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點上方藍色字綠汀文藝關(guān)注我們，請點右上角分享本文。謝謝啦！
寧普林，1941年生，湖南邵東人。從事教育、文化工作十年，交通管理工作二十五年。自幼酷愛文學，博覽群書，精通詩詞歌賦，擅長故事小說。數(shù)十年來各類作品紛紛靚麗于各級報刊、雜志。著有《三余拾碎》、《鷓鴣聲聲》、《鬼俠》、《申真人傳奇》、《上廣西》等。是邵東遠近聞名的傳奇小說作家。
九、賣藥的瑤女（總21）
羊家大院家家都在織漁網(wǎng)，正在忙碌之中，突然來了一個老漢，頭發(fā)花白，中等個子，背著個大包，帶著個年輕的姑娘，也背著個小包。老漢說：“治風濕、跌打損傷、婦科病、不孕癥……不愈不要錢?！碧鞖庋谉?，兩人斗太陽走，老漢已是有氣無力的樣子，姑娘的衣已被汗?jié)裢浮?/span>
老庚娘有風濕病，左手抖過不停。問道：“師傅，手抖能治嗎？”
老漢說：“可以，五付藥止痛、止抖，十付藥斷根?！毖粤T放下大包。
老庚娘說：“天氣這么熱，快進屋喝口水?！?/span>
老漢一步趔趄坐到凳子上，好像天在轉(zhuǎn)地也轉(zhuǎn)，屋要倒了。于是說：“女兒，快拿人參來，我頭暈。”
女兒拿來人參，老漢示意切一片，女兒切了一片遞給他。說：“爸爸您怎么啦？”
老漢示意拿水，將人參含在口里，姑娘立即將水喂給他。老漢的臉已慘白，不能說話了。一下從凳子上栽倒地上。小女兒大哭，上前扶起父親說：“爸爸，您怎么啦？”
老漢張開口，說不出話來，胸部劇烈起伏，喉嚨里響了一陣就咽氣了。
這突于其來的事將老庚娘驚呆了。大喊:“快來人啦!”全院子的人都來了，將老庚家圍得水泄不通。
羊四娘來了，說：“大家讓開，讓里面透透風?！毖蛩哪镞M來一摸，早已斷氣了。只得安慰姑娘說：“姑娘別哭了，將你父親放下?！鞭D(zhuǎn)對老庚說：“老庚，糍粑落地要巴灰，沒辦法，你取塊門板，將老人放平了。天氣這么熱，不能久擺，你牽個頭，湊些錢，買副棺材將他埋了?！闭f著自己帶頭出了一百元。
老庚按羊四娘的吩咐，喊來幾個人幫忙，立即行動起來。
羊四娘問：“姑娘你貴姓，哪里人，家里還有什么親人？你身上有錢嗎？”
姑娘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說：“我家住貴州大瑤山，我是瑤族，我無叔伯，父親又無姐妹，母親已過世多年，家中已無親人。我父女倆每年靠賣藥治病為生，出來不久，今天還沒做過生意，早飯中飯都沒吃，身無分文。我現(xiàn)在無依無靠，如何是好啊！”言罷嚎啕大哭。
老庚媽對姑娘說：“姑娘，你貴姓，今年多大了。”老庚娘有意留作兒媳。
姑娘說：“老媽媽，我姓方，叫方竹，今年十六，無兄弟姐妹，我現(xiàn)在什么親人都沒有了?！毖粤T又是大哭。
老庚媽說：“我只有一個兒子，做我的兒媳好嗎？若不愿做我的兒媳，就做我的女兒好不好？”
方竹慌忙跪地四拜，說：“媽媽在上，請受女兒一拜?！?/span>
老庚媽非常高興，喊來老庚說：“檢修，我只有你一個兒子，今天為你收個妹妹，以后有個親戚往來。妹妹叫方竹，以后就叫羊方竹了，你要當親妹妹相待?！?/span>
老庚說：“娘，謝謝您，我以后也有個親妹妹往來了?！崩细毧催@妹妹，個子高挑，相貌端莊秀麗，高鼻梁，大眼睛，嘴左上方有個小美人痣。雖然面帶愁容，臉色蒼白，但不損天生麗質(zhì)，雖然只有十六歲，但女人該長的地方都已長成，已成亭亭玉立的美女。
羊四娘說：“恭喜你，收了個好女兒。你家有白布嗎？”
老庚娘說：“有有?！闭f著從櫥柜里拿出塊白布，給方竹纏到頭上。
在羊四娘和老庚的牽頭下，大家?guī)兔?，將方老漢安葬了。
這個方竹很快就進入了家庭角色，煮飯、洗衣、做家務(wù)很快就學會了，做完家務(wù)后，和哥哥一起下地勞作。而且學到了當?shù)卣Z言，接受能力強，能說會道，常常和顏悅色，在院子里對人很有禮貌。她隨父親學到了一些治病丹方，院內(nèi)誰有個傷風感冒，她有辦法治療，尤其是婦女白帶過多，痛經(jīng)，奶痧等病，她一付藥就可治愈。很快傳遍曬溪，求診者紛至沓來，她概不收錢，迎來一片贊譽，就成了村上的義務(wù)赤腳醫(yī)生。
老庚媽見方竹有如此醫(yī)術(shù)，又能說會道，善于和眾，人才也好，性格和老庚有點相似，兩人一定合得來。見他們兄妹比較親熱，舍不得將此女嫁出去，要留作兒媳。她首先問方竹。說：“方竹，我的好女兒，有你在身邊，我好開心??！我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我怎么舍得將你嫁出去呀！”
方竹說：“媽，只要您開心，女兒一輩子不嫁，永遠留在您身邊?！?/span>
老庚娘說：“方竹，此話當真？”她已滿心歡喜。
方竹說：“當然當真，沒有您老人家，不知我方竹還有不有人呢?！?/span>
老庚媽說：“如果當真的話，我來問你，你哥比你大八歲，看了好幾個都不愿意，我覺得你倆性格相投，人也般配，你倆結(jié)為夫妻，就永遠在我身邊了，你愿不愿意？”
方竹想，先是為安慰她老人家，說永遠在媽身邊。媽突然提出此事，她毫無一點思想準備。哥待她雖然很好，人才、文才都比她強，就是年齡大了，愿意不愿意，一時不好開口。
老庚媽見方竹不說話了，就說：“方竹，我知道，檢修比你大八歲，是大了一點，但大十多歲的都有呀，常言道，宜肯男子大一十，不肯女子大一日?！?/span>
方竹想，媽這樣問我，是媽的意思，還是哥的意思呢？他會不會嫌棄我這落難之女呢？于是說：“媽，我是落難之人，命薄，哥會愿意嗎？”
老庚娘說：“他怎么不愿意，他家境只有這么好，你已知道，你不嫌他，他還有什么話說？此事就這么定了?！?/span>
老庚當然愿意，于是就請羊四娘做個媒證，方竹多報了兩歲年齡，兩人就在曬溪鎮(zhèn)領(lǐng)了結(jié)婚證?；楹蟮诙?，老母就過世了。小兩口日出而作，日落而歸，情同鴛鴦。老庚每年農(nóng)閑都要到外面去繰蓑衣，推銷村上的漁網(wǎng)，亦農(nóng)亦副，家庭日趨富裕。
方竹和老庚一樣，見人都有話說，人緣關(guān)系很好。鄉(xiāng)里人常愛開粗野低級的玩笑，她也不怕，只要你講得出口，她就講得出口。
有個人問她：“方竹，你老庚不在家，不孤單嗎？”
她說：“不孤單，我家有貓公、老鼠公陪我?！?/span>
“那怎么能倒癮?！?/span>
“總比沒有強呀！”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她卻不笑。
有一次一人問：“方竹，昨夜你老庚回來了，昨夜過足癮了吧？”
她說：“真過癮，又蹦又翹，上床就要，一夜九伙，雞還莫叫。”迎來哄堂大笑。
她也不笑，說：“不信，你去問我老庚?！?/span>
有一天清早去放水，一人問：“方竹，老庚在家里，他舍得讓你清早出來？”
方竹神秘的說：“不瞞你，為了放水，推開他就走?！?/span>
有一次在田里打禾，一人向她開玩笑說：“方竹，你敢在這里脫一下褲子，就算你厲害?！?/span>
方竹說：“你敢脫我就敢脫。”
那男人松開褲頭做欲脫之勢，說：“我喊一二三同時脫?！?/span>
方竹一邊說同意一邊靠近，手做解褲帶姿勢，突然上前將那男人的褲子一把拉下，熱天沒穿內(nèi)褲，弄得那男的猝手難防，迎來滿田哄笑，她已走上了田基，拍手大笑。
有一個人說：“老庚不在家，我來陪你吧？”
方竹說：“不行，太輕了，你老婆難到我床邊來抬人?！?/span>
另一人說：“他不行，我來！”
方竹故意將那人上下打量，說：“從頭到腳全塞進去，還馬馬虎虎?！迸?/span>得那人滿臉尷尬，迎來了哄堂大笑。
方竹在曬溪幫人治病，從不收錢，感動了很多人，在婦女中威望越來越高。羊四娘已經(jīng)年老，當著村上的書記兼婦聯(lián)主任，多次要求辭掉婦聯(lián)主任，村上沒找到接班人選，于是就向曬溪鎮(zhèn)推薦方竹，得到了批準。方竹就當上了曬溪村的婦聯(lián)主任。在一次計劃生育婦女大會上，方竹講了幾種避孕方法。在講使用避孕套時。有個婦女插言說：“那好麻煩?！?/span>
方竹說：“麻煩一點有好處，既可避孕，又可加粗男人那東西，不好嗎？女媧娘娘為我們女人的情趣，三番五次求玉帝都不怕麻煩，我們?yōu)樽约旱氖逻€怕什么麻煩?！?/span>
那女人問：“女媧娘娘怎么為婦女求玉帝？”
方竹說：“這是個有趣的故事。相傳開始的人是女媧娘娘用泥捏的，初次沒有經(jīng)驗，捏了一對男女，將男人那東西捏長了，女的感到很吃虧，又不倒癮。做就了只有玉帝才能改，于是女媧娘娘去求玉帝，玉帝說，你去剪掉兩寸。剪短后，好像攪潲棍放進潲桶里，沒挨著什么。女媧再去求玉帝，玉帝正在吃飯，問道，又怎么啦，女媧說，現(xiàn)在又太短小了，插進去好像沒什么感覺，難以滿足情趣。玉帝不耐煩地說，把它加到前面，抓了一坨饅頭丟給女媧。女媧拿去加到前面，問題就解決了。試想男人那東西如果沒有前面那一部分，那我們女人有什么味道?！?/span>
婦女們尿都笑出來了，她卻不笑。
有個婦女說：“方主任，這故事是'枕頭風’刮來的吧？”大家只知道老庚會講故事。
方竹說：“不，老庚哪有我的故事多？”這故事真的是老庚在枕頭邊跟她講的。
方竹的玩笑引起了很多人的議論，男人們說她是刺玫瑰，女人們說她是狐貍精，對她的行為極為懷疑，總說她是不正經(jīng)的女人。直至她治服了浪蕩漢之后，大家才改變對她的看法。
羊家大院有個招花惹草的浪蕩子羊波，人稱羊剝皮，到處勾引女人，他見方竹愛開玩笑，認為是他獵取的對象，就對方竹唱一首山歌：“丈夫莫得野漢強，家花莫得野花香。野漢采上好野花，香氣能透九間房?！?/span>
方竹說：“羊剝皮，唱得好，真不愧是采花專家，你搞女人蠻狠（方言，強或有能耐的意思），你是怎么搞到手的？”
羊剝皮說：“嗨，女人其實都需要男人去搞的。有的要錢，開始嘴硬，見錢就軟。有一次對一個陌生女人說，陪我睡一夜，那女人砍腦殼的、打靶的罵，我說有錢給你，那女人說，那還差不多，不過一來我不是那樣的人，二來沒有方便的地方。你看就這么容易?！?/span>
方竹說：“你果然厲害，你敢到我家來嗎？我老庚推銷漁網(wǎng)去了。”
羊剝皮高興地說：“怎么不敢來?！碑斠拐娴牡椒街窦襾砹恕?/span>
方竹說：“來了，先喝杯茶，我洗個澡?！闭f罷就泡了一杯茶，然后閂了房門洗澡去了。
羊剝皮喝著喝著，突然全身奇癢，雙手亂抓，越抓越癢，連手指腳趾尖尖都癢，癢得實在沒法忍了就喊：“方竹，你給我喝了什么？”
方竹從房里不慌不忙地出來說：“是茶呀，怎么樣？”
羊剝皮哪里還有那種興趣，立即回去，要老婆幫她抓癢，還是抓到那里抓不到這里，他罵老婆手笨。要男說：“你在哪里惹得這一身毒氣，這抓有什么用，我去幫你喊醫(yī)生?！毖粤T拔腿就跑。
赤腳醫(yī)生來了，看了以后說：“你這不是毒氣，是吃錯了藥，是藥物反應，我無法驗證是什么藥所致。不知下什么藥來解，你到醫(yī)院里去吧?！毖粤T出門而去。
要男問羊波：“你在哪里吃了什么？”
他不肯說，在要男再三追問下，自己癢得無法奈何了才向老婆吐了真言。要男聞言，先是罵方竹，后又罵丈夫，知道他在打方竹的主意，再也不理丈夫了。
羊剝皮癢得實在沒法了，心想解鈴還需系鈴人，硬要老婆到方竹家去拿解藥。要男也實在不忍心，就去了方竹家。進屋就問：“方竹，你給他吃了什么？你怎么做這樣沒良心的事?！?/span>
方竹見要男對她有誤會，嘆道：“好心沒討到好報，黃泥巴打了個黑心灶！”
要男說：“你做這樣見不得人的事，還有什么好心？”
方竹說：“那你來做什么？快滾！”方竹對這傻女人動怒了。
要男見方竹動怒，想起了是來求解藥的，于是放下態(tài)度求道：“方竹，你給他吃了什么，癢得要死，麻煩你給點解藥吧?！?/span>
方竹說：“我是壞心，你求我干什么，你大概很喜歡丈夫嫖女人。我在治他，要他改邪歸正，我在幫你，你知道嗎？你回去告訴他，野花不能亂采，像石竹桃就有毒，不能采?！?/span>
要男說：“謝謝你，我是見他癢得太可憐，不知道你的用意，恕我愚笨，請你給點解藥吧？”
方竹說：“好，你知道就好，不然的話，癢死都不管?！彼脒@要男也太笨了，難怪羊波叫她傻女人。也要讓她吃點苦頭。配了一副藥給她說：“回去泡杯茶給他喝。你也要做好準備，最后他還要發(fā)一下威?！?/span>
喝了茶果然不癢了，可是那東西突然挺起，將他老婆搞了個多小時還不軟，那女人實在受不了啦還不下來。
第二天，要男又來問方竹：“你昨夜給了我什么藥，讓我吃了好大的虧?！?/span>
方竹說：“你又誤會我的好心了，女人難得過足癮，昨夜應該可以了?！?/span>
氣得傻女人扭頭就走。此事曬溪家喻戶曉。浪蕩子再也不敢勾引女人了。村上人知道方竹是正派人，從此送她一個雅號“石竹桃”。
欲看更多精品圖文，請掃描或長按下面綠汀文萃二維碼加關(guān)注。以后【雜文】【詩歌】【微小說】等精短美文美圖都將轉(zhuǎn)移到綠汀文萃發(fā)表，敬請各位親繼續(xù)支持！
責編 何俊良 微信 sdhjl1
聯(lián)系客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