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鐵生是唯一的一個進入了現(xiàn)象學語境的作家,因而也是唯一的一個真正意識到“不是人說語言,而是語言說人”這一解釋學的語言學原則的作家。他的文學深入人心,他的磨難也牽動著每一個人的心。
有些事只適合收藏。不能說,也不能想,卻又不能忘。它們不能變成語言,它們無法變成語言,一旦變成語言就不再是它們了。它們是一片朦朧的溫馨與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與絕望,它們的領地只有兩處:心與墳墓。比如說郵票,有些是用于寄信的,有些僅僅是為了收藏。《我與地壇》
史鐵生
我常以為是丑女造就了美人。我常以為是愚氓舉出了智者。我常以為是懦夫襯照了英雄。我常以為是眾生度化了佛祖。《我與地壇》
人生有三種根本的困境。 第一,人生來只能注定是自己,人生來注定是活在無數(shù)他人中間,并且無法與他人徹底溝通。這意味著孤獨。第二,人生來就有欲望,人實現(xiàn)欲望的能力,永遠趕不上他欲望的能力。這是一個永恒的距離。第三,人生來不想死,可人生來就是在走向死。這意味著恐懼。《命若琴弦》
人有時候只想獨自靜靜的呆一會,悲傷也成享受。《合歡樹》
人的命就像這琴弦,拉緊了才能彈好,彈好了就夠了。《命若琴弦》
我曾走過山,走過水,其實只是借助它們走過我的生命;我看著天,看著地,其實只是借助它們確定我的位置;我愛著他,愛著你,其實只是借助別人實現(xiàn)了我的愛欲《務虛筆記》
年輕時期的史鐵生
誰說我沒有死過?出生以前,太陽,已無數(shù)次起落.悠久的時光被悠久的虛無吞并,又以我生日的名義,卷土重來。《病隙碎筆》
我甚至現(xiàn)在就能清楚地看見,一旦有一天我不得不長久地離開它,我會怎樣的想念它,我會怎樣想念它并且夢見它,我會怎樣因為不敢想念它而夢也夢不到它。《我與地壇》
生命就是這樣一個過程,一個不斷超越自身局限的過程,這就是命運,任何人都是一樣,在這過程中我們遭遇痛苦、超越局限、從而感受幸福。所以一切人都是平等的,我們毫不特殊。《病隙碎筆》
唯有文字能擔當此任,宣告生命曾經(jīng)在場。
史鐵生
人可以走向天堂,不可以走到天堂。走向,意味彼岸的成立。走到,豈非彼岸的消失?彼岸的消失即信仰的終結、拯救的放棄。因而天堂不是一處空間,不是一種物質性存在,而是道路,是精神的恒途。《病隙碎筆》
對于故鄉(xiāng),我忽然有了新的理解:人的故鄉(xiāng),并不止于一塊特定的土地,而是一種遼闊無比的心情,不受空間和時間的限制;這心情一經(jīng)喚起,就是你已經(jīng)回到了故鄉(xiāng)。《記憶與印象》
不管你對多少異性失望,你都沒有理由對愛情失望。因為愛情本身就是希望,永遠是生命的一種希望。愛情是你自己的品質,是你自己的心魂,是你自己的處境,與別人無關。愛情不是一個名詞,而是一個動詞,永遠的動詞,無窮動。《務虛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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