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昂(約659~約700),字伯玉。初唐詩文革新人物之一。
提起陳子昂就知道他的一曲《登幽州臺歌》;可是就他這首詩就名垂千古、笑傲詩壇。
有此成就,陳子昂勢必也未曾預(yù)料到他能夠憑此詩千古留名!
誰能想到青年時代的陳子昂卻籍籍無名。為了出名,他可謂煞費苦心。宋代取材野史雜著《太平廣記》曾記載他的故事。
陳子昂是四川射洪人,年少讀書頗多,自持所學(xué)足以叱咤當(dāng)世,但縱有滿腹才學(xué),得到的也只是權(quán)勢的輕慢和壓制。他在京城住了十載,雖然吃喝不愁,土豪有余;但三千六百多個日日夜夜竟然沒有人知道他,這是他心里非常郁悶和不爽的。
突然有一天,他在市場上看到有一個賣胡琴的(少數(shù)民族樂器),要價一百萬,還是銀子。長安城的不少富豪去看這件器物,卻沒有人明白它的價值。陳子昂忽然從人群里走出來,跟人們說,我可以用一千緡(一千貫銅錢)來交換。這舉動讓小伙伴們頓時都驚著了,“土豪”?。⌒』锇閭兠銖姷艘幌?,目瞪口呆、七嘴八舌、窮追不舍以崇拜的眼光問這東西何用之有?
陳子昂整了整絲綢做的衣裳,以明星的姿態(tài)從容回答道:我善于彈奏這件樂器。此言一出更是激起千層浪?。∮泻闷娴娜吮銌?,你能現(xiàn)場表演嗎?
陳子昂神秘的一笑說:“鄙人陳子昂,字伯玉,居于宜陽里。明日我準(zhǔn)備上等好酒,恭候諸位前去看我的獨奏演唱會。不僅各位可以來,還可以攜親帶屬,全程免費,豪華午餐。歡迎光臨!”
翌日早晨開始未至晌午,浩客騷人陸續(xù)云集宜陽里,來了百十號人,都是名望不小的人。陳子昂好酒好菜熱情款待他們。用過川菜,請出胡琴,對前來的名流說:“蜀中文士陳子昂,潛心做學(xué)問,嘔心寫詩歌,用心交朋友。跑到京城來,東奔西走,卻無人賞識,著急啊。這件樂器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怎么值得我放在心上?”于是,把胡琴舉起摔了,并把他寫在帛上的詩文取出來,分別贈與客人。大家一看,人才呀!
宴會散了以后,陳子昂的小名不到晚上就名滿大半個長安城。當(dāng)時武攸宜被封為建安王,請他做書記官,后來又做拾遺(諫官),詩圣杜甫也曾做過此類的官。
這次漂亮的炒作,流芳千古,足令當(dāng)今任何一位策劃大師相形見絀。在那樣一個年代,竟然有如此豪邁手筆,便已經(jīng)堪稱“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了。陳子昂的成功,除了他有真材實料,也在于他的經(jīng)濟基礎(chǔ)。他輕財好施,錢壯男人膽。頗有后起之秀李太白先生“千金散去還復(fù)來”的豪邁。正因為有經(jīng)濟實力作為堅強后盾,他才買得起域外來物的胡琴,并大擺宴席,廣請名流。
但出了名的陳子昂并不快樂。因為他關(guān)心國事,直言敢諫、為人高調(diào)、愛出風(fēng)頭,不為武則天所喜,仕途上不是很得意。
后來,陳子昂的《登幽州臺歌》不用登廣告也廣為流傳。后人吟誦此詩是酣暢淋漓,但詩人陳子昂當(dāng)時的心情卻苦悶無比。那時武則天派建安王武攸宜遠(yuǎn)征契丹,陳子昂以左拾遺隨軍參謀。武攸宜不懂軍事,子昂曾獻(xiàn)奇策,但未被采納。這首詩是他從軍時候失意所做。全詩的22個字,以時空合一的境界表現(xiàn)了寥廓的宇宙意識與孤獨的人生情感。所謂眼光放眼,滿目皆悲。當(dāng)我們每一個人在人生的失意時刻找不到自我的時候,不放去抬頭看天,置身天地間、時空里,渺小的我們還有什么欲望不能釋懷的呢?此詩,故能被譽為魏晉以來詩壇的“洪鐘巨響”。
1300年前的一天,36歲的陳子昂登上了被稱作幽州臺的薊州北樓,抬頭遠(yuǎn)望空曠的大地盡顯滄桑,壓抑在歲月的 慷慨悲涼走過,此情此景怎么不寫詩呢?
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
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此后,波瀾不驚的生活又過了5年,他死了,時年42歲。據(jù)說是被一個叫做段簡的小小縣令所誣陷,憂憤死于獄中。但是這個案子是什么樣一個秘,無法解開了。
人雖死,詩永存。(圖片源自于網(wǎng)絡(l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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