祥輝是德云社鶴字輩的，
又因為做過大堂經理，
郭德綱掐頭去尾，
給了他「孟鶴堂」這個名字。
孟鶴堂剛登臺那會兒，
郭德綱經常把他拉到觀眾前，
對著大家伙兒說，
希望大家多捧場，這孩子機靈，
以后能成個小角兒。
后來孟鶴堂真的火了，
前年他和周九良參加《相聲有新人》
說了一個《文玩》的段子，
郭德綱聽完覺得「不夠圓潤」
可觀眾買賬啊，
里面那句「盤他」被大家玩壞了，
還成了年度熱梗，
孟鶴堂也一說成角兒了。
人的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每次提起郭德綱，
孟鶴堂都心懷感激，
他說，「這些年，心里最多的還是感恩，
感恩師傅給了我這一身能耐」
04
孟鶴堂在參加《相聲有新人》的時候，
拉來欒云平做助演。
欒云平是德云社一隊隊長，
也是德云社一眾弟子中的「老大哥」
郭德綱就很感慨，他對孟鶴堂說，
「欒云平是德云社最不好打交道的主兒，
也是最好打交道的主兒，
你能把他請來，說明他認可你」
一句話，
把欒云平的性格交代得明明白白：
「你有能耐，我就服你」
不過放眼整個德云社，
欒云平最服的，還是郭德綱，
當初他進德云社，
就是沖郭德綱來的。
欒云平是清華大學美術系畢業(yè)的。
畢業(yè)后，他在一個工作室上班。
平時沒事的時候，
他最愛聽郭德綱的相聲，
喜歡到什么地步呢？
有一次電臺要放一個郭德綱相聲專場，
欒云平就跟領導請假去聽，
結果領導不同意，
欒云平就很任性地把工作辭了。
后來欒云平尋思著，
這么喜歡郭德綱，
干脆改行學相聲得了。
于是他就毛遂自薦，
找來德云社的訂票電話打過去。
欒云平打電話那天，
是郭德綱接的，
兩人約著見面。
欒云平至今記得，
第一次見郭德綱是個周四，
他去德云社后臺找他，
郭德綱搬個板凳讓他坐，
欒云平開門見山地說，
「我想跟您說相聲」
郭德綱說，「那就來試試，先從打雜做起」
結果欒云平打了7天雜，
郭德綱就讓他登臺了，
因為基礎太好了，
郭德綱開心吶，這是撿到寶了。
這之后，
欒云平成了郭德綱的重點培養(yǎng)對象。
郭德綱曾私下給欒云平畫了一個扇面，
上面寫著「德云社大總管」幾個大字。
事實上，
欒云平也真的是德云社的大總管。
這些年，
他幫郭德綱打點德云社大大小小事情，
郭德綱說，
「欒云平一出手，我就放心了」
如果欒云平當初沒有辭職，
沒有去德云社毛遂自薦，
那他應該會拿一輩子畫筆吧。
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
05
相比上面這幾位，
張鶴倫進德云社的故事，
可謂一波三折。
張鶴倫原本在東北做燒烤這一行，
賺錢雖然不多，但吃喝不愁，
平時沒事的時候，
他喜歡聽聽二人轉，
日子清閑也快樂。
2006年，
郭德綱的名字紅遍大江南北，
很多年輕人因為看了郭老師的相聲，
動了當相聲演員的念頭，
張鶴倫也是其中一個。
他對郭德綱的相聲太癡迷了，
手頭工作都不做了，
說什么也要去考德云社。
家人拗不過他，只能妥協(xié)。
就這樣，張鶴倫一個人
不遠萬里從東北跑到北京考試。
人家說，心誠則靈，
可到了張鶴倫這里，不靈了。
他去德云社，第一輪就被刷了，
當時郭德綱問他，「你會啥??？」
張鶴倫說，「我會二人轉啊」
郭德綱聽了，心里咯噔一下——
教一個二人轉演員說相聲，太難了。
不要。
第二年，張鶴倫又來了。
郭德綱又問他，「你會什么??？」
張鶴倫還是那句「我會二人轉??！」
郭德綱心想，去年都沒要你，
今年如果要你，說明我們沒標準。
不要。
第三年，張鶴倫又不死心地去了。
郭德綱一見他，還是那個問題，
這次張鶴倫學聰明了，
他說「我其實不會二人轉」
就這樣，被二人轉「耽誤」兩年的張鶴倫，
終于如愿進入德云社。
這就是張鶴倫「三進三出」德云社的故事。
這些年，
張鶴倫在相聲界也算小有名氣。
從一個烤串小子，
到如今德云社的臺柱子之一，
也算是改命了。
06
不同于上面這些「半路出家」的師兄弟，
德云社的燒餅，
是從小就跟著郭德綱的。
郭德綱總說，
「燒餅的父母魄力很大」
這句話絕非空穴來風。
燒餅八九歲的時候，
他父母就把老家的房子賣了，
一家三口，
拿著全部家當跑到北京，
只為讓燒餅學相聲。
一家人剛到北京的時候人生地不熟，
也被一些不入流的老師騙過，
好在最后兜兜轉轉找到了郭德綱那里。
燒餅第一次見郭德綱的時候，
那叫一個虎啊。
一個八九歲的小孩，
去到德云社門口，
上來就問「誰是郭德綱？我找郭德綱」
郭德綱就問他，「你會什么??？」
燒餅很神氣地說「啥都會！」
郭德綱心想，這來一瘋子，
行不行上去試試唄。
他讓燒餅給他來一段，
郭德綱看完傻眼了，
這孩子其實啥都不會。
好在年紀小，
可以一點點重新來。
就這樣，燒餅住進了郭德綱家，
和郭麒麟他們從小一塊長大，
如今也算德云社的一個紅人。
可以說，燒餅是進了德云社，
跟了郭德綱后，
才學到了真正的相聲。
07
上面這些，
就是如今德云社的臺柱子們，
從一無所有，
到成角兒的「改命」故事。
盡管他們的經歷不同，
走過的道路不同，
但他們的命運，
都在選擇加入德云社那一刻被改變了。
德云社這群人的故事，
再次驗證了曾經刷爆朋友圈的那句話——
人生這場戲的最終結局，
其實就是一個個選擇和堅持疊加起來的總和。
未到終局，焉知生死
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馬。
人生路上的每個選擇，
都可能改變命運。
我們能做的，
只是盡量不讓自己后悔罷了。
圖片及資料來源：
《德云斗笑社》/《魯豫有約》/《金星秀》/《綱到你身邊》/談心社及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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