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事實看,當然是當下的事實,我們無以躲開一些人,但事實的存在常常可以給我們提供與它相反的思想存在。如果從事實上看,我們必須認識為官者,那么,在思想上,就可以有別去認識他們的思想。
從事實看,為官與當官之間存在著一個時間差。當官之后為官。從人類歷史看,當官的就業(yè)愿望是沒有錯的,因為人類自從有了國家和社會之后,是需要管理的,管理國家和社會的不能是兔子或者牛,它們雖然善良,雖然勤勞,但除了它們是動物外,按照我們的邏輯,管理由人類組成的國家和社會是需要智力和能力的,把這智力和能力拿到顯微鏡下辨認一下,會發(fā)現(xiàn),善良和勤勞成份很少,從歷史上那些記錄看,中國古代社會的那些為官者,很少有善良的,但我們的歷史記錄,是一種事實,它也提供了一種與它相反的思想存在,那就是希望為官者善良。管理國家和社會,其實就是管理人,這就是說,每一個人既然有歸屬,或歸屬于某一個國家,或歸屬于某一個社會,就躲不開為官者,當然是管轄你所屬的一定區(qū)域的為官者。這種躲不開甚至是層遞式的,因為直接管轄你的為官者又有他的管轄者,這樣層層上升上去,在一個人的頭頂上就存在著很多為官者。
在這種躲不開的關(guān)系里,你會發(fā)現(xiàn)一個事實,被管理的不自在,有求于官。
被管理是躲不開的,不自在不是因為躲不開,而是因為這躲不開的管理存在著三個方面的不自在:
1、管理什么。這是根據(jù)為官者臆定的,被管理者只有接受管理的份。
2、管理的方式。管理的方式,多屬于為官者個人的事,官方雖然也可能有規(guī)定,但方式的規(guī)定,只是寫在紙上的條文,而這些條文具體不到每一個為官者的手和心。
3、管理的態(tài)度。態(tài)度更是為官者個人的事,有時候,你真還怪不到他本人,比如說他生來就不茍言笑,如果去怪他的爹媽,這官場就過于復(fù)雜了。
一個最好的辦法,就是被管理者要習(xí)慣,在大度。這樣的說教不能成立的一個事實時,讓所有的人去習(xí)慣這種不自在,就會變成民怨,而要求他們大度就會釀成民智,而這是絕對不允許的。因為這樣的存在有可能會超出管理的范圍,讓管理出現(xiàn)麻煩。
一旦麻煩出現(xiàn),危險就不容易抑止。
至于有求于為官者,本來是民之生存的自然,可一當管理的職份發(fā)生異變,這有求于官就會變得非常可怕,進而毀滅管理的本來用意。管理的本來用意應(yīng)該是讓被管理者生存得自在和安全。管理的職分一旦發(fā)生異變,有求于官會跟著變得讓人十分害怕。這種害怕是在有求的范圍內(nèi),一旦超出這范圍,害怕就會變成另一種情形。
一種最低限度的關(guān)系出現(xiàn)了:你當你的官,我做我的民。這算是不認識為官者的一種方式。認識的意義不只是指知道某一個為官者的臉和身材,或者知道為官者的個人行為習(xí)慣如何。對于“我做我的民”的百姓而言,認識的意義是和為官者發(fā)生一切關(guān)系。這關(guān)系當然指的是有求于他的關(guān)系。不認識,就是不再有求于為官者。
這最消極的辦法是可行的,過自己的窮苦日子,起碼比起出家為尼或者做和尚來,會簡單些。何況如今出家的打算是要經(jīng)過審批的,連這樣的所想也在管理之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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