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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黃 味苦溫
主中風 傷寒頭痛 溫瘧 發(fā)表出汗 去邪熱氣 止咳逆上氣 除寒熱 破堅積聚
——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中品·草部
編者這個人從小比較喜歡植物。尤其比較癡迷于所謂的古代孑遺物種。尤其老把注意力放在一類孑遺物種上:裸子植物。
里面包含了我們這個世界植物中的很多之最:最長壽的百歲蘭與北美紅杉,最早有花的蘇鐵,以及日常常見的銀杏與各種松、柏、杉、檜、榧等等,有唯一一類藤本裸子:買麻藤,和在中醫(yī)藥圈里大名鼎鼎別名龍沙、狗骨、卑相的麻黃類。為什么叫這些別名以后的文章再說。
今天就說說麻黃的兩個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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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黃 事一
編者以前去藏地,看藏人小孩在吃一個一個紅紅的小肉果。這種紅果長在高山干燥草甸和流石灘邊緣的木賊狀植物草麻黃上。草麻黃沒有葉子,桿子一節(jié)一節(jié)的往上長,一看就很古老。好奇的編者嘗了幾枚:皮算薄,里面有種子,能吃的就是皮與果肉。滋味不甜,微苦。
來高原走山路走快了,山上又有風,多少有些高反。吃完麻黃果肉之后編者繼續(xù)行程。發(fā)現(xiàn)了個很神奇的事情:身體感覺到很輕盈,高反反應(yīng)消失,最重要的沒有那么恐高了。走山路,山路很嚇人,旁邊就是懸崖,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一路嘻嘻哈哈很高興。等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到目的地??稍倩厝サ臅r候就不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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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黃 事二
有位老中醫(yī),無兒無女,收了一個小徒弟,很是喜愛,想把平身所學和臨床經(jīng)驗傳授給他。誰想,這個徒弟很是狂妄,又不用心學習,一知半解,自以為是。才學了點皮毛,認為自己都會了。另立門戶時,老師還是不放心,叮囑麻黃這種藥的根和莖用處不同;發(fā)汗用莖,止汗用根,一朝弄錯,就會死人!
徒弟張口就背了一遍,不過,他背時有口無心,壓根兒也沒用腦子想。
從此,師徒分手,各自行醫(yī)賣藥。徒弟自立門戶后,沒有老師在跟前管教著膽子更大了,不會辨證,病人已出虛汗還用發(fā)汗的莖入藥,就讓他用麻黃醫(yī)死了一個。被告打了四十大板,判坐三年大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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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黃二事所感
那從中醫(yī)藥的角度怎么看待這兩件事呢?
麻黃無論哪一種,外形也只是高矮區(qū)別。生活的地方夜間都比較冷涼,唯有性溫才能適應(yīng)生活。當?shù)卣舭l(fā)量大,晝夜溫差大,平日風大。易變的環(huán)境中,生物自身六淫(風寒暑濕燥火)容易受環(huán)境六淫交感使自身正氣不在其位(邪)。所以麻黃為了減少水分積聚,交感外邪,都無葉;根橫且直生于碎石荒土保藏水分,化寒水為自身生氣,以存續(xù)自身正氣。這就是本經(jīng)記載:主中風,傷寒頭痛,溫瘧的原因,也是編者高反消失的原因。麻黃無葉與根生長特性決定了它們偏性的區(qū)別,也說明了麻黃發(fā)汗用莖,止汗用根的原因。
麻黃果肉保有麻黃偏性的同時,色紅入心,微苦入腎。心主神明,主喜;腎主志,主恐。凡是果肉,為了留住提供給種子珍貴的水分,都是比較濕的,相對解表的作用就不是那么強了。但入心腎的陽氣和精液到什么地方去了呢?腎主骨生髓,腦為髓之海。陽氣霧化精液全部涌到了腦子,就導致腦子里面糊糊涂涂的,反應(yīng)遲緩。這就是麻黃的致幻效果,所以編者吃了以后,嘻嘻哈哈沒有恐懼的走過了嚇人的山路。
同理,如果服用麻黃的人捂?zhèn)€被子,把自己變得像麻黃果實,使汗液相對不容易揮發(fā),那霧化的精液就會在肺部降為白露,自然發(fā)表出汗,去邪熱氣的同時,止咳逆上氣,除寒熱,破堅積聚。
學習醫(yī)藥離不開觀察與思考,觀察要精微,思考要如法。
了辨證,天下藥,治天下病,無病不能治;
知用心,世上人,除世上災(zāi),有災(zāi)便可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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