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請允許我,以一種凡俗鄙薄的方式去解讀。
我偏頗地去看,偏僻地去想,把這本書與某些事情聯(lián)系,把這本書可笑地冠以分離人格的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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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為你,千千萬萬遍。多年以后,當(dāng)我明白,那相同的Y染色體,或許告訴我一件事:“為我,千千萬萬遍?!?br>
把阿米爾和哈??闯梢粋€人(我)會怎樣呢?
父親,嚴(yán)厲兇悍,我想接近,他一呵氣,我便遠(yuǎn)遠(yuǎn)躲開,躲到偏僻的角落,默默的,默默的,然后一邊害怕一邊祈求一邊沉默。這樣的我就是阿米爾。我想有人會愛護(hù)我,出于親情而非血緣,我想有人會抱著我,出于關(guān)心而非責(zé)任,我想會有人會在深深夜里稱贊我,出于尊重而非尊崇。我是阿米爾,我從一開始便沉默,可我清楚地明白一些事情,于是我用一種違背自我的形式獲得我想要的東西——父愛,哪怕是一種夸大的,暴力的愛。我愛風(fēng)箏,愛風(fēng)箏那纖細(xì)的線勝過愛風(fēng)箏之上蔚藍(lán)的蒼穹,陽光,還有微妙的風(fēng),當(dāng)然還有哈桑。
生來是一個仆人,開口的第一句話是阿米爾,而不是爸爸。因為,我先認(rèn)識自己隨后認(rèn)識父親。我會呵護(hù)一個叫阿米爾的孩子,他是一個怎樣的孩子呢?我忠于他超過忠于信仰。阿米爾太“渺小”了,因此我去愛他。他選擇沉默,那我選擇挺直腰板然后壓制我目光中的害怕,我會告訴壞人,“滾開!”;他選擇退縮,那我選擇拿回斷了線的風(fēng)箏——戰(zhàn)利品,我生來有拿到這件戰(zhàn)利品的能力,不管飄向何處,總會來到我腳下,因為是他的,總歸是我的;他選擇我離開,那我就離開,沉默中離開,帶著他的沉默離開。也許吧。這樣,我還是寧愿愛他,最多把石榴輕輕按在我額頭。
我看著哈桑被羞辱,我不敢去,或者說,我不必,他是哈桑,也是我;我看到躲著的阿米爾,我不想求救,或者說,我不用,他是阿米爾,也是我。
為我,千千萬萬遍。
這一刻,我是我自己,你是你自己,阿米爾是阿米爾。
我們,一樣陷于孤獨的泥沼,那時候愛是遙遠(yuǎn)的,于是會有著一些難以啟齒的理由,所以會雪藏一段記憶。無關(guān)愛情,關(guān)乎的大抵是一些再難企及的童年的光陰。
……
我們想自我救贖,可因為軟弱,像王陽明先生說的那種軟弱,因而漸漸昧了良知,口中說著“不清楚,把握不了界限,不知道答案,不知道出于什么理由”。因為軟弱,真理在面前的時候不愿直視,也不愿去做。像阿米爾和哈桑那樣,阿米爾再如何欺負(fù)他,哈桑只是最多說,“這樣夠了吧”;像阿米爾內(nèi)心愧疚那樣,盡管希望哈桑反抗,希望自己道歉,可還是陷害了哈桑把他逼走。
幸或不幸,無可抗拒。
掩飾苦澀掩飾羞愧明媚地笑,露出熱愛世界仿佛沒有不甘和孤獨的目光。
父愛,信仰,友誼,和平,都好。我還是想抱著那個白天叫哈桑晚上叫阿米爾的少年,抱著白天是我晚上是我的我。說:
為你,千千萬萬遍
為我,千千萬萬遍。
朋友,我們一起別再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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