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紅軍長征的路上,徐海東率領(lǐng)的紅25軍可以說是最年輕的一支部隊,幾乎所有戰(zhàn)士的年齡都在18歲以下,被稱之為童子軍。紅25軍長征的時候,軍長程子華29歲,軍政委吳煥先27歲,副軍長徐海東33歲,營團級干部多是20歲出頭,連排一級的干部都在20歲以下,另外這支部隊還有一批十二三歲的孩子。
就是這么一支年輕的“童子軍”,戰(zhàn)斗力卻極其強悍,武器也十分精良,一向孤傲的蔣介石提到徐海東的名字,都有些心虛,畏懼。
在一次作戰(zhàn)會議上,蔣介石曾說:“徐海東是文明社會的一大禍害。他詭計多端,驍勇善戰(zhàn),如果我們不同仇敵愾,協(xié)同作戰(zhàn)不能消滅。我在鄂豫皖不也沒置他于死地嗎?”蔣介石能說出這種話,主要是被徐海東的聲東擊西、晝伏夜行的游擊戰(zhàn)給打怕了。
紅25軍組建于1931年,隸屬于紅四方面軍。1932年10月,紅四方面軍第四次反“圍剿”失敗,喪失從外線打回根據(jù)地的條件,被迫撤離鄂豫皖根據(jù)地。紅四方面軍主力轉(zhuǎn)移后,吳煥先重建紅25軍,繼續(xù)堅持在鄂豫皖根據(jù)地。
1934年4月16日,紅25軍同新紅28軍(徐海東所率紅25軍一部與皖西北紅82師組成)在河南省商城縣豹子巖會合。17日,新紅28軍編入紅25軍,徐海東任軍長,吳煥先任政治委員。
1934年11月11日,根據(jù)中央的指示,紅25軍進行戰(zhàn)略轉(zhuǎn)移,也就是長征。轉(zhuǎn)移之前,紅25軍撤銷了師一級的編制,下轄第223、224、225團和手槍團共四個團約2900人的兵力,中央派來的專員程子華擔任軍長,吳煥先任政委,徐海東任副軍長。
紅25軍是作為一支偏師北上,掩護中央紅軍轉(zhuǎn)移的,而且這支部隊的戰(zhàn)士很年輕,這些“兒童軍”們,許多人的個子比他們背的長槍高不了多少,卻要背著長槍和行裝夜行百多里。但是這支部隊的裝備卻很好,長征的時候不算手槍團,也至少有243挺輕機槍,這還不算上重機槍。
紅一方面軍,也就是中央紅軍出征的時候有八萬多名指戰(zhàn)員,卻只有294挺輕機槍,就從輕機槍的數(shù)量來看看,紅二十五軍已經(jīng)達到中央紅軍輕機槍的火力了。
紅25軍長征僅10天,就遭遇了一場惡戰(zhàn),當時紅25軍最先的戰(zhàn)略轉(zhuǎn)移目標是豫西的伏牛山區(qū),但是部隊越過許(昌)南(陽)公路時,在獨樹鎮(zhèn)遭到敵人1個旅和1個騎兵團的伏擊,后面還有國民黨軍的兩個旅緊追著。
緊急關(guān)頭,軍政委吳煥先從通信員身上抽出一把大刀,振臂高呼:“共產(chǎn)黨員跟我來!”在他的率領(lǐng)下,指戰(zhàn)員們奮不顧身地沖上去與敵軍展開白刃格斗,終于殺出一條血路。
1034年12月10日,紅25軍行進到庾家河地區(qū)時,由于部隊戰(zhàn)時極度疲勞,值班的哨兵睡著了,部隊遭到了敵人偷襲,短兵相接之下,連女護士和炊事員都參戰(zhàn)了。此戰(zhàn)紅25軍殲敵800多人,我軍傷亡200余人。
此戰(zhàn)打得極為慘烈,軍長程子華左手被打穿,副軍長徐海東子彈從左眼底下打入從后頸出,昏死四天四夜,15歲的女護士周少蘭為軍長口對口吸痰,晝夜精心護理救了他的命。后來這位小護士成了他的終生伴侶,并被徐海東改名為周東屏,意為徐海東的“屏障”。
1934年12月末,紅25軍開始在鄂陜交界地區(qū)建立了根據(jù)地,在此進行了半年的游擊戰(zhàn),招收千余名青壯年入伍。1935年7月,紅25軍在袁家溝口殲滅國民黨西北軍1個旅,北出終南山威逼西安,之后紅25軍還襲占了蔣介石嫡系胡宗南部的后方基地天水城,繳獲了大量武器和軍需物資,迫使國民黨軍從川西調(diào)兵回援,打亂了國民黨軍唯獨紅一,紅四方面軍的計劃。
紅25軍的行動引起了蔣介石的不滿,調(diào)集大量兵力圍剿紅25軍。1935年8月,紅25軍在涇川遭遇強敵,戰(zhàn)斗中,軍政委吳煥先再次提著大刀帶頭沖鋒陷陣,不幸被子彈擊中,壯烈犧牲,犧牲時年僅28歲。
吳煥先犧牲后,韓先楚,劉震等20歲出頭的紅軍軍官,還有一些十五六歲的戰(zhàn)士抬著政委吳煥先的棺木過一條大沙河去對岸掩埋,站在水里,全軍遠望滿目蒼翠中的幾枝干枯的血色紅楓,扶棺不動,童音哭聲一片,經(jīng)久不息,哀嚎響徹整個山谷。吳煥先犧牲后,程子華擔任紅25軍政委,徐海東擔任紅25軍軍長。
1935年9月16日,紅25軍和劉志丹率領(lǐng)的陜北紅軍主力在永平鎮(zhèn)會師,合編成中國工農(nóng)紅軍十五軍團,徐海東任軍團長,程子華任政委,劉志丹任副軍長兼參謀長,高崗任政治部主任,郭述申任政治部主任,紅十五軍團總兵力為5000人。
紅25軍是唯一一支紅軍力量不減反增的紅軍長征隊伍,長征之前有2900人,到達陜北卻有3400人。紅25軍還是長征途中軍政主官傷亡最重的紅軍長征隊伍,程子華,徐海東都曾拿著大刀沖鋒,身負重傷,政委程子華在和敵人的戰(zhàn)斗中犧牲。
1935年10月,中央紅軍到達陜北之后,紅一軍團,紅三軍團,加上軍委直屬部隊一共才7000多人,戰(zhàn)斗人員就剩下了3000余人,而且裝備簡陋,士氣低落,不要說打仗了,就連吃飯都成為了問題,很多戰(zhàn)士穿的衣服都破破爛爛的。
1935年11月初,這是徐海東第一次見到毛主席。當時是毛主席為了表示誠意,親自來到紅十五軍團司令部,請求紅十五軍團的援助,但是徐海東此時正在張驛村前線指揮戰(zhàn)斗,并沒有在司令部。
徐海東聽到毛主席來后,立刻停止戰(zhàn)斗,自己騎馬返回,130里的道路,中間還隔著兩座山,他三個小時就趕到,只為迎接毛主席,見了毛主席后,徐海東立刻表示中央極大的尊重的服從,并向毛主席匯報了紅15軍團的相關(guān)情況。
當毛主席聽到紅25軍長征結(jié)束后,每個連裝備著九挺機槍的時候,感到十分驚訝,表示有點多了,每個連有六挺就可以了。徐海東聽完,立刻命令每個連把最好的三挺機槍拿出來,擦拭干凈后支援中央紅軍。
1935年12月,當時中央紅軍的棉衣還沒有著落,也沒有什么錢,毛主席派楊至誠向徐海東借2500大洋,以解決中央紅軍的穿衣吃飯問題。徐海東立刻找到供給部長查國楨,問紅十五軍團還有多少家底,查國楨回答:“7000塊現(xiàn)大洋?!毙旌|毫不猶豫地命令道:“留2000塊,拿出5000塊送給中央。”
除此之外,徐海東還從紅十五軍團抽出很多重要物資和大量駁殼槍送去,徐海東詳細了解了中央紅軍的狀況后,把剛招募的新兵全部都調(diào)配紅一軍團,就連紅十五軍團最精銳的騎兵團也直接交給中央指揮,毛主席后來經(jīng)常說徐海東是“最好的共產(chǎn)黨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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