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有鳥,自名啄木。
饑則啄樹,暮則巢宿。
無干于人,唯志所欲。
性清者榮,性濁者辱。
《啄木詩》,左思之妹左棻所作。清人沈德潛評述說:學(xué)問語,無蒙腐氣。這實是讀書人一廂情愿的說法,有所偏頗。左棻,西晉才女,貌陋而才華。晉武帝因其才名,娶在后宮作裝飾用。所以,很不幸的,左棻因為才名而被毀了一生——既得不到愛情,也無法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作為后宮御用文人,皇帝裝飾面子的工具,她的才華只能用來寫寫命題作文,換做誰都會感到壓抑。兩晉南北朝的混亂和荒淫,是歷史上出了名的,生活在那個環(huán)境里,鮮有人可以善終。左棻正因為長相一般,才躲過后宮的殺戮,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所以“性清者榮,性濁者辱”,既是明志自憐自嘲,也是對現(xiàn)實的一種感嘆,而不單單是“無蒙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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