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公子,另用筆名柳如眉,70后女作家,山東省作家協(xié)會會員,天涯煮酒論史大V。她筆下的歷史文字麻辣優(yōu)美,格調(diào)亦莊亦諧,詩詞鑒賞文筆清淅婉約有小資情調(diào)。
已出版作品《蕭何的奮斗筆記》《待我相思放下,許你浪跡天涯》《最美流年遇見最美古詩詞》。
那天,在公眾號上看到一篇文章,作者說,每天寫一首詩的人,才可以稱得上為詩人。這類人,每天都能保持旺盛的精力和激情,所以才會寫出才華橫溢的詩歌。
靈感對于他們來說,宛若天然的泉水,取之不盡用之不絕,隨時寫隨時有。
而每周寫一首詩或者十天半月寫一首的,那不是一個純粹的詩人,他美其名曰:間歇性詩人。
我非常神經(jīng)質(zhì)地按照他寫的文給自己對號入座,我應(yīng)該算是“間歇性詩人”。呵呵,別笑。其中刺激我想向詩人靠攏的原因,很幼稚。
因為有一個書友是某市知名作家,頭上掛著N個頭銜,但她的確是個才女,書寫的一級棒,詩歌散文書法繪畫,十八般武藝樣樣皆通,還頗有成績。
我吧,各種羨慕嫉妒,沒有恨哦。
于是我想,我琴棋書畫方面沒有天分,也缺乏后天的培養(yǎng)。因超級羨慕那個美女作家的非凡才華,所以就想厚顏擠進詩人們的行列,想學(xué)點皮毛來附庸風(fēng)雅。
但靈感這種東西,總是傾向于激情澎湃的人,不是常常光顧我的世界,我多半時間還是處于木然狀態(tài),所以寫不出洋洋灑灑的詩歌來。
我只是偶爾零星拼湊些莫名其妙的文字,為了宣泄自己某個時間段的感情和狀態(tài)。
所以,我就想戴上“間歇性詩人”的高帽,像一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猴子,每天對著太陽活蹦亂跳,來證明自己天天向上。
奈何,好事多磨。
今天,我被一朋友說偷懶了,昨天發(fā)的文章,圖文不符,也有錯字。
估計那火眼金睛的老友這幾天忙業(yè)務(wù),沒顧得上監(jiān)督我,于是,我又開始犯毛病。由此可見,我骨子里天生就是屬于被人管理的人,失去監(jiān)督便會犯自由主義,頻頻出錯,惰性不改。
這,也屬于反省和自我檢討吧?我忽然想起,劉邦就是屬于這種人,頻頻犯錯,一教就改。
帝王尚且會犯錯,何況我等小草根乎!哈哈,不給自己找借口了,沒做好就是沒做好,我面壁。
自從向“間歇性詩人”看齊,我就變得才思枯竭,江郎才盡了。生產(chǎn)不出新的東西,即使寫得出來,感覺也是干巴巴的,沒有感情和生機。
其實,我一直知道,寫文,如同談一場戀愛。不僅要付出時間精力還要付出感情,全身心地投入。象歌里唱的那樣,投入的愛一次忘了自己。如果寫出來的東西,連自己也感動不了,那就別想感動別人。
作者,一般都是理性和感性的綜合體,柔情地理性,理性地柔情。
我一直認為,我屬于偏理性的那種。因為,我一直在歷史故事里看王朝興衰更替,看慣秋月春風(fēng),看盡人事更迭。功名利祿酒一壺,帝王將相幾杯土。人世事,所有一切終會成空,誰都逃脫不掉這個規(guī)律。
所謂讀史明智,鑒往知來。半瞇著雙眼淡然一些去看世事,慢慢讓自己學(xué)會惜福,珍惜當(dāng)下。
但是理智地讀書,理性地寫書,并不代表,不會付出真正的感情。
因為,我堅信,這世間,縱然有污濁不堪,亦有花好月圓。
我依然感性,依然會在幾千年前的故事里,深深淪陷。寫蕭何時,我查找了各種資料,了解了西漢的歷史,也深深愛上了楚漢之爭那個特殊的歷史時期和那群人杰精英們。
我曾和書友在Q吹牛說,我寫誰愛誰,在沒有完稿前的漫長日子里,我愛著他們。
看著他們在我的文字里或哭或笑,一起磕磕絆絆,一起一往直前。他們九死一生創(chuàng)業(yè)成功,我為他們喝彩,他們陷于政治爭斗,互相傷害,我又無言感傷、心痛。
寫歷史這幾年,忽然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規(guī)律,故事里的人開始都是鮮活的靈動的,最后一個一個都都死了。
先是韓信死了,我無言感嘆成也蕭何敗蕭何,無言感嘆,生死一知己,存亡兩婦人。
劉邦死了,臨死托孤,把老婆孩子都托付到蕭何的手上,后來蕭何也死了。
難道寫文也象歌里唱的那樣嗎:有些人愛著愛著就淡了,走著走著就散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不散的筵席,沒散,說明緣未盡情未了。有一天緣盡情滅,不過或早或晚的問題,都是自然罷了。
即便明白這些事物感情發(fā)展的必然規(guī)律,可是依然會為了主人公的離去,灑下兩把清淚。
畢竟,在長達一年半的時間里,我們談過一場戀愛的。所以,整本書,很理性,最后一篇后記很煽情,因為他們都走了。
我和書友說,寫完一本長篇,我真的很累,休息的時候,我會拿詩詞調(diào)味。我愛詩詞,但詩詞都是在寫歷史文的間隙里寫的。
解讀詩詞,一首一個故事,我愛,但不用投入那么多的感情,而人物傳記,都是從生寫到死的,我愛他們,也是從生愛到死的。
所以書友問我在寫什么,我答寫詩詞時,他基本就能斷定我肯定有一篇長篇完結(jié)了。
寫房玄齡,但我依然投入了全部的感情。
開篇時,書友問我:不愛蕭何了?不愛劉邦了?不愛項羽張良了?真的決定移情別戀了?
我笑,答曰:愛過的人都是要在心底永垂不朽的。
房玄齡,一個經(jīng)歷了隋唐兩朝的人,貞觀名相。因為愛他,愛上了楊堅、楊廣、愛上了大隋朝。
因為愛他,我又愛上了杜如晦、李世民、魏征、尉遲敬德、長孫無忌,甚至愛著他們的政敵,李建成和李元吉。因為愛這個優(yōu)秀的團體,才愛著他們每一個人。
房玄齡,雖然還沒找到買家,也是屢屢碰壁,但我依然不忍放棄。半途而廢不是我的風(fēng)格和做派,有始有終才算得上一個合格的作者。
書友,勸我,棄掉算了,重新開始新篇。我說,我不舍得,付出的精力心血姑且不談,我是深深愛著他們的咯。自己深愛的人,怎么就可以隨隨便便就扔掉呢。
所以,在我的文字里,我看著他們,在創(chuàng)業(yè)中慢慢成長,在復(fù)雜的政治爭斗中走向成熟,齊心合力開創(chuàng)和締造了一個偉大的時代。
他們治國理政、興辦教育、發(fā)展經(jīng)濟、農(nóng)業(yè)、擴大邊疆,他們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為了建設(shè)大唐嘔心瀝血,傾盡全部。
我甚至一度產(chǎn)生了個人英雄主義崇拜,想夢回大唐,和他們來一場致命邂逅。
可依然盛筵必散。大唐,在這個精英團體的經(jīng)營下,逐漸崛起于世界民族之林,好日子來了。
先是杜如晦死了,虞世南死了、魏征死了、李靖死了、侯君集死了,貞觀老臣一個一個都凋零了。最后,房玄齡死了,李世民哭了,李世民死了,貞觀時代終結(jié)了。
我的心一下被掏空了。稿子完結(jié),原來就是傾情相戀過后的透支和虛脫。
寫到最后,我忽然又想起了,袁郎在老A選拔中,對成才說的那句話:你經(jīng)歷的每個地方、每個人、每件事都需要你付出時間和生命,可你從來不付出感情,你冷冰冰地把他們?nèi)拥?,那你的努力是為了什么呢?為一個結(jié)果虛耗人生?
這段話和走過路過我公眾號的朋友們共勉。
好了,不扯了,又扯多了,親們,別說我沒走心哦。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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