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者最近看了本唐代大詩人元稹的詩傳,說是詩傳,寫的更多的其實還是他的感情經歷。筆者印象中貌似只學過一首元稹的詩歌《菊花》,其實還有一首很出名的悼亡詩《離思五首》也出自他筆。,所以今天想和大家聊聊元稹元大詩人的愛恨情仇。
菊花
秋叢繞舍似陶家,遍繞籬邊日漸斜。
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
離思五首(其四)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元稹(779-831),字微之,河南(河南府,今河南洛陽)人,從小聰明機智過人,年少即有才名。他八歲喪父,由母親帶他投奔舅舅家撫養(yǎng)他長大,由于生性聰穎,十五歲就以明經及第,二十一歲便初仕河中府,二十五歲就與大他七歲的唐代另一大詩人白居易同科及第,并就此結為終生詩友。
元的一生邂逅的紅顏太多,真正給的起名分的卻是寥寥無幾,韋叢和裴淑便是那么多人中的兩個幸運兒。元的“初戀”,便是他在舅舅家攻讀詩書時情竇初開所碰到的女子——管兒。為此,他不惜浪費大把時間在開元寺,只為能在再候得管兒一面,奈何縱然是山有木兮卿知意,流水亦曉落花情,卻終然難逃個有緣無分的下場。在還沒有從管兒的情殤中走出來的時候,又及時的碰到了另外一個令他著迷的女子,西廂中的鶯鶯,倜儻風流的他自是很容易俘獲女子的芳心,鶯鶯,自是也不例外,在他還是落魄的一介書生的時候,便以情付與他,盡管,最后元稹還是狠心的離她而去。說是狠心,也并非完全是他本意吧,元稹母親一直擔心鶯鶯會分散元稹學習的心思,硬是要分開他們,而從小便由母親撫養(yǎng)長大的元稹,又豈敢如此違逆母親。
許是自責,抑或愧疚,元稹以自己為原型寫了本《鶯鶯傳》,想來,他也該是真心愛過鶯鶯的。
娶韋叢乃是后話了,裴韋二人其實都是官宦之女,縱觀元稹一生,要么就是攀龍附鳳娶貴族之妻的婚史,要么就是在宦游途中與各地風流才女談情說愛的情史,而每一個愛過他的女人,卻又是那么的死心塌地,無怨無悔。
韋叢或許是幸運的,他陪了元稹七年之久,七年間,從最開始的空有妾意卻無郎情到最后的舉案齊眉,縱使七年之后她離去了,他亦失了魂,“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便是為了悼念她而作。元稹確實也是愛過韋氏的,七年的相伴相知,七年她無怨無悔的付出,他亦是盡數看在眼里。他寫過不少悼亡詩,唯獨韋氏的最多,可見他對韋氏的用情之重。
薛濤,一個煙雨中的風塵女子,也是一名有才的歌妓,亦是他邂逅過的那一抹紅顏。初次見面,彼此就被對方的才情吸引住了,又便有了一年時間的纏綿。但若要說元稹最對不起的,怕便是她了,不像謝希孟對歌妓“我斷不思量,你莫思量我,將你從前與我心,付與他人可”的那般決絕,他卻還要給薛濤帶來一絲念想,一縷希望,然后又殘忍的不去兌現它,空留薛濤荒度流年,寂寞終老。在蜀中薛濤相伴的日子,亦是沉醉溫柔鄉(xiāng),待到仕途回光,走的又是那般拖泥帶水空負人家。是啊,他又一次得志了,卻又怎能再娶她這樣一個風塵女子,何況,她還大了他十一歲。但她不甘心,為他發(fā)明了只屬于他的“浣花箋”,但挽不回來的,一封信又如何留的回來?
管兒,鶯鶯,韋叢,秋娘,裴淑,薛濤......還有那些叫不上名字的,或許他的愛是博大的,他愛的起這么多人。有人總喜歡問,問他們到底最愛的,到底是誰?納蘭最愛的,是不是盧氏?蘇軾最愛的,是不是王弗?元稹最愛的,又是不是韋從?其實無所謂這樣去猜的,也是猜不出來的,愛過的,應該都是深愛吧。
較于元稹,摯友白居易可能更為多數人所熟悉和接受點,作為大才子,亦是身處萬花叢中,年少時還和元稹做的“密攜長上樂,偷宿靜坊姬”風流韻事,但白居易又和他不同,白能為了最想念,愛的最深的湘靈終生不娶,這點,倒是有點像金岳霖?;蛟S,元稹的心中,藏得最深而又最不愿提及的,可能也是初戀管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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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附一首筆者很喜歡的元稹的另一首詩
鶯鶯詩
殷紅淺碧舊衣裳,取次梳頭暗淡妝。
夜臺帶煙籠曉日。牡丹經雨泣殘陽。
依稀似笑還非笑,仿佛聞香不是香。
頻動橫波嬌不語,等閑教見小兒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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